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清继续道:“陛下这代子嗣凋零,除殿下外,其余成活皇子年纪尚幼,哪怕推迟废法短期也不会有人妄死,哪怕有……臣亦可派人救下。”
李陌抬眸,“所以你要孤做什么?”
陈宴清沉声道:“推迟废法,严看世族。”
“想活命者势必会设法求子,后可推出新继承制,无论嫡庶分府另过,皆可得财产,一旦可行十年内——”陈宴清伸手道:“世族家业必会因此有所削弱。”
“事后待新法定下,殿下掌权,殉葬制亦可废除。”
李陌眼眸一亮,“可新继承制有损嫡系利益,若嫡系反对……”
“殿下,我朝各族,嫡系几何?庶系,又几何?”
有嫡系反对,亦有庶系拥护,长此以往亦可改善嫡系占有族中七成资源现状,为朝堂选拔更多优秀人才。
这些人才长期生存在嫡系压制下,势必不会与嫡系全然同心。
不废吹灰之力,瓦解盘根错节的世族,的确……高啊!
陈宴清亦对李陌保证,“殿下可放心,臣助殿下推新法,废旧法,亦可保证臣有生之年,太子妃哪怕无子无女,亦不受殉葬制影响。”
陈宴清太过老谋深算,李陌实在是除了叹息只能叹息。
李陌问:“宴清,你此番目的为何?”
陈宴清一笑。
“我要沈媛——死!!”
宫中已有消息,陛下赐婚沈媛为安王世子妃,而安王世子李坤,早于上次春风楼中被青青所伤,难有子嗣,所以陈宴清要沈媛死。
“可明明直接……你为何要大动干戈?”
“直接死多便宜她,担惊受怕的才好玩不是吗?”
陈宴清说着嗤笑出声。
那双眼睛也如外头落雨的天空,漆黑如墨。
于此同时,沈家别院。
在这个异常憋闷的夜晚,李坤被刺激,来找沈媛商议。
他胡闹荒诞惯了,自然是想一出是一出,摸到了沈媛闺房,掀开帘子一看,却见被褥之中玉臂横陈,年轻的姑娘墨发披肩,随着一声惊雷,闪电映照着那张忽然清秀的脸。
他瞧见那只忽然伸出来的玉足,呼吸一窒……
李坤有个爱好,独爱女子莲足。
沈媛面色虽不惊艳,唯有一双玉足异常漂亮。
这样看着,好多人不行的李坤,忽然涌上一股冲动,这让一直求医的李坤大为惊喜,眼睛放光的走近,手顺着沈媛凌乱的衣领探入,试探的轻刮两下。
“唔。”沈媛梦中低叫一声。
李坤登时被撩起了火,“既如此,本世子勉为其难就娶了你吧!”
李坤把持不住,把人搂在怀中。
淅淅沥沥的雨遮住了低泣的声音,沈媛梦里觉的回到了那丢人的一天,她和李坤衣衫不整的被当场抓包,这让沈媛如何能接受,挣扎着去推,去咬,然而她的力气哪里敌得过李坤,三两下就被按压过去。
沈媛气的睁开眼,蓦的为之一振。
“李坤?”
李坤喘着重气,动作带着凶狠。
他太激动了,任那个男人以为自己不行,忽然又行了,那都是值得欢天喜地的事情,然而沈媛不是,她看着这张厌恶的脸,想起那些李坤的花边消息就恶心。
然而她又怕外面听见,一边忍着他的冲撞,一边往外推他,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李坤你出去——”她咬牙说。
李坤一笑,“反正一次也是睡,两次也是睡,沈姑娘矫情个什么劲儿?”
沈媛眼睛一红,“我并不喜欢你。”
李坤闻言一顿,轻呵一声,“本世子知道,可那又如何?你当本世子喜欢你?今夜我既然进来了,起了想做你的心思,自然要舒服了才出去。”
李坤根本不听她的。
沈媛快崩溃了,忍不住要叫。
李坤便笑,“原来沈姑娘也这么卖力啊!”
气的沈媛眼泪都出来了,照着李坤就咬,这点力道李坤也不怕,发了狠就要压下去,然而没一会儿他眼神一变……不可思议的下去了。
他不甘心的揉捏沈媛,让她叫,甚至去看那双他喜欢的玉足。
最大限度的刺激自己,却发现自己都不行。
他只觉得方才的勇猛都是过眼云烟,眼前这张脸再也挑不起他的欲望,对着沈媛忽然安静下来的眼。
李坤身子一抖,抓了衣裳退出去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