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突听一声大喝:“且慢”
驼背老人凌空而来,面向白发妇人,厉声道:“你方才可是真的曾经说过不助一拳一脚的话么”
白发妇人道:“说过又怎样”
驼背老人大喝道:“帝王谷中,绝能有食言背信之人,你若说过,便万万不能让你出手”
白发妇人怒道:“你管得着我”
驼背老人道:“管不着也要管”
两人面面相对,俱是白发箕张,谁也不肯让半步。
萧曼风赶了过来,轻呼道:“六叔,娘”
语声未了,林外已有人接着说道:“你两人真要打上一架么”随着语声,轻飘飘掠来两条人影
前面一人满身锦衣,头挽高髯,腰里束着条金带,头上带着顶金冠,凤目蛾眉,是位四十多岁的妇人
后面跟着的,便是萧飞雨,她装束正和前面的锦衣美妇一模一样,神情风姿,亦有几分相似
展梦白目光一转,已猜到这锦衣美妇必定就是萧飞雨的母亲,也就是那驼背老人的妹子。
驼背老人见她来了,突地展颜一笑。
只听锦衣美妇瞪着眼睛,道:“六哥,你这么大年纪了,怎地还是小孩脾气,你若真的要打,就来打我好了”
驼背老人嘻嘻笑道:“谁要打架我不过是唬唬她罢了”
他平生从不服人,但对这幼姝却一向听话的很。
锦衣美妇轻轻叹了口气,道:“大姐,你呢”
白发妇人厉声道:“这少年伤了飞儿,我”
锦衣美妇道:“他们少年人动手,咱们管什么”
白发妇人怒道:“若是你的飞雨被人打了,又当如何”
锦衣美妇道:“她若被人打了,回来妹子必定还要打她一顿,谁教她武功没有学成,却偏要惹事。”
白发妇人呆了一呆,道:“好,我说不过你,飞儿、曼风,咱们走”一顿怀杖,当先走去
锦衣美妇道:“大姐莫生气,生气容易令人老的。”
白发妇人却已走得远了,她明明听到了这句话,却只好当作没有听见,花飞更是垂头丧气,溜之大吉。
萧曼风迟疑了半晌,终于向众人一笑而去。
驼背老人松了口气,道:“八姝,还是你行,这位夫人,除了你之外,谁也对付不了她”
他目光转处,突又皱眉道:“飞雨,你怎地也愁眉苦脸,难道有什么人敢欺负你么”
萧飞雨果然满面愁容,道:“她她不见了”
驼背老人道:“谁,可是小兰那丫头,这丫头必定是怕老夫发现她骗了我,是以先偷偷溜了。”
他仰天大笑数声,道:“那她却错了,有人能骗得到老夫,老夫反觉高兴的很,展兄弟,你也放心,老夫绝不怪你。”
萧飞雨着急地摇了摇头,道:“不是,不是,小兰走了倒无妨,但是她她”
望了展梦白一眼,垂首不语。
展梦白变色道:“可是伶伶不见了”
锦衣美妇轻叹道:“不错,正是这孩子,她小小年纪,却心高气傲,还留了张条子,说”
语声微顿,转首道:“飞雨,条子上说什么”
萧飞雨道:“她说迟早要寻花飞复仇,是以不愿学”帝王谷“的武功,她还说说永远不会忘记我们。”
她眨了眨眼睛,簌簌落下两行泪珠,道:“只恨我不该将出谷的捷径告诉她,等我看到纸条去追,已追下到了。”
展梦白木立半晌,突然仰天笑道:“好,伶伶,有志气,我相信你必能学成武功,为宫老前辈复仇的。”
锦衣美妇静静地望着他,突然挥手道:“飞雨,你爹爹既已开关了,你不妨将此事告诉他。”
萧飞雨垂首应了,却抬头望了展梦白一眼,走向黄金小阁,朝驼背老人道:“六叔陪我去。”两人一齐穿出松林。
展梦白怔了一怔,此时林中已只剩下了自己与那锦衣美妇,当下抱拳一橙,道:“在下也要告辞了”
锦衣美妇笑道:“你要去那里”
展梦白茫然道:“去那里自然是出谷去”
锦衣美妇道:“你匆匆忙忙来,又匆匆忙忙地去,冒了许多麻烦,为的是什么呢”
展梦白长叹一声,答不出话来。
锦衣美妇轻叹一声,道:“你既然来到这里,难道不想看看你母亲在这里住过的地方,在这里留下的东西”
展梦白只觉心头一阵热血上涌,突然大声道:“不看也罢”拧转了头,向林外冲了出去
第九章多少情仇
锦衣美妇袍袖微拂,身子像轻烟般飘了出去,挡住了展梦白的去路,柔声道:“孩子,你不该恨你的母亲。”
展梦白紧咬牙关,紧握双拳,闭口不语。
锦衣美妇道:“你恨她只为了她离开了你们父子,而到了这里,十多年都没有消息,是么”
她轻轻叹一声,道:“但是你心里还是爱她的,你看,你眼里已流下了眼泪,心里更不知多么难受了”
展梦白勉强想忍住眼泪,但眼泪却偏偏流了下来。
锦衣美妇轻轻一拍他肩头,道:“孩子,还是踉我去吧,你去看了那些东西,也许就不会恨她了”
她温柔的语声中,似乎有一种奇异的魔力,使得展梦白不由自主地听从了她,茫然跟着她走去。
锦衣美妇轻柔地移动着脚步,微微笑道:“前些日子,有个少年冒充你的名字来了,你可知道他是谁么”
展梦白茫然摇了摇头。
锦衣美妇道:“他模样也生得怪悛的,举动也斯文的很,谷主见了很喜欢他,不但传给他武功,还将飞雨许配给他。”
展梦白随口应道:“哦”他满腹心事,根本不愿说话。
锦衣美妇道:“那知他得了武功秘笈,竟悄悄走了,那时我们还着急的很,到后来才知道他是冒牌的。”
展梦白道:“哦”
情人箭660锦衣美妇道:“你怎么不说话呀”
展梦白道:“在下无话可说。”
锦衣美妇道:“他不但对你们展家的事,知道得清楚的很,而且还知道去找莫忘我老人,这不是奇怪么”
展梦白道:“的确奇怪的很”
锦衣美妇道:“我猜他必定是和你很有关系的人,他甚至连你母亲的遗言都知道,你猜得到他是谁么”
展梦白突地心中一动,忖道:“知道母亲遗言的人,除我之外,只有苏浅雪,难道此人是她派来的”
心念转动,口中却淡淡道:“在下猜不出来”
锦衣美妇轻叹道:“不喜欢说话的孩子,心眼一定多得很,心眼多的孩子,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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