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玉飞怔了一怔,立即转过脸去喝道:“起来。”
那瘦小汉子可不敢躺在地上撒赖,忙一骨碌爬了起来,想必郭玉珠那一鞭不轻,他捂着脸直哆嗦。
关玉飞道:“会主的话你听见了”
那瘦小汉子说话像哭:“属下听见了,属下哪有天胆敢欺会主”
郭玉珠道:“没有么”
那瘦小汉子忙道:“会主明鉴,没有。”
郭玉珠冷然一笑道:“这么说是我冤枉了你。”
那瘦小汉子忙道:“属下不敢,只是”
郭玉珠冷然截说道:“把你的手放下来。”
那瘦小汉子迟疑了一下,手从脸上缓缓放了下来。
郭玉珠道:“睁开你的眼。”
那瘦小汉子一时摸不透是怎么回事,也不敢问,惶恐地看了郭玉珠一眼。
郭玉珠道:“把眼睛睁大些。”
那瘦小汉子当真把眼睛睁大了些。”
郭玉珠道:“别看我,看我没有用,右看,地上。”
那瘦小汉子忙往右边地上看去,连关玉飞也把目光投了过去,他也摸不透是怎么回事。
只听郭玉珠冷然问道:“地上那一个一个的痕印是什么”
那瘦小汉子忙道:“回您,那是马蹄印”
郭玉珠道:“往哪个方向去的”
那瘦小汉子道:“往东”
郭玉珠道:“承德呢,在哪个方向”
那瘦小汉子脸色一变,没说话。
郭玉珠冷喝说道:“答我问话。”
那瘦小汉子一惊,只好硬着头皮答道:“在西边儿。”
如今连关玉飞也明白了,他刚向着郭玉珠投过佩服一瞥,只听郭玉珠冷然唤道:“玉飞。”
关玉飞鞍上欠身,忙应道:“属下在。”
郭玉珠道:“我黑骑会中,欺上者该当何罪”
关玉飞浓眉一扬道:“凌迟处死。”
郭玉珠道:“你给我行刑。”
关玉飞应了一声,翻身离鞍下马。
那瘦小汉子砰然一声来个双膝落地,白着脸颤声说道:“会主开恩,属下说的是实话”
郭玉珠冰冷说道:“玉飞先割了他的那根舌头。”
关玉飞应声走了过去。
那瘦小汉子机伶一颤,翻身窜起想跑。
郭玉珠抖手一马鞭正抽在他腿上,他大叫一声又倒了下去,一翻身又跪在马前,急急颤声说道:“会主开恩,是任爷交待属下这么说的”
郭玉珠道:“我就知道有人给了你胆,如今我要听实话。”
那瘦小汉子道:“禀您,任爷跟夫人带着人往往”
郭玉珠掌中马鞭一动,瘦小汉子忙接了下去:“往老爷岭去了。”
郭玉珠微微一怔,道:“他往老爷岭干什么去了”
瘦小汉子道:“这个属下不知道”
郭玉珠“嗯”了一声。
瘦小汉子忙道:“会主开恩,属下这回说的是实话”
郭玉珠道:“那么我问你,是谁来报的信儿”
瘦小汉子忙道:“回您,是成天化。”
郭玉珠道:“成天化”
关玉飞道:“会主,是一堂的弟兄,精明干练,身手也不弱,很得任爷器重。”
郭玉珠望着瘦小汉子又问道:“成天化报的什么信儿,都说了些什么”
瘦小汉子道:“成天化回来就进了任爷屋里,属下没听见他跟任爷都说了些什么,不过成天化很急,任爷也走得很匆忙,出了庙门之后任爷问成天化会不会弄错,成天化说绝错不了,绝不会让任爷白跑一趟”
郭玉珠眉锋一皱道:“他这是干什么去了”目光一凝,接问道:“任爷又是怎么交待你的”
瘦小汉子迟疑了一下道:“任爷交待属下,等您回来之后,就说他跟夫人上承德去了,行宫里有急事”
郭玉珠冷然一笑:“你也是不得已,我不怪你,玉飞,走。”拉转坐骑,飞也似地往东驰去。
关玉飞答应一声策马赶了上去。
庙门,那瘦小汉子怔在了哪儿
任少君一行十四高手,穿山越岭,过“滨江”,抵达了“老爷岭”下。
“老爷岭”在“安东”境内,紧接着“鸭绿江”,站在“老爷岭”上可以望见“高丽”的山川地势。
在这一带,“老爷岭”算是座很高的山,一脉郁郁苍苍,像条龙一般,由北而南,蜿蜒远伸。
人站在“老爷岭”下仰望,高处云封雾锁,迷蒙一片,那份高,那份深,看上去有点慑人。
任少君仰望着“老爷岭”,嘴里说了话:“天化。”
背后一声答应,黑衣壮汉成天化快马驰了过来。
任少君道:“就是这儿么”
成天化道:“是的,任爷,就是这儿。”
任少君道:“一路上急着往这儿赶,我忘了问你,你怎么知道她在这儿”
成天化道:“任爷,您可记得昨晚上咱们经过的那个村子。”
任少君道:“记得,怎么”
成天化道:“属下就是在那个村子里瞧见她两个的,一人手里一个包袱,像是买了什么吃用的东西,当时属下没敢动,等她俩走了之后,属下问了那村子住的人,那村子里的人告诉属下说那尼姑是老爷岭上菩提庵的,到岭上来有几十年了。”
任少君道:“几十年了”
成天化道:“村里的人是这么说的。”
任少君道:“照这样说那位比丘的年纪怕不”
任梅君冷哼一声道:“准是郭玉珠骗了咱们。”
gu903();任少君道:“管他是不是骗咱们,如今咱们总算找着了,郭玉珠他却要空跑一趟承德,而且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