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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翎雕 独孤红 2176 字 2023-10-10

gu903();慕南到大漠去,老人家那儿欠缺一名总巡察”

“不行”阚秀姑一摇头道:“南海门的总巡察,慕南他哪有这大能耐”

郭六爷笑道:“秀姑,你通相人之术,但在以武着眼相人方面,你却大不如我,我敢说

只稍假时日,慕南的成就必在郭家诸小辈之上,几乎能上追你我这一辈”

阚秀姑两眼一睁,难掩惊喜道:“只怕那是六少的”

郭六爷道:“秀姑,你想我会向老人家推荐个怎么样的人英才还是庸才”

阚秀姑道:“真的,六少”

郭六爷道:“只看你愿不愿离开辽东,做趟远行”

阚秀姑激动地点头说道:“我愿意,六少,我当然愿意,我母子更感激六少的大恩,好

在辽东事已毕,我母子随时可以离此”

郭六爷目光一凝,道:“秀姑,你这句辽东事已毕,让我想起了一件事,听说你所

以带着慕南搬来辽东,是为了访仇”

阚秀姑道:“是的,六少,慕南的爹是个读书人,有一年外出时为川陕独行大盗贾得海

杀害了,后来我听说贾得海躲在辽东,所以才带着慕南到了这儿。”

郭六爷道:“我听说有个叫李克威的年轻人,不但大义伸手,杀了已为辽东总督护

卫领班的贾得海,而且帮了玉佩的忙。”

阚秀姑微一点头,叹道:“此子是个难得的热心人,无论人品、心性、所学,也都是一

流中的一流,慕南就最佩服他这位李大哥。”

郭六爷道:“大哥在信上说,这位李克威的出身”

阚秀姑点头说道:“没错,六少,他自己也这么说,他是个孤儿,自小被一位爱新觉罗

氏的亲贵抚养长大,他那身文武所学也就是那位爱新觉罗亲贵教的。”

郭六爷沉吟了一下,道:“秀姑,你知道他是哪儿来的么”

阚秀姑道:“据他自己说他是从西南来的,这应该不假,因为他来的时候,爹还托他带

了一封信给我。六少问这”

郭六爷微一摇头道:“秀姑,你知道,任何一个他们的人,只要出现在郭家势力范围内,

就是值得注意的,尤其这位李克威,他太接近郭家的人了。”

阚秀姑道:“六少怀疑他是”

郭六爷道:“以你看呢”

阚秀姑道:“六少,倒不是因为他是凌家的大恩人,我帮他说话,事实上我已经晓谕慕

南,往后少跟他接近,因为论私他虽是凌家的恩人,论公他却是每一个汉族世胄,先朝遗民

的仇人,而,六少,我要这么说,六少不该怀疑他。”

郭六爷道:“怎么,秀姑”

阚秀姑道:“六少,他杀了辽东总督身边的红人,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郭六爷点了点头,道:“我也想到了这一点”

“还有,六少,”阚秀姑道:“他替我爹给我带来一封信,而我爹是个怎么样的人,六

少你应该比谁都明白。”

郭六爷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就凭这两点,对他就该有再衡量的必要,只是,我怎

么不知道满朝亲贵中,何时出了这么一位能教出这么一个好徒弟的人”

阚秀姑道:“对他们的事,六少应该知道得比谁都清楚,六少自己要是都不知道的话,

那就不会再有人明白了。”

郭六爷眉锋微皱,道:“一个玉翎雕,一个卖参人,一个李克威,再加上玉珠的出走,

玉霜的失踪,我真担心郭家会发生什么大变故”

阚秀姑道:“真的么,六少”

郭六爷微吁一口气,摇头说道:“谁知道,事情将来的演变如何,不得而知,不过我希

望我是白担心”

忽地欠身而起,道:“秀姑,我坐了不少时候了,该走了,你人不合适,在病中,应该

多歇歇,我也好早一点向大哥报喜讯去。”

阚秀姑跟着站了起来,道:“怎么,六少这就要走”

郭六爷道:“该走了,秀姑,好在我在辽东还有一阵子耽搁,过两天我再来看你跟

慕南。”

阚秀姑道:“我不敢当,六少,我也不送了,我叫幕南代我”

郭六爷一摆手道:“别,秀姑,谁都用不着送,你人不合适,慕南他该”两眼忽地

一睁,道:“慕南秀姑,这名字是谁给他起的”

阚秀姑苍白的脸上微微一红,道:“我,六少看起得还好么”

郭六爷泛起一阵轻微激动,道:“秀姑,你这是”

阚秀姑道:“六少要是认为起得不好,叫起来不顺口的话,我可以给他改。”

“不”郭六爷忙道:“就让他叫慕南好了,他跟我颇有缘,我会对他略尽心力的。”

阚秀姑忙道:“六少几度施恩,凌家存殁俱感”

郭六爷不让任何人送,但阚秀姑到底还是叫了一声:“慕南,代我送送你六伯父。”

她听见爱子在外面答应了一声。

她自己,则扶着桌角站着,呆呆地,两眼之中是一片迷朦,似乎笼罩着一层轻雾

第二十五章故人

郭六爷出了凌家,在“狮子胡同”里边走边想,他心里有无限的感慨,当年的一切,又浮在了眼前。当年的一切,既然一个接一个,一个接一个地从眼前浮起,那就免不了有很多位故人。

这些故人,一个接一个,一个接一个

突然,他看见了一个不该看见的当年故人

要说当年故人,那浮在眼前的,应该是故人的当年模样,而这位故人却只能从那满头灰发、皱如鸡皮的老脸上,依稀辨出,依稀找出几分当年模样。

这不对,郭六爷他连忙停了步,凝目一看,不是幻觉,而是事实,这时候他站在“狮子胡同”大街上,靠对街廊檐儿处,快步走着两个人,从东往西打他眼前走过。

这两个人,一个是身穿长袍马褂,衣着气派,服饰讲究,灰发灰须的瘦削老者,他,挺精神的,步履也够稳健,而且满脸透着精明干练,更透着历练。

他身后,紧跟在身后,神色恭谨,步履小心,寸步不敢落后太远,也寸步不敢靠近的是个瘦高黑衣汉子,他人在中年,面色有点黑,也一脸地精明干练色,更透着点奸滑。

郭六爷看得出来,前面那瘦老者是当年曾经他提拔过的大内侍卫二等领班,四川唐家的唐子冀,至于后面那个中年汉子,他就不认得了。

唐子冀当年是个二等领班,事隔这多年,他的职位应该不止是二等领班了,这,从他的服饰跟衣着上也能看得出来。

那么,像他这么个身份,应该是难得出大内一步的,如今他怎么会便装简从到了“辽东”,这绝不简单,必定有大事。怎么个不简单法,有什么大事,不得而知。

就在郭六爷这微一怔神间,唐子冀带着那瘦高中年黑衣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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