伽星法王后退两步,巷起衣袖,默立了半晌,显见是在调息真气,力贯于臂,飞身一
掌,击在门上。
这一掌正是他毕生功力所聚,当真有裂石开山之威。
只听“砰”地一声巨震,水天姬耳朵都被震得发麻,四下舱板动荡,那扇铁门却仍是动
也不动,也末现出丝毫裂口
伽星法王纵然阴沉,此刻一张漆黑枯瘦的脸,也为之涨得通红,围着这船舱四面奔了一
圈,拳打足踢,一连串“砰砰”声响过后,两边的船舱木板,都被他打得四敬飞裂,但中间
这藏书之室,四壁竞全都是精钢所铸,伽星法王纵然挤尽全力,却也动不了它分毫。
水天姬轻轻长叹一声,盘膝坐了下来,摇头轻叹道:“我若是法王,绝不白费这气
力。”
伽星法王一步掠来,嘶声道:“你你莫非早巳知道了”
水天姬悠悠道:“这船舱乃是精钢所铸,人人都早已知道了,胡不愁方才踢那一脚,便
是试试真假。”
她嫣然一笑,接通:“那时我便已知道他耍将你关在外面。要法王自己开门,不过是敬
擒放纵之计,可笑法王你果然自作聪明,上了别人的当,还自鸣得意,我本也有心随他一齐
进去,但既然被你拉住,也可落个干净,方才我两人自言自语,便是说的此事。伽星大师面
上忽青忽白,肚子都几乎被气得破了。若是换了金河王,只怕早巳要暴跳三丈,将舱顶都撞
个大洞、但伽星法王终究非同常人可比,呆了半晌,突然冷笑道:“船舱纵是精钢所铸,也
未见不能砍破。”
水天姬笑道:“世上自有削铁如泥的宝刀宝剑,但法王若要去寻,回来时只怕再也找不
到这里了。”伽星法王道:“此话怎讲”
水天姬道:“法王真的不懂么嘿嘿法王只要离船一步,胡不愁莫非不会带着秘笈
跑么”
伽星法王冷笑道:“老僧难道不会等他饿死才走”
水天姬柔声笑道:“他饿死之前,难道不会将所有秘接,全部毁去,那时法王岂非也是
落得个一场空”
伽星法王身子一震,面容又自大变,仰天呆了半晌,喃喃道:“他饿死之前,若将秘笈
毁去,却怎生是好”水天姬微微笑道:“谁说他定会饿死”
伽星法王怔了一征,道:“这舟纵储有清水食物,但此门户紧闭,怎生送得进去”水
天姬微微笑道:“这个我自有法子。”
伽星法王道:“快些说来。”
水天姬眨了眨眼睛,媚笑道:“你著要求我指点,便该低声下气,好言恳求,怎能如此
无札”
伽星法王大笑道:“要救他性命的是你,老僧为何要求你”
水天姬道:“不错,方才急着救他性命的是我,但此刻急着要救他性命的却是你了,你
莫忘了那秘笈”
伽星法王笑声突顿,怒喝道:“老僧连你一齐宰了,又当如何i”水天姬娇笑道:
“请,请宰你若宰了我,只伯今生再也休想瞧得着那武功秘接请,请呀为何还不
动手”
伽星法王面色忽青忽白,咬牙切齿,闷了半晌,突然长叹一声,道:“好好,老僧服输
了,你说吧”
水天姬摇头道:“这样就算有礼了么不够不够。”
伽星法王长长吐了曰胸中闷气,合十躬身道:“弟子伽星,但请水姑娘指教,如何方能
令他不死”
水天姬格格笑道:“对了,这样才乖”
她方才被伽星法王骂得哑口无言,此刻才能出了那口恶气,心里不觉大是舒畅,娇笑
道:“你且想想,这船舱若无通风之处,舱中人岂非要被活活闷死造这船舱的人,便当真
是白痴了。”
伽星法王道:“不错。”
水天姬道:“只要有通风之处,咱们就能将饮食自那通风处送进去,这么简单的道理,
你都想不通么”
伽星法王呆了半晌,仰天大笑道:“不错不错”
水天姬道:“但你也莫要得意,那通风处最多只有碗口般大小,除非你能变成苍蝇,否
则也休想进去。”
伽星法王道:“谁要进去了”
水天姬笑道:“这就是了假如咱们运气好,遇着顺风,大约不出半个月,就可以靠
岸。”
伽星法王道:“谁要靠岸那厮一日不出来,老僧匣一日不离船。”
水天姬听得愁眉苦股,过了半晌,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苦笑道:“不想你倒想得周
到得很”
伽星法王哈哈笑道:“你可听过,只要功夫深,铁柠磨成针,只怕不等那厮自己出来,
老夫便能没法将这铁板磨穿了,是以你也不必着急,此间海阔天空,老僧倒也可乘机享几年
清福。”
水天姬暗中咬了咬牙,道:你也莫得意,纵然你得将铁板磨穿,但我也可以叫他在铁板
将穿未穿时就将秘笈毁去。“枷星法王笑道:“这个你也大可放心,老僧也是练武的人,著
要练武之人将那些稀世秘笈毁去,实是万无可能,除非他已自知要死了,只要他一日不死,
便一日心狠不下来下手,你可瞧见过好酒之人泼倒美酒,贪财之人浪费银子么这正是与那
同样道理。”
水天姬呆了半晌,轻轻顿了顿足,突然转身跑下舱去,伽星法王也不拦阻,只是望着她
背影微微冷笑。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水天姬自原路走了回来,面上又复满带笑容,手中捧了一大盘热气
腾腾的饭莱伽星法王道:“老僧正好饿了,快些拿来待老夫先用。”
水天姬乖乖将饭菜放在伽星法王面前,自已垂手侍立一旁,伽星法王取起筷子,夹了口
菜,方待送进嘴里,瞧了水天姬一眼,突然将筷子放了下来,水天姬笑道:“法王嫌这莱太
烫了么”
伽星法王冷冷道:“你先吃。”
水天姬娇笑道:“法王怎地如此客气可真不敢当”
伽星法王冷哼一声,也不答话、水天姬眨了眨眼睛,失声笑道:“哦,原来法王是怕饭
菜里有毒,唉,这可没法子,只有我们先用了。”
将饭莱最好的一份,用碗装了起来,捧着碗四面走了一圈,果然瞧见有根铁管,自那铁
铸船舱中伸了出来。
铁管中空,有饭碗般粗细,水天姬对着管子轻晚道:“胡大头胡不愁”一连唤
了七、八句,里面竟是寂无应声。
水天姬面上不禁变了颜色,心中更是惊疑不定。
哪知就在此时,胡不愁声音已从管子里传了出来:“是是水姑娘么”语声有些干
涩,似是方自遇着些什么令人惊异之事,而水天姬却末听出来,只是娇嗔道:“人家唤你,
你不能快些答应么哼饭来了”将饭菜自管子里推了进去,里面胡不愁说了声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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