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饷银,我想请马二哥押一趟”
罗士信两眼异采一闪。
郭玉珠扫了他一眼,可惜他没看见。
马荣祥道:“不知这是押进来,还是押出去”
任梅君娇笑说道:“马二哥这话问得自然是押进来。”
马荣祥黑脸一红,有点窘,本来嘛,饷银自是押进来,哪有押出去的道理,当即他又问
道:“这批饷银从什么地方启运”
任梅君道:“辽阳城自家的镖局里,黑骑会的所在处,却是我哥哥给的。”无
如,郭玉珠表现的毫不在意。
罗士信目中异采又是一阵闪耀。
马荣贞却眉锋皱道:“这么说得到辽阳去押”
任梅君微一点头道:“当然,路不近,所以我说偏劳。”
马荣贞道:“二哥是本会的副会主,为黑骑会做事是应该的,只是要到辽阳去,
只怕是险了些”
任梅君笑笑说道:“不错,是险了些,一得通过官家的各处关卡,二得小心郭家的人,
不过马二哥若是怕险,我可以另派别人”
这一着厉害,马荣祥英雄几十年,哪听得了这个。
他浓眉一扬,立即说道:“不,大妹子,我去,不必另派别人,大风大浪我经过,水里
火里我也去过,要是这点路我都走不了,还在江湖上混什么,只问大妹子什么时候动身”
任梅君道:“马二哥,小妹她也是一番好意,马二哥是她的手足胞兄,她哪有不为马二
哥的安危着想的道理。”
马荣贞的脸色有点异样,可是她没说话。
马荣祥霍地站起,道:“大妹子别说了,你说一声,什么时候动身”
任梅君道:“马匹、盘缠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另外还有两个弟兄随行,以便随时打个下
手,马二哥只找关玉飞”
马荣祥向上座一抱拳,道:“我这就找他去。”转身走了出去。
马荣贞跟着站了起来,一声:“会主,任师姐,我也告退。”她跟着走了。
当然,罗士信也只有跟了出去。
刹时间这大厅里就剩下了郭玉珠跟任梅君夫妻两人。
突然,郭玉珠笑了,笑得很轻微,也有点阴。
任梅君回目问道:“你笑什么”
郭玉珠道:“替你高兴啊,不该么。”
任梅君目光一凝,道:“玉珠,你这话什么意思”
郭玉珠道:“你自己明白。”
任梅君道:“明白我还用问你。”
郭玉珠脸色一寒,道:“梅君,你忘了咱们的条件。”
任梅君道:“什么条件”
郭玉珠道:“装什么糊涂,我不杀罗士信,你不动马家兄妹。”
任梅君道:“我没忘了,谁说我动马家兄妹了。”
郭玉珠道:“梅君,我不傻,你自己也明白,而且从罗士信眼中流露的神色,我也看得
出来。”
任梅君“哦”地一声,娇笑说道:“我明白了,你是指我派马二哥到辽阳押饷银
这件事,是么”
郭玉珠冷然点头,道:“不错,你这不是动他是什么”
任梅君道:“是么,那你说说看这怎么叫动他,我又怎么个动他法”
郭玉珠冷冷一笑,道:“梅君,别把人都当成傻子,你把他调离黑骑会叫他去押饷
银,闯官家关卡,过郭家地盘,这不是动他是什么至于动他的办法,那多得很”
任梅君道:“你以为你很聪明,你的心智很高,对么”
郭玉珠道:“那我不敢说,至少我并不太糊涂。”
任梅君一点头,冷笑说道:“那就好,我叫他押一趟饷银,你就疑神疑鬼,以为我要动
他,我如果要动他,办法多得很,何必非派这个不可,玉珠,你可知道,我任梅君可不是个
平常女人,只打算杀一个人,我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连血都瞧不见一滴,岂会让你知道。
你干什么这么护着他呀,是想讨好么。告诉你,无论谁进我黑骑会来,他就别想充大爷、
吃闲饭,你也最好别打歪主意,人家可未必瞧得上你。”郭玉珠脸上变了色,一拍座椅
扶手,道:“梅君,你这是什么意思”
任梅君道:“什么意思么,你自己明白,现在到底跟以前不同了,翅膀长硬了是不居
然敢跟我拍椅子了,郭玉珠,你别没良心,要不是任家你能有今天。要不是我哥哥给这么个
黑骑会让你安身,你能逃得过你爹爹的玉龙令么”
郭玉珠脸色连变,最后变得一张脸铁青,神色怕人,霍地站了起来,望着他那娇妻,冰
冷说道:“少跟我说这些,一句话,马二哥要有什么差池,我唯你任梅君是问,话我说了,
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打招呼。”拂袖行了出去。
背后,任梅君撒了娇:“好哇,郭玉珠,你敢走,你就完了,我还没有完呢,你给我站
住,你给我回来,郭玉珠,你听见没有,你聋了”
郭玉珠真像聋了,人已出了大厅。
“郭玉珠,你,你还有良心没有,你还算人么,你的良心叫豹吃了,我任梅君人给了你,
什么都给了你,我任家待你那样,刚站稳一点你就对我这样,你,你”
郭玉珠早走远了,她撒她的娇,只有她自己听得见。她那话声越来越低,最后完全沉寂
了。
大庙里刚静下来,背后响起个话声:“够了吧”
任梅君霍然转身,背后站着罗士信,他背着手,脸上浮着异样的表情,嘴角噙着一丝阴
鸷笑意。她哼了声,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罗士信道:“刚进来,就在你住嘴的时候。”
任梅君道:“他人呢”
罗士信道:“出去了,我看着他出了大门。”
任梅君忽然笑了,送过勾魂一瞥:“怪不得你敢进来,我说你怎么那么大胆”
罗士信双眉一扬道:“你可别以为我怕他,在外面闯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我没有见过,
就连他那个爹我也没放在眼里,何况是”
任梅君娇媚一笑道:“真的真不怕他。”
罗士信突然一阵激动,欺进一步到了任梅君身侧,伸手抚上任梅君那滑若凝脂的香肩,
道:“梅君,别说这些了,那天晚上让那鬼丫头搞散了咱们的好事,这几天害得我一直神不
守舍,现在他出去了”“你呀”任梅君媚态暴露,媚得人蚀骨销魂,伸出水
葱般一根玉指,一下子点在罗士信额角之上:“你就像个馋嘴的猫,你不守舍,你就以为我
好受,害得我好几天夜里没能睡好觉,你真是个害人精、冤家,前辈子不知道怎么欠了你的
了”
罗士信好不激动,两眼要喷火,连说话都带着抖:“那,梅君,现在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