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此刻酒楼上已有人探首下望,那大汉也已翻身罐起,颀长汉子冷冷瞧着展梦白,道:“朋友,你已惹下祸了”
展梦白仰天狂笑道:“展某平生最最不怕的便是惹祸”
颀长汉子冷笑道:“你莫先说大话,可知道我是谁么”手腕突地一反,将扇面展在展梦白面前。
只见那紫绢的扇面上,竟绣着只金鹰,凸睛健羽,神采奕奕,当真绣得栩栩如生,看来端的似乎有些来历。
那知展梦白平生却最不吃这套了,口中怒喝道:“管你是谁”右掌仍持马,左掌闪电般去擒对方手腕。
那颀长汉子手掌一沉,摺扇便已划向展梦白腕脉,左掌五指虚捏,急地抓向展梦白手背
他出手如风,使的竟是正宗擒拿缠丝手。
展梦白心头一动:“好快的擒拿手”敌忾之心大生,随手抛开了马,石破天惊,一举击出。
他只当对方武功不弱,是以这一拳已用了七成功力
那颀长汉子拗步进身,双手缠丝,再擒展梦白腕脉,但他擒拿手法虽快,内力却差得太远。
只见他掌缘还未触及拳锋,身子已被震得飞跌了出去。
展梦白反倒不禁呆了一呆,那大汉又待冲来,突听楼头一声大喝,三条人影,飞鸟般急坠而下
锦衣大汉拊掌大笑道:“好了好了,你这时还逃得了”
展梦白跟这三条人影身法劲急,轻功不弱,立时大生戒备之心,双掌护胸,微退三步。
那知这三人身形落地后,竟齐地向他抱拳施礼。
展梦白又自不禁为之一怔,凝目望去,不禁展颜笑道:“原来是贤昆忡到了”原来这三人竟是捞山三雁贺氏兄弟。
锦衣大汉看得呆了,呐呐道:“你你倒认得他”
穿云雁贺君雄朗声笑道:“怎会不认得。”
那颀长汉子已被震得喉头发甜,但口中犹自冷笑道:“想不到唠山三雁竟然认得马贩子”
冲霄雁贺君杰也不动气,知道他见到自己兄弟竟不出拳助他,是以心头气恼,当下微微笑道:“金大哥且莫拿话损我兄弟,先得问问他是谁呀”
锦衣大汉怒道:“管他是谁,你兄弟将我兄弟寻将出来,也不该瞧着咱们兄弟被他欺负”
银雁贺君侠大笑道:“但此人却与别人大大不同”
锦衣大汉道:“有何不同我看他眉毛也未曾生在眼睛下面,鼻子好端端的也只有一个”
贺君侠朗声一笑,缓缓道:“此人便是展梦白”
锦衣大汉突地哎呀一声,倒退了三步,呆呆怔在地上,目定口呆地凝注着展梦白。
那颀长汉子也彷佛怔住了,过了半晌,两人突然齐地抢步过来,推金山,倒玉柱,翻身拜倒。
展梦白反倒慌了手脚,惶声道:“两位两位这算什么”手掌虽伸出,却又不知先托那个才好。
锦衣大汉拜了三拜,方自翻身跃起,又自瞧了展梦白半晌,摇头笑道:“我虽不认得他,却也怪不得我。”
贺君侠失笑道:“阁下说的话,总教人难懂的很。”
锦衣大汉两眼一瞪,道:“有何难懂我只当展梦白英雄盖世,气象必定十分威武,又有谁知道他竟是如此斯文模样”
贺君侠大笑道:“难道凡是英雄,便该生得与你一样不成”
贺君侠微笑接道:“你还罢了,怎地连金鹰今日都看走了眼,面对当世的英雄,却当作是马贩子”
那颀长汉子赧然一笑,展梦白沉吟道:“金鹰”
贺君侠笑道:“冀北金鹰,捕中之星。”
展梦白恍然笑道:“难怪这名字那般熟悉,原来阁下竟是江湖传言的当代神捕金鹰金捕头,在下失礼了”
他口中说话,心中却不禁暗暗忖道:“难怪此人言语便捷,目光锐利,神情气度也特别的很,原来他竟是江湖名捕,神情自然与一般武林豪杰大是不同,他那迅快的擒拿手法,对付武林高手虽然不敌,但用来捉贼拿盗,却也已足足有余,是以才能在六扇门中大享盛名。”
思忖之间,金鹰早已收起了摺扇,躬身笑道:“贱名何足挂齿,何况小可早已退出了六扇门,展大侠再以捕头两字呼唤,岂非愧煞小可,其实若非贺大哥们坚邀,小可本已不敢在江湖走动的。”
展梦白笑道:“金兄太谦了。”
贺君雄正色道:“金兄所说,确非虚言,是小弟们为了一心想要探访出情人箭的真象,方自坚邀这一代名捕再次出山的。”
展梦白扬眉笑道:“久闻金兄神目快手,昔年在黄河之北做案的宵小,从无一人逃过金兄神目。”
他当头一揖,接道:“此番我等有了金兄相助,实乃大幸。”
金鹰慌忙还礼,那锦衣大汉却已嚷道:“我弟兄性命都是你救回来的,为你做些事算得了什么”
展梦白呆了一呆,大奇忖道:“我何曾救过他们性命”
金鹰却已叹道:“小可当年在六扇门中,的确结仇太多,那日在张家口,若非展大侠前来,小可死不足惜,却连我等兄弟都连累了,只可惜展大侠有如天际神龙,倏忽来去,那日我兄弟虽被展大侠救了,却连展大侠面目都未曾见到,幸好今日得见侠颜,否则当真要遗憾终生了”
展梦白恍然忖道:“是了,这想必又是别人在暗中为我做的侠义之事。”但一时之间,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只见一个满面红光的中年长衫人,哄散了四下看热闹的人群,抱拳道:“各位何妨楼上叙阔。”
他面目神情虽似蒙人,但汉家言语却说的甚是流利。
贺君雄大笑道:“我见了展兄太过欢喜,竟将别的事都忘怀了。”
他又为展梦白引见,那长衫人乃是当地的豪杰富绅,边外盂尝富仲平,展梦白听了这名字,便知此人颇为好客,便也与他十分亲近,那富忡平听了展梦白三字,却似十分惊喜,敬慕之情,溢于言表。
众人到了楼上,重新摆开酒菜,展梦白一面大嚼,一面忍不住问道:“杭州别后,多日未闻消息,三位怎会来到这里”
贺君雄叹道:“那日唉,那日我兄弟气愤之下,自愧有心无力,便带着身受重伤的铁枪杨成,连夜离开了杭州。”
展梦白念及那日之事,心中不禁生出了满腔悲愤,缓缓放下了筷子,再也无法举箸了。
只听贺君雄接道:“杨兄被出鞘刀掌力震伤,伤势颇重,十多日后,方自渐渐痊愈,但心中总是悲愤难平。”
我兄弟不断劝他,他口中唯唯应了,双眉却皱得更紧,终日书空咄咄,我兄弟也不禁暗中为他悲伤。那知有一日他却突然不告而别,也未留下任何言语,只是在桌上昼了柄长枪,但笔力深厚,却又不似他昼的。我兄弟知道寻找不着,在江湖中实也心灰意冷,正待回家安分守己地去过两年,不再与人争胜了。展梦白不禁暗叹忖道:“唠山三雁,本是新崛起的豪杰,却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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