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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首太玄经 小盗非道 2348 字 2023-10-10

gu903();赵玄想了想道:“如此就打扰了”

第九章三曲山坡羊,道尽平生志

山路宽广,三匹马并排而行。赵玄在左,朱丹臣在右,反而段誉与木婉清居乘一匹。

让段誉为赵玄牵马这事莫说朱丹臣不赞同,就连赵玄自己都不会同意。再加上木婉清也不想让自家现在是情哥哥以后会变成亲哥哥的“小情郎”给人当马夫,最后几人商量,还是现在这样的乘坐方法比较妥当。

“赵兄,你我相识许久,还不知你是哪里人士”段誉骑着马,坐在木婉清后面,搂着前者的腰,还有心情回头与赵玄说话。

赵玄此时却有些慌乱,两世为人,几乎活了四五十年,可他却从来没骑过马。这时候坐在马匹上直感觉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无比的僵硬,生怕一个不小心掉将下去,闹了笑话。听到段誉的问话,艰难的抬起头来,抹了把汗道:“赵某祖籍临川,只不过从小浪荡江湖,已经很久没有回去过了。”这时候还不忘了撒谎圆自己的身份,言语间没有丝毫漏洞,即便段誉去查查不到也有说辞。

段誉自然不会去查,见他骑马骑着难受,出声指点道:“赵兄不必太过紧张,这骑马其实很容易的,只要双腿夹住马腹,身体随着马匹的走动自由起伏”

随着段誉的指点,赵玄慢慢的调整自己的节奏,胆子逐渐变大起来。

他本就极为聪慧,现如今对身体的控制更超乎常人。之前之所以手忙脚乱是因为没人指点,更没有克服心里恐惧而已。这时候得了指点,心中有底之下,只一会儿,就已经能够熟练的控制马匹,轻松的坐在马背上面。

虽然还不能驾马狂奔,但也完全不似一个初学之人。

段誉不禁感叹道:“赵兄果然才智过人当初我学骑马的时候,可是一个月都比不上赵兄这一会儿之功。实在是汗颜啊”

赵玄咧了咧嘴道:“不敢,想必段兄弟当时年幼,与我现在的情况自然不同。”

朱丹臣在那边道:“赵少侠太过谦虚。中原之地人杰地灵,尤其是临川,先后出了晏殊、曾巩、王安石、晏几道等惊世大臣、杰出诗人。而今又有赵少侠如此人杰,当乃一世间福地也”

赵玄微微一笑,并不作答。却听那边朱丹臣继续道:“只可惜大宋神宗早逝,如今哲宗年幼,由高太后把持朝政,任用奸臣司马光,听凭其以母改子的言论,废除王安石新法,使天下莫不痛呼哉”脸上无不有惋惜之意。

赵玄诧异看了他一眼,心想这是在试探还是当真惋惜

要知大理段家虽说是江湖世家,但毕竟是一国皇室。段誉身为大理镇南王之子,在如今保定帝膝下无子的情况下,段誉将来接替皇位已经是十有之事。这朱丹臣身为大理皇宫四大护卫之一,没事说大宋朝廷的事做什么如此推断,很有可能就是要以此来试探自己结交段誉的目的,看看自己是真心结交,还是为了功名。

赵玄心念转动,虽然觉得这样把人想的太过复杂了点,对方未必就知道他知道段誉的身份,很可能只是随口一说。但是他生性如此,总习惯把事情往坏处想。

倒不是他有多么愤世嫉俗,只是事事都提着一点戒心而已。至于这样活着是不是太累这种东西就是见仁见智了。如果是一个笨蛋,妄自揣摩人心自然很累。但赵玄已经把这培养成为了一种习惯,或者说天生比人想得多。他并非刻意揣摩,根本就是下意识的转过这些念头。而且这念头也只是在心头一转而过,只让他多一份戒心,却不一定事事都要防备。如此一来,与那些刻意揣摩人心,对什么都要小心防备的人又有不同。

