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飞雨恍然道:“呀,我明自了,院子里的想必就是你们掌门人之妻子,这我就”含笑瞧了展梦白一眼,倏然住口,下面放心了三子,终是未曾说出,但孙九溪是何等角色,早已听出她言下之意:“只要不是展夫人,我就放心了。”不禁又是好笑,又是摇头。
萧飞雨道:“你摇个什么头,莫非头上有蚤子么”
孙九溪乾咳一声,道:“敝门本就是一盘散沙,自从秦老掌门死后,更是大乱,此番新掌门出世”
展梦白突然惊呼一声,但又道:“请接着说。”
孙九溪道:“此刻新掌门人出世,竟有整顿本门之意,而且雄才大略,人所不及,是以本门上上下下,对他的夫人也甚是尊敬”
展梦白已听得站了起来,忍不住大喝道:“那新掌门人姓什名谁他可有秦老前辈留下的白布旗”
孙九溪被喝声惊的一震,不禁苦笑暗忖:“莫非这位展大侠和萧姑娘在一齐时问长了,也变的有些疯疯癫癫,否则本门中事,他为何要大呼小叫”口中却不敢怠慢,沉声道:“新掌门人之尊讳在下等虽还不知,但他手持秦先掌门传下之白布旗与本门武功秘笈,在下等却都亲眼见到。”
展梦白道:“布旗是真是伪”
孙九溪道:“本门布旗,看来虽似一方白布,但浸水之后,花色立现,旁人怎能伪制得出”
展梦白身子一震,噗地坐回椅上。
他明明声将那白布旗兴布旗秘笈俱都塞入莫干山巅的洞窟之中,若非他说出,旁人再也难以寻得。
而他却将这藏旗之地,始终守口如瓶,此番这新掌门人是如何得到它的,展梦白当真百思不得其解。
孙九溪见他如此模样,不知其中究竟,自是惊奇。
萧飞雨道:“你们掌门夫人的贴身丫鬟,可是叫做小翠”
孙九溪大奇道:“姑娘怎会得知”
萧飞雨道:“你可知那小翠本是谁家的丫头”
孙九溪茫然摇了摇头,萧飞雨指着展梦白道:“他家的。”
孙九溪怔了一怔,道:“这这可是真的。”
展梦白道:“她自小在我家中长大,万不会错”
孙九溪怔了半晌,沉吟道:“莫非莫非是小翠姑娘自展兄家里出走,而投向敝门掌门夫人身边。”
展梦白沉声道:“我已有多日未曾回去,此事亦有可能但你那位掌门夫人长的是何模样,不知兄台可否见告”
孙九溪道:“端庄淑丽,美如天仙。”
萧飞雨道:“多大年龄”
孙九溪听他们越问越奇,心里虽疑惑,又不敢不答,道:“约莫双十年华,和姑娘你年龄差不多。”
展梦白皱眉忖道:“既是双十年华,便不会是朝阳夫人,也不会是萧曼风她到底是谁小翠怎会跟着她”
萧飞雨一双眼波又向他瞟了过去,轻轻道:“美如天仙,双十年华,你家里可有这样的人么”
展梦白摇了摇头,犹自苦思:“是谁为什么”
孙九溪乾咳一声,道:“若非展兄义薄云天,在下真要奇怪,展兄怎会问出这么多话来”
展梦白长叹一声,道:“这也难怪兄台奇怪唉,我若能见到贵教掌门与掌门夫人一面就好了。”
萧飞雨道:“可惜唉”
两人心里想的俱都一样,展梦白若未受伤,自可飞檐走壁,暗中窥探,只要看到那两人是谁,便不难猜出真象。
而此刻展梦白受伤,萧飞雨纵然去看,也不认得,展梦白目光一闪,急道:“不知兄台可否带小弟去见他们一面”
孙九溪道:“敝门掌门人,从不以面目示人,终日戴着传统的白布头套,何况他夫妇两人,根本不见外客。”
展梦白道:“兄台只要设法”
孙九溪叹道:“以展兄对武林朋友之大恩大德,在下本当为展兄效命,只是为什么展兄为什么要见他们”
展梦白双目凝注,缓缓道:“为的什么,在下此刻还不能说,但孙兄却可放心,那原因必是正正当当,为的是江湖正义公道”
孙九溪见他满面正气,目光凛然,垂首呆了半晌,叹道:“若是换了别人,此事本是极难,但展兄,在下却可信得过”
展梦白道:“请教”
孙九溪道:“掌门人已令本门信徒,传令各方兄弟,俱来荆州集会,此刻就等在蜀中唐门作客的一批”
原来那快马驰至唐府,头缠白布的四条大汉,便是布旗门信使,只要是布旗门下,一看他们传统的打扮,便可知道。
孙九溪接道:“本门弟兄虽然极多,但掌门人此次找的只是已在江湖中有名有姓之人,那集会之地,也已令荆州的一位当家兄弟加紧布置,想来会期便在这三两日间,本门集会之间,兄弟俱都头戴面罩”
萧飞雨想起那日在太湖之滨捉弄头戴面罩的布旗门下一事,不禁暗中失笑。
展梦白喜道:“不错,只要孙兄相告在下那会期与会址,在下便可依样做套白袍面罩,混将进去”
孙九溪肃然道:“只是这位新掌门人,不但雄才大略,而且行事极是谨慎,到会名额人数,俱已算定,而且每人俱发有一面腰牌。”
他一面说话,一面自怀中取出块竹牌,两面俱烙有花纹图画,想来便是那小翠方才所发之物。
孙九溪道:“这面竹牌,虽可仿造,上面的姓名都有海底可查,却仿造不得。”要知海底两字,便说的是帮会中之名册。
展梦白皱眉道:“来一人,便发面腰牌,勾上名册,入门之时,查腰牌,对名册
唉,这法子果然精密已极。“
萧飞雨道:“冲进去就是了,管他腰牌名册。”
孙九溪笑道:“别人都只得冲进去,展兄却不必。”
展梦白喜道:“又要请教了。”
孙九溪道:“本门兄弟,也有不少人身受展兄大恩,粉身难报,展兄只要吩咐一句,他们必当将自己的腰牌奉上。”
萧飞雨道:“那好极了,你就要他们送来吧,要两块。”
孙九溪道:“据在下所知,便有横江铁龙江中柱与镇山虎赵山君两人,在下这就去将他们悄悄唤来。”
萧飞雨道:“你呢你的腰牌为何不让”
孙九溪笑道:“在下却想跟两位去瞧瞧热闹,也好为两位掩护掩护。”躬身一揖,匆匆别过。
展梦白知他所谓大恩云云,必定又是杜云天等人以展梦白之名行下的义侠之事,心头不禁暗暗苦笑。
两日后,深夜,荆州城郊,一座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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