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跑的真快,你倒是等我把话说完啊”岳一翎无奈的撒腿就追。
军王越跑越快,心中暗暗得意。
凭老子在热带丛林这么多年的作战经验,只要在树林里,别说你,就是神仙也抓不到我。
可是他忘了,他现在身处的不是东南亚那草木繁盛,一眼望不到头的热带丛林,而是中国北方靠近城市的一小片人工防风林,树木稀疏,哪里能藏得住人。再加上他一直坚持的之字形跑法,要是能逃脱岳一翎的追捕那才是怪事一件。
军王越跑树越少,到最后他跑出了树林,前面是一片稻田,绿油油,敞亮亮,一望无际,根本藏不住人。
这回他傻眼了,一回头,岳一翎慢悠悠的从树林里踱步而出。
“你倒是跑啊”
军王不愧是职业雇佣军,反应极快,见无路可退,一伸手,从怀里掏出一物,一拉吊环,冒出了青烟,抖手就扔给了岳一翎。
岳一翎眼尖,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个冒烟的手雷,吓得他就是一机灵。从出道以来,他挨过子弹,差点丧命,但是手雷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要是爆炸了估计这条命也交代了,岳一翎不禁痛骂自己太大意了,明知道对方叫军王,身上肯定藏有致命的武器,刚才都没有趁他不能动的时候搜身。
来不及细想,岳一翎双掌一晃,一道水龙瞬间将手雷浇湿,紧接着一道白龙般的寒气如白虹贯日,将手雷冻在了冰里。引信先是被水弄灭,随后又被冻上,想要被引爆估计是不可能了。
我靠我见鬼了吗
军王揉揉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从哪儿来的水,还有寒气马上就要爆炸的手雷怎么冻成了冰雕
他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这几个问题。
岳一翎脚踏凌波步法,转瞬就到了军王身边,出指如电,点中军王几处穴道。军王软软的倒在地上。
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大意了。
岳一翎蹲下身,只问了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那个从泰国来的降头师现在在哪儿”
军王心中一片雪亮,这边肯定出现了叛徒,不然这个年轻人不会知道这些。
他摇了摇头。
岳一翎也功夫和他废话,心想回到武校,让木青鸢用摄魂审问他一遍什么都清楚了。
岳一翎将军王扔进越野车的后备箱里,开着车风驰电掣回到武校,正巧碰到巴颂跳上围墙。
岳一翎推门下车,抬眼上观,和巴颂四目相对,“你也是杀手吗”
巴颂感受了眼前人身上的威压,那是比刚才楼里那名女子更强大更具有攻击性的气势。
尚家人都请了什么样的保镖啊一个比一个厉害。
巴颂悔死的心都有了,可眼下逃命要紧。
他换了个方向,围墙上健步如飞的逃窜。
岳一翎一愣,巴颂的不战而逃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的神识蔓延开来,立刻就发现了小楼里倒地的木青鸢。
岳一翎的双眼泛出了慑人的蓝光,一个跨步从原地消息,在下一个瞬间,出现在巴颂面前。
巴颂一抬头,一个拳头突兀的出现在眼前。
“你把青鸢怎么了”
拳头越来越大,到最后铺天盖地的遮住了巴颂的脸。
巴颂一咬牙,把口中一直含着的师门重宝咬碎,然后眼一闭,站立着等待拳头。
噗的一声,岳一翎的拳正砸在巴颂头上,没有想象中的血花四溅。巴颂莫名其妙的从原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团蝴蝶在岳一翎的拳头下四散奔逃,花团锦簇,漫天飞舞,在路灯的照耀下,仿佛下了一场缤纷的蝴蝶雨,最终消散在树丛、夜色之中。
岳一翎发了一下呆,他挂念木青鸢的安危,没再理会巴颂的去向,跳下围墙,全力跑回小楼。
“青鸢”岳一翎像疯了一样抱着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木青鸢,大放悲声,哭的一塌糊涂。
他在心里骂了自己不知道多少遍了。
为什么我要撇下她独自去追赶军王,明知道当时还有个更厉害的降头师没出现,我这不是糊涂死了吗
尚家人的安危又和她有什么关系,我非要把她拉进来,我是不是混蛋
青鸢,我错了。我发誓,以后一定好好守护你,再不让你有一点危险。
岳一翎哭的从没有过的伤心,一向理智的他如今方寸大乱。
月光凄冷,漫天的银河将光辉静静照着这个痛哭的男人。
第四百一十九章我只要你陪我
闻讯赶来的白凯英、白长鸣父子望着一片狼藉的走廊全都惊呆了。
随着木青鸢的受伤倒地,原本爬满了墙壁的藤蔓现在都消失不见,只留下满地的血迹、绿色汁液和马蜂尸体。
崔佳、谭继四名保镖双眼紧闭,散乱的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最令人称奇的是一向镇定的岳一翎居然坐在地上,抱着木青鸢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
众人开始忙碌上了,几名教练带着学生去抢救四名保镖,白氏父子则围在岳一翎身边。
“岳爷要不要送木小姐去医院。”白凯英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声。他现在心中充满了自责,谁能想到今天晚上杀手都到齐了,刚刚两伙自相残杀完,以为没事了,哪料到还有两伙杀手一直在暗中窥探。如果让巡逻队继续巡视校园,也许就能避免木青鸢的受伤。可是自己放松了警惕,把教练和学生全都放回去睡觉了,导致这场悲剧的发生。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白凯英恨不能抽自己两个嘴巴子。
房间的门一开,尚家人探头探脑的走了出来。
“啊”尚轻晨看到眼前的惨状,发出了一声惊叫,她飞奔到岳一翎身边,蹲下身仔细察看木青鸢,“小岳,木小姐没事吧”
尚轻晨满脸的紧张之色,她愧疚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要不是她得罪了二联帮,也不会给父母造成这么大的困扰,一把年纪了还要来内地避祸。
木青鸢本来和此事毫无瓜葛,却义无反顾的担负起保护自己家人的重担,还因此身受重伤,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岂不是一辈子活在内疚中。
尚轻晨的眼圈一红,眼泪一双一对的掉了下来。
岳一翎整个人傻掉了一样,对她和白凯英的话置若罔闻,只是紧紧抱着木青鸢,暗自垂泪。
周围的人干着急使不出劲,不知道该如何劝岳一翎。
尚志满脸愧疚,轻轻拍了岳一翎的肩头一下,“小岳,你醒醒,我们先把木小姐送到医院吧不要耽误了治疗。”
岳一翎这才如梦初醒,抬起头瞧了瞧周围关心他的人,再低头看看木青鸢,暗骂自己糊涂。不赶紧想着给她治伤,在这儿哭有什么用。
岳一翎双手蓝光一闪,清凉元度进木青鸢的体内。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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