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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后,现在的人就算在发挥想象力,又怎么和他这个亲身经历的人相比,既然这份报纸让他看见了,借着这个机会把一直埋藏在心中的话出来。第二天从工地下班回来的谢洛夫开始对照着这份共青团的报纸给出自己的预测。
“局长,这是今天西柏林的报纸!”卢卡妮走进来手里拿着今天的西柏林报纸,身在柏林不关心一下对面的信息怎么行呢。
嘘!谢洛夫伸出食指放在嘴上,在台灯下想了一下开始动笔,“五十年后,在苏联绝大部分的地方有线电话都已经被淘汰,只有政府部门还在用有线电话作为联络,那时候的有线电话最多的地方是各地的内务局,这些有线电话保留的目的则是为了接待人民的求助,而人民每个人将手持一部移动电话,电话的价值就像是现在的一双鞋子!各种商店林立在城市之间,犯罪不会被消灭、但将会被削弱到极低的程度,这有赖于我们各地内务局的工作!”
“城市中各处公共停车,里面停放着数不清的自行车,这是因为未来每个人都会有一部车,车辆过多造成了巨大的污染,政府提倡人民在城市内骑自行车活动!至于不同城市之间则由时速三百公里以上的火车连接,你可以在不飞行的状态下一天之内出现在苏联任何一地方,所有的市立医院都能进行器官移植,每个人不用出门就能知道全世界的事情,因为一个前所未有的信息平台将会出现!”
最后落款、尤里·叶菲莫维奇·谢洛夫、于大柏林市。将自己的预测写完,谢洛夫把纸张折好递给卢卡妮道,“把信件送到戈留诺夫那里,我要实名在真理报上发表!”
塔斯社的戈留诺夫、梅夏采夫两人,也是谢列平众多朋友中的两个,还是比较亲密的那种。谢洛夫想要在真理报上发表一下意见,简直不要太轻松。
“不行,略微有些保守,这样!”谢洛夫从桌子底下拿出画板,素描出来一套家庭影院作为配图,如果不这样的话,谢洛夫真的没办法和那些异想天开的家伙争夺眼球,人家连火星都能用嘴上,不拿出来自未来的真材实料是不行的。
等到卢卡妮出去,谢洛夫才把西柏林的报纸拿出来看,习惯性的叼着烟,端着报纸的谢洛夫不时发出两声冷哼,时间不长嘴上叼着的烟头把端着的报纸烫出一个洞,烧出洞的地方依稀能看出来什么三国声明之类的话。
“贼喊捉贼这套玩的还是这么熟练,可惜并没有什么卵用!”谢洛夫本来要把报纸撕掉,但还是终止了这个动作,毕竟卫生间已经没纸了,作为一直非常节俭的无产阶级代表,他要把这张报纸留着擦屁股。他本人一直是非常节俭的,匈牙利的美国大使馆国旗、到现在还保留在自己的家中,没事还能擦擦脚……
三国占领军将现在柏林紧张的局势全部推到了苏联身上,这一都不意外,作为一个外交官,谢洛夫深知一个外交官最重要的一那就是不要脸,就算是所有人都知道你的是假话,你也要厚着脸皮出来,把听着的人恶心的不愿意反驳,你就等于赢了。
西柏林的声明经过几天的发酵,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在大柏林有蔓延开来的架势,一时间美国和苏联又重新抢回来在人们心中的头条位置。
碰!“干杯”几只高脚杯碰撞在一起,美英法三国代表举杯将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脸上露出畅快的神色,大厅中优美的音乐声响起,穿着礼服的绅士姐们在场中翩翩起舞,一派纸醉金迷的气息,按照谢洛夫的话,从里到外都透漏出来一副资本主义的腐朽气息,但其实苏联的酒会也和这里的差不多。
美国代表史蒂文森神清气爽,自负的道,“所有集权国家的秘密警察部门都是一个德行,他们自认为无所不知又无所不能、自夸能够掌控一切、好像他们真的无处不在一样!一个克格勃的局长跑到柏林来坐镇又能怎么样?他能控制住局势,我们一定要占住西柏林,这是打入社会主义国家的一颗钉子,西柏林在,苏联人睡觉都睡不安稳……”
“没错,现在舆论的压力都在苏联那一边,那头里海虎这次一定会被苏联国内谴责,不定会灰溜溜的被调回国内!”英国代表笑眯眯的接口道。
“这样更好,史密斯大使当初所遭受的困境,也该轮到谢洛夫了!”史蒂文森想到谢洛夫的下场,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收敛不住。法国代表则看着场内的舞会自酌自饮,好像这一切和他都没什么关系,对于这种情况美英两国代表都习以为常,法国一直都保持着高傲的个性,虽然通常会在大局上和美英站在一起,但总会有自己的想法。
东柏林德国斯塔西驻地,谢洛夫趴在桌子上,一只手杵着自己的头,摆着一副死人脸双眼无神的看着窗外,美英法三国代表的对话正在顺着旁边巨大的监控设备一字不落的播放出来,虽然有一些杂音但却无损整个过程的完整。
唉!谢洛夫沉重的叹了口气,懒洋洋的道,“所有自由世界的国家都是一个德行,总是站在道德制高批判别的国家,双重标准用的如此熟练,好像他们自己国家没有同样的部门一样,我不担心我们名声的好坏,但时间长了我非常担心我们的对手,千万别自己也相信自己的谎言,洗脑把洗傻了就不好了,比如史蒂文森这个人,就是个典型的精神病患者……”
“一个情报部门,当然要做到无处不在,他们肯定想不到在自己的大本营都能被我们渗透成筛子!”马库斯·沃尔夫内敛的自我夸奖道。
“把上次会谈的录音公布吧,让柏林人民自己判断,到底柏林危机的根源在哪里!”谢洛夫一拍大腿站起来道,“马库斯·沃尔夫同志,交给你了,我还要去上班!”谢洛夫口中的上班自然是去做建筑工人,他已经请了两个时假了,再晚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