至少这么多年来赵玄都是随遇而安,从没有让此事导致心神劳累的情况。

就如此次,即便他猜到朱丹臣是在试探他是否有功名之心。他虽的确无心功名,但也没有为表清白,从而装得自己对朝政一点不懂。反而结合自己所知的历史,坦率直言道:“朱兄想来是着相了,这天下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天下,没了王安石,还有李安石、赵安石、周安石,在我看来,现在大宋的小皇帝未必就没有变法之意。只不过暂时是被高太后压制。待到高太后一死,恐怕就会贬去司马光等旧党,重新重用主张变法的章惇等新党。”

“哦赵公子竟然也懂朝政”朱丹臣眼中异色一闪,悄然改变了称呼,貌似无意道:“不知公子对实行新法有什么看法”

段誉木婉清一时插不上话,虽然他们对此事不甚上心,但闲来无事,也是看向赵玄。

赵玄骑在马上,缓缓摇头道:“新法虽好,但万物有利就有弊。更何况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再好的点子若无人执行,或执行不对,终究难以成功。”

朱丹臣眉头一皱道:“公子之前不是还说大宋小皇帝有意执行新法怎么现在看来,公子似乎对新法并不看好”

赵玄再次摇头道:“看好怎样,不看好又怎样听闻小皇帝体弱多病,然而高太后却严令太医不得医治,如此一来,身体愈虚,恐怕新法还未成气候,小皇帝便会英年早逝。而下一位皇帝可未必会再有变法的念头。常言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三次变法都不能成功,谁还敢再掀波澜”

朱丹臣眉头皱的更紧了:这赵玄为何对大宋小皇帝会实施变法那么肯定既然他猜想小皇帝会英年早逝,那为何就那么肯定小皇帝一定不会死在高太后前面作为一个古代人,任凭他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赵玄是从后世穿越过来的

这时段誉终于忍不住打断道:“什么新法旧法想我大理以仁义治国,以佛理治国,上下无不仁义。百姓丰衣足食,安居乐业,要我看,平平安安就是最好的方法”

“公子爷言之有理”朱丹臣愣了愣,恭维道。

赵玄哈哈大笑道:“还是段兄弟看的通透正所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像什么律法兴废、王朝变更,本就如日月轮转一般寻常;贫贱富贵、战争和平,更如阴阳对立不可分割什么针砭时弊什么忧国忧民不过都是痴人说梦罢了”说罢一声清啸,高声吟唱:“城池俱坏,英雄安在云龙几度相交代想兴衰,苦为怀。唐家才起隋家败。世态有如云变改,疾,也是天地差迟,也是天地差”

一曲歌罢,除了木婉清不通诗书、毫无异色之外,段誉朱丹臣两人皆是一愣。

赵玄这首词曲感慨世事兴衰,虽只寥寥数语,但却大有深意。最主要的是他们俩竟然闻所未闻要知道这首词曲一听就不同寻常,即便不能传唱天下,但总该有流传。以他们的学问怎会连听都没有听过若这还能说这只是他们见识不足,少见多怪。但词牌呢但凡填词,虽然内容都随人而作,可词牌却总有定数然而这首曲子的格律却不属于他们所知的任何词牌的格律,这难道是他自己所作自创词牌

段誉与朱丹臣两人相视一眼,都是浑身一震,惊骇的看向赵玄。

赵玄浑然不知,一曲歌罢,只觉意犹未尽,再次唱了一曲:“骊山四顾,阿房一炬,当时奢侈今何处只见草萧疏,水萦纡。至今遗恨迷烟树。列国周齐秦汉楚,赢,都变做了土;输,都变做了土”

段誉朱丹臣再次噤声,这首词明显与上一首同一格律,细细品味,只觉得两首相同,皆让人有一种历史的沉重与沧桑扑面而来的感觉。

城池俱坏,英雄垂暮,就连阿房宫也已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一切富贵繁荣全都消散,只剩下荒草成堆。什么春秋五霸什么战国七雄千百年后,管你是输是赢,不都要变成一堆黄土

一股沉甸甸的气氛蔓延在几人之间,还是木婉清打破了僵局:“喂怎么都不说话了呆子,难道他写的诗很好么”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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