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有这底气,她爹可是刘武,再加上她又知道谢隐脾气好,所以直接撂挑子不干,“妾不敢打扰陛下休息,陛下一个人睡吧,妾回自己的寝宫了!”
说完笔一放,转身就走,头都不回。
谢隐面色平静,注视着刘德妃的背影消失在视野,这才莞尔:“总算是忍不下去了。”
刘德妃气冲冲的,她现在什么侍寝啊孩子啊都不想,她要找个人吐槽!
于是刚入睡没多久的文贵姬就被推了起来,她揉着眼睛,“姐妹,你能不能挑个阳间点的时辰……我困都困死了。”
看到她睡得这样幸福,刘德妃愈发愤怒,伸手就挠文贵姬的痒痒,文贵姬这下醒了,又叫又笑的,刘德妃总算是报了仇,得意地昂起下巴:“让你在梦里挠我,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文贵姬正想说点什么呢,突然愣住:“你怎么知道我……”
刘德妃看到她这副痴呆模样,哼了一声:“蠢得要死,真不知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你们穿越女都这样不敏锐吗?”
文贵姬:!!!
她知道对方是重生的,可对方怎么知道她是穿越女的?!
见文贵姬如此,刘德妃终于生出了些许智商上的优越感,她舒了口气,道:“把薛妹妹叫起来吧,不能就我们俩难受。”
文贵姬虽然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但立刻表示赞同,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秘密当然是大家一起分享才有趣!
一个时辰后,三人围成一圈,文贵姬掏出了她自制的扑克牌,终于能斗地主了!以前她跟薛昭仪两个只能开火车。
三人互相交换完信息,刘德妃没再给谢隐找补,将他的不对之处也说了出来,听得文贵姬跟薛昭仪一愣一愣的。
“怪不得,我就说呢。”文贵姬恍然大悟。“没有感染过天花的人接种后是没事了,可那些感染的人一直找不到治愈良方,我就说,陛下是怎么那么快把情况给控制住的,合着他也不是普通人!”
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刘德妃也没有隐瞒,将前世一一道来,当文贵姬听说自己跟薛昭仪等人共侍一夫时,她瞪大了眼:“不!我不相信!这不是我!”
薛昭仪说:“你忘了你之前还想要个孩子的事情了?我觉得还是有可能的,毕竟皇甫慎也不简单,只不过……想不到他居然有不臣之心,还真让他给篡位成功了!”
可一想到代价是她们身上被永久植入的控制芯片,文贵姬与薛昭仪便觉得无比可怕。
“不用怕,我试验过了,他的读心术只能读取我们那一瞬间的想法,遇到他的时候保持五米以上的距离,或者是放空大脑什么都不要想,他的读心术就起不了作用。”
“陛下很可能也是穿越者,不过我所看过的那些小说里,男人穿越后都拼了命的开后宫集美人,咱们这位陛下人品好像还不错。”文贵姬说着。
“何止是不错啊,脱光了在他跟前晃他都不带睁眼的,我看他怕不是活佛转世。”薛昭仪吐槽着。
真当她们没□□过?可压根碰不着人家一点衣角,穿得少了他还给披衣服,清心寡欲的跟个和尚一般。
文贵姬觉得,能让刘德妃跟薛昭仪两个古代女子一起抱怨,她的这位穿越老乡是真了不起。
反正她自我代入一下,要是有两个大帅哥对身为女帝的自己求爱,她不行,她会立刻沦陷。
三人互通消息,谢隐便彻底瞒不住了,有文贵姬在边上,薛昭仪成功抢到一个十五分钟无能保护罩,所以她们决定去找陛下兴师问罪,当然这是建立在陛下是个好人,且脾气很软和的前提下,否则换成皇甫慎那样的,她们可不会这样冲动。
要是陛下恼羞成怒了准备制裁她们,薛昭仪就启动保护罩,然后想办法脱身。
三位娘娘一起求见,谢隐心知是来算账的,她们每个人都至少熬了一个月的夜帮他批折子,眼下怕不是正在气头上,若是躲着不见,恐怕不行。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谢隐一如以往面带微笑:“三位爱妃可是有什么要事?”
“陛下!”刘德妃最生气,“我们是没什么要事,只是陛下马上就有了!”
谢隐面色不变:“是吗?”
“陛下别装了。”文贵姬说,“你快点从实招来,你到底是谁?”
原以为还要再继续扯皮,没想到假宣抚帝却坦然回答:“我不知道我是谁。”
薛昭仪嘀咕:“骗人。”
文贵姬到底见多识广,“你没有记忆?”
“有。”
“那又为什么说不知道自己是谁?”
“有记忆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也是真的。”谢隐没有隐瞒,“想不起来之后,又活了很久。”
文贵姬瞪大了眼:“传说中的快穿任务者?!”
谢隐:“我不是,我没有任何任务要做,只是活着而已。”
文贵姬喃喃着:“全了全了,这金手指全了……”
她扒拉着手指头开始算,她是穿越刘德妃是重生,薛昭仪红包群宣抚帝是快穿者,还有刘德妃说的兰嫔、齐美人跟黄婕妤以及皇甫慎,八个人正好凑两桌麻将。
“再来个修仙界夺舍的,星际的末世的齐活,最好再凑一桌。”文贵姬吐槽着,“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这种情况正常吗?”
那肯定是不正常的。
但真要说哪里不正常,谢隐也不知道。
他很淡定地坐在椅子上:“坐下说话吧,站着不累吗?”
四人各自落座,确认了谢隐的身份之后,场面反倒渐渐和谐起来,主要是谢隐并不傲慢,他跟她们说话的态度、语气都很温和,完全将彼此放在平等的地位进行交流,他问刘德妃:“你总是想着要个孩子才能稳固地位,却又是否想过,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
刘德妃一愣:“什么意思?”
“刘武没有儿子又如何?女儿难道比儿子差?”
刘德妃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她毕竟是封建社会的女子,远没有文贵姬接受得快,文贵姬直接问:“谢先生,我这么称呼你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