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詹芜芜:……
她有点好奇,祁枞是不是真的没认出她来啊!
“祁先生,你不觉得我很眼熟吗?”
正在滔滔不绝试图说服詹芜芜接案子的祁枞闻言,打量了詹芜芜两眼,眼底精光一闪:“我也觉得詹律师很面善,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不如这样,留个联系方式,晚上一起吃饭吧。”
詹芜芜看着他那意气风发又充满自信的模样,眼神仿佛是在说朕给你这个机会,瞬间恍然大悟,自己是单纯地询问,但祁枞好像觉得她看上他了!
不是,他哪来的脸觉得他也配使美男计?!
詹芜芜无语极了,她提醒道:“祁先生,你选择我们事务所之前,都没有看我的全名吗?”
说着,她将桌上的卷宗往旁边放,露出铭牌上黑底烫金詹芜芜三个字。
祁枞看着这个名字,脸一下就拉了,詹芜芜当时心底居然很欣慰,这说明祁枞没有忘记她,太感人了,这么多年过去,她居然还被这个人渣记在心里呢!
祁枞做梦都没想到当年那个讨人厌的小圆脸如今居然有这么高的成就,事务所的名号他在国外都有听说,国内更是如日中天,詹芜芜现在的身价可不一般,找她打一场官司不便宜,祁枞怎么会知道这个妻子选择的律师会是詹芜芜?!
但这么多年过去,创业时给人点头哈腰当孙子他都能忍,何况是詹芜芜?
于是祁枞立刻笑起来,“那可真是好久不见,当年……是我一时冲动,太过嫉妒所以做错了事,看在我们是同学的份上,要不,你给我打个九八折?”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曾经关系多好呢!
詹芜芜真是佩服这家伙的厚脸皮,当初出来单干时,前事务所的老大说她最大的缺点就是天真,可这几年下来,詹芜芜仍旧保持了这种邪不胜正的天真吗,甚至整个事务所都是天真的,大家都坚信司法的正义,所以她也很诚实地跟祁枞说:“九八折不可能,我只能给你打骨折。”
“抱歉,我不接你的委托。”
祁枞笑容有点扭曲:“芜芜,要不你再考虑――”
“我不考虑。”詹芜芜起身送客,“你刚才说的话骗骗别人也就算了,但我深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听你妻子说你们的相识也是一场英雄救美,现在我很怀疑这英雄救美的真实性。”
毕竟这种事,这家伙曾经做过一次。
是没有什么可信度的。
祁枞拂袖而去,詹芜芜叹口气,晚上回去跟谢隐还有颜爸颜妈感慨:“到底是当老板了呀,脾气都大了,连装都不装一下,嘴上说是老同学自己知道错了,反手就是一个超级加倍,一点情面都不讲。”
……自从詹芜芜自己创办事务所后,谢隐觉得她阴阳怪气的能力越来越强。
出于对詹芜芜的信任,以及担忧她可能无法完成这次艰难委托,毕竟祁枞做得一切都太隐蔽,他表现的完全就像是个好丈夫,就算是让妻子回归家庭做主妇,也都是以疼爱她的角度出发,詹芜芜觉得这人有着强烈的表演性人格,而且非常在乎名誉,做事谨慎滴水不漏,而且绝对的无情无义。
是非常讨厌的,绝对不会想要跟他相处太久的人。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存在呢?
吃完晚饭两人主动去厨房收拾,颜爸颜妈出去跳广场舞,谢隐一边洗碗一边提示:“你可以查查看祁枞身边深受他信任的同性,兴许会有发现。”
詹芜芜歪头:“为什么?”
但她是很信任谢隐的,他既然这么说,就肯定有他的用意。
谢隐看她一眼:“我只是给你一个可能性,是我的猜测,因为你不是说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不认为他出国留几年学,摇身一变成为青年才俊,就学会了什么是真善美,他只是学会了更好的伪装而已。”
詹芜芜觉得这话好深奥哦,虽然听不懂,不过不妨碍她按照谢隐所说的去查。
结果这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她下巴都要吓掉了!!!!
跟在祁枞身边的技术总监今年二十九岁,原本是另外一家公司的技术总监,后来不知为何被祁枞挖角,跳槽到祁枞当时正在创建还没有什么前途,需要妻子娘家注资帮忙的小公司,随后,这位技术总监的原公司就破产了,而原公司的核心技术,如今正是祁枞公司的主打招牌。
这不得不让詹芜芜感到神奇,得是怎样的信赖,才能让这位技术总监这样做?
再往下扒,那就更神奇了,从祁枞提出离婚开始,他就从家里搬了出来,然后!
祁枞是跟这位技术总监住在一起的!
詹芜芜不想多想,但不得不多想,实在是当律师这些年,她见识了太多太多人面兽心的东西,任何不可能的事情都有可能,而且查到的监控和拍到的照片里,祁枞跟技术总监未免也,太亲近了吧!
三十岁的男人了,还会像上学时一样亲昵地拥抱咬耳朵吗?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祁枞不会忘了他自己到现在都还是已婚身份吧!
这个案子从凤凰男侵占家产逼迫妻子净身出户,突然变成了骗财又骗婚,让詹芜芜仿佛吃了一个已经馊掉的瓜,极度不适。
而这并不是错觉,再三确定后,詹芜芜恍恍惚惚回到家,拽起谢隐的衣领逼问:“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不然怎么会让我去查这种事?!”
谢隐见她这样激动,反问:“查出什么来了?”
詹芜芜怒道:“你还问我查出什么了,你先给我解释解释你是怎么知道的!”
呜呜呜,她现在大脑思维已经散发到好久之前,高中时祁枞作死搞什么英雄救美,现在想想,那个美到底是谁啊!
那时候她还是个脸上长痘痘的小圆脸,青涩地像只小苹果,可眼前这个男人,那会儿可是弱不禁风的病弱美人,谁是“美”,当年她不知道,现在她懂了!
谢隐见她如此激动,端了杯水过来,詹芜芜一气饮尽,雄赳赳盯着他:“赶紧给我如实招来,否则,我绝对饶不了你!”
谢隐想了想:“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挑着把祁枞的真实想法告诉了詹芜芜,詹芜芜顿觉天崩地裂,她脆弱地往后退了几步,坐在了沙发上,谢隐正想着要如何安慰她,就见她再度扬起怒火:“这天杀的恶心的骗婚人渣!我不让他净身出户,我就跟他姓!”
太恶心了太恶心了太恶心了!
喜欢同性不是错,詹芜芜事务所里就有好几个有女朋友的女律师,可人家不像祁枞这么恶心,骗财骗婚骗子宫,他还能不能再贱一点?
詹芜芜气个半死,愈发下定决心要给祁枞好看,这件事想来他妻子浦慧也还不知道,原本詹芜芜感觉挺奇怪的,浦慧现在虽然是家庭主妇,但家里又没破产,祁枞要是继续骗,肯定能骗到更多钱,那他为啥现在要跟浦慧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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