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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看着伊森。你应该要写下一点什么让我开心的东西。你听不懂我的要求吗

你的英语说得很好。我听得懂。

那么,你是不相信我真的会做那些我说的事罗

不,我相信。

那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什么都没写

可是我写了啊

用隐形墨水写的吗

现在,换伊森微笑了,他的双手都在抖,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压抑住,不让耶许夫看出来。

他举起左手。

我写了这个。他一边说,一边将他刚才用深蓝色原子笔的笔蕊在左手掌上刺刻的字展示给耶许夫看。血还没干,不停地从伤口渗出来。字很潦草,不过在这种时间限制和恶劣状况下,他最多只能做到这样。他说:我知道,很快的,我就会一直尖叫。承受极大的痛苦。所以每一次当你在怀疑我在想什么时,虽然我没办法回答,你可以直接看我的手掌就好。那就是我要对你说的话。是句美国俚语。不过我相信你应该很清楚那代表的意思吧

你真是搞不清楚状况。耶许夫轻声回答。伊森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真正的怒火。他心里很害怕,却逼自己为戳破这个怪物的面具感到满意。伊森知道这将会是他在整个野蛮交易里唯一的胜任时刻。

事实上,我还蛮清楚的。伊森说:你会刑求我,打断我的骨头,最后杀了我。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这句话引出了一丝狡猾的笑容。

什么

不要一直告诉我你有多厉害。你这个小杂种。拿出你的鞭子来,用你的行动来证明。

耶许夫果然用行动证明了一整天。

伊森昏过去几个小时后,又恢复了意识。

耶许夫将一罐飘着臭味的盐罐放在桌上的刀组旁。

欢迎回来你灵魂出窍时见到自己了吗他问。

伊森已经失去时间概念,不知道自己被关在这个没有窗户、充满了死亡和腐臭血腥味的棕墙房间里多久了。

看看你的腿。耶许夫的脸上都是汗。我叫你看着你的腿。

伊森拒绝。耶许夫将他沾血的手指伸进一个土碗里,挖出一手掌的盐。

洒向伊森的腿。

透过口枷球塞的尖叫。

剧痛。

昏迷。

你明白现在你百分之百属于我吗伊森你明白我永远都会是你的主人吗你听到了吗

很不幸的,他说的都是真的。

伊森将自己放到另一个世界,试着去想像他陪着他太大在医院生下他们第一个孩子的画面,可是肉体的痛不断将他拉回现实的世界。

我可以让你的痛苦停止。耶许夫对着他的耳朵说,我也可以让你生不如死地拖上好几天。我想怎么做,就能怎么做。我知道那很痛。我也知道你现在承受的痛苦比你之前以为人类可以承受的痛苦更深。不过,想一想,目前我还只割了你一条腿。而且,我对这件事很在行的。我不会让你失血而死。只有在我想要你死的时候,你才可以死。

不可否认的,他们两人之间建立起一种怪异的亲密感。

耶许夫割肉。

伊森尖叫。

一开始时,伊森不肯看,可是现在他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

耶许夫强迫他喝水,一汤匙、一汤匙地喂他吃温热的炖豆子。整个过程里,耶许夫都以轻松平常的口吻对他说话,仿佛他不过是个正准备要为伊森修剪胡子的理发师。

过了一段时间后,耶许夫坐在角落,一边喝水,一边看着伊森,以混合了愉快和骄傲的眼光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他用手抹抹额头,站起来。伊森的血从他身上的长袍边缘往下滴。

明天早上第一件事,我会阉掉你,然后用火烧你的伤口,再开始料理你的上半身。想一想你早餐想吃什么。

他走出房间,关上了灯。

一整晚,伊森被吊在黑暗之中。

等待。

有时候,他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可是没人开门。

痛苦是如此巨大。但他一心想着他的太太和他将不会有机会见到的孩子,撑了下来。

他在这个地牢里轻声对泰瑞莎倾诉,想着不知道她能不能感应得到。

他呻吟,哭泣。

试着想安慰自己,再过不久,一切应该就会结束了,

即使是好几年后,他做恶梦时,还是会梦到这个时刻。独自被吊在黑暗之中,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疼痛、脑里的思绪和对明天的等待。

一直等待着耶许夫回来。

一直想像着他的儿子或女儿会长得什么模样。

他或她会叫什么名字。

一直想像着没有了他,泰瑞莎要怎么过日子。

四个月后,当他们坐在西雅固家的厨房餐桌旁,听着滂沱大雨时,她选是会对他说:我觉得你的灵魂没有跟着你回家,回到我身边来,伊森。

而他会说:我知道。他一边听着婴儿监视器传出的儿予哭声,一边想着:原来耶许夫伤害的不只是我的肉体。

然后,门终于打开了,刺眼的阳光照进房间,将伊森的意识拉回现实世界,拉回痛苦之中,

可是当他的眼睛适应了明亮的白天光线后,他看到的却不是耶许夫的侧影,而是一个全副武装、体格魁梧的美国海军海豹特种部队成员,他手上拿着一支有ag瞄准镜的4卡宾枪,白色的烟还不时从枪管里冒出。

他拿手电筒照了照伊森,以浓重的德州西部口音惊呼了一句:我的老天啊

泰瑞莎一直以为他腿上的伤口是直升机失事造成的。

那个海豹特种部队队员是个士官长,姓布鲁克。他背着伊森爬上一座窄窄的楼梯,离开地牢,回到铁盘上还有好几块肉滋滋作响的厨房。

有人的早餐被打断了。

走廊上躺着三个阿拉伯男人的尸体。五个海豹队员控制住拥挤的厨房。其中一个单膝跪在耶许夫身旁,拿着一块长布条绑在他膝盖上方的左大腿,为他的枪伤止血。

布鲁克将伊森放在椅子上,对他的医官咆哮:不要去碰他。他瞪着耶许夫。是谁凌虐这个美国大兵的

耶许夫用阿拉伯话回应。

我不讲阿拉伯话。听不懂你刚才说的什么他妈的鬼东西。

就是他。伊森说:就是他干的。

好一会儿,厨房里除了肉块烧焦的恶臭味和枪战留下的火药味外,什么都没有。

还有两分钟,直升机就要来接我们了,布鲁克对伊森说,他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混球。不管你决定做什么,这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不会说出去的。

一个站在炉边、拿着狙击步枪的士兵说:没错

你能拉我站起来吗伊森问。

布鲁克将伊森从椅子上拉起来,伊森一边呻吟,一边慢慢跛着脚走向厨房,走向耶许夫。

当他们走到他面前时,士官长将sig手枪从皮套拿出来。

伊森从他手中接过武器,检查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