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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地板简直像冰块一样冷。

他很快地跑向床铺。

钻进棉被里,他转成侧躺,将泰瑞莎拉近。

她舒适的体温。

他在她脖子后头吻了一下。

看样子是不容易睡着了。最近,愈来愈难关掉他脑袋后方的噪音了。

他闭上眼睛。

也许,他终究还是会睡着。

伊森。

嗨,亲爱的。他轻声回应。她转身过来面对他,吐出的气喷在他脸上,带来熟悉而温和的热气。

把你的脚拿开,冰死了。

对不起,我吵醒你了吗他问。

出去的时候,你去哪了

工作。

去见她吗

我不能

伊森。

什么事

你去哪了

那无关紧要,泰瑞莎。真的没什么

我再也受不了了。

受不了什么我们吗

这个镇,住在这里,你,她,你的工作。她贴近他,嘴唇贴在他耳旁,耳语着,我可以这样说话吗还是这样他们也听得见

他犹豫了。

我不管了,反正我还是要说,伊森。

那么,不要动。

什么

完全不要动。

为什么

你照做就好,好吗尤其不要移动你的左脚。

他们动也不动地躺着。

他感觉到他太太的心脏抵在他胸膛上噗通噗通跳着。

伊森在脑子里默数到十五,然后用气音说:用不超过这样的音量讲话。

我以前一直认为只要我能和你再次一起生活,只要有你陪在我们身边,我就能这样下去,我一直这样告诉自己。

然后呢

我不能。

你没有选择,泰瑞莎。你知道光是这段对话就让我们家承受了多大的风险吗

她很用力地将嘴巴贴上他的耳朵。

一阵寒颤从上往下滑过他的脊椎。

我想要离开这里,我受够了,伊森。我不在乎我们会发生什么事,我只想要离开。

你在乎我们的儿子会发生什么事吗伊森小声问。

这不是人过的生活。即使我们都会死,我也不在乎。

很好。因为我们都会死。

你确定吗

百分之百。

因为你知道

是的。

外头到底有什么东西伊森

我们不能谈这个。

我是你太太。

他们的身体紧紧依偎在一起。

她的双腿柔软光滑的贴着他的皮肤,从她身上传来的热气更是让他心猿意马。他想和她作爱,激烈地作爱。

你他妈的为什么变得这么硬

我不知道。

外头到底有什么伊森

你真的很想知道,是不是

然后她的手滑向他的隐私部位。

你想着她吗

没有。

你发誓。

我发誓。

她从他身上下来,钻进棉被里,张开嘴巴含住他,一下子将他逼到边缘。然后她爬上来,脱掉睡衣,坐在他上面,呼出的每一口气全成了一朵朵的云。她倾身亲吻他,她的乳头在寒冷的低温中硬硬地摩擦他的胸膛。

泰瑞莎拉着伊森翻身躺到床上,顺势引导他进入。

她发出不小的呻吟声,听起来棒极了。

就在她快高潮时,她拉下伊森的头,她的嘴唇在他的耳边,他的嘴唇则在她耳边。她一边呻吟,一边说:告诉我。

什么他上气不接下气。

告诉我喔喔喔天啊喔喔伊森我们真正的状况。

伊森将他的脸埋进她的耳朵旁:就只剩我们了,亲爱的。他们两个一起到达前所未有最兴奋、最同步的高潮,这里是地球上最后一个人类小镇。

泰瑞莎大叫着:对对对喔太棒了不要停,声音大到足以掩盖伊森说的话。

而且小镇的外头全是怪物。

他们肢体缠绕,满身是汗,动也不动地躺着。

伊森在她耳边用气音说话。

他告诉她每一件事。

他们所在的时间,他们所在的地点,关于碧尔雀的事,还有畸人。

然后他斜躺着,用手撑住头,轻抚她的脸。

泰瑞莎瞪着天花板。

她已经在这里住了五年,确实是比他更长。然而这五年却像住在地狱的边缘,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她知道了。虽然她以前也不是没有怀疑,如今所有的不确定却成了铁一般的事实。除了伊森和班恩,她再也见不到任何一个她生命中爱过的人了,他们全在两千年前就死了。她本来还想离开松林镇的,但刚刚伊森的一番话完全浇熄了这个可能性。

她被判了无期徒刑,终身不能脱离这个鬼地方了。

她不能出狱,不会得到假释,一点机会也没有。

伊森明白她的脑子里一定一团乱,但不知道她最主要感受到的是哪一种情绪,愤怒、绝望、伤心,还是恐惧

透过窗户外街灯射入的微光,他看到眼泪开始在她的双眼里聚积,

感觉到握在他手中的手,开始颤抖。

13

大水塔watertoer

义工公园vonteerark

西雅图,二〇一三年

赫斯勒走近大水塔瞭望台的入口时,一个女人从门边的阴影处走出来。

她说:你迟到了。

五分钟而已,放轻松点,他已经在上面了吗

对。

她一定还不到二十岁。纤细、结实、漂亮得不得了,可是却有双死气沉沉的眼睛。碧尔雀居然用这样一个人当左右手,真是个有趣的选择。她摆出的姿态显然对自己的能力充满了信心。

她站在赫斯勒和大门之间,蓄意挡住他的去路。

他说:嘿,你介意移动一下吗

那一瞬间,她看起来似乎真的介意,不过最终她还是站开了。

赫斯勒走过去后,对她说:不要让任何人上来。

不用你来告诉我怎么做我的工作。

赫斯勒皮鞋上的金属片铿锵作响。

他拖着脚步爬上楼梯。

瞭望区的光线很暗,水塔的圆砖墙开了许多拱形窗户,但上头却装上厚重的铁网,以防止有人从窗户爬出去,高达七十五英尺的螺旋梯也从上到下都包在铁丝网里。

大卫,碧尔雀穿着黑色长大衣,戴着圆顶绅士帽,坐在瞭望区另一侧的长椅上。

赫斯勒绕着圆心走向他,在他身边坐下。

好一会儿,除了雨滴打在他们头上屋顶的声音外,一片寂静。

碧尔雀脸上泛起极淡的微笑。

赫斯勒探员。

大卫。

窗户外头,西雅图的景色在低低的云层下看起来只剩模糊的霓虹线条。

碧尔雀将手伸进大衣,拿出一个塞得满满的信封。

放在赫斯勒的大腿上。

赫斯勒小心地打开它,往里头瞧,大姆指滑过一叠一百元钞票。

看起来应该有三万元。他一边说,一边将信封再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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