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头靠在方老夫人的肩膀上,轻声说:“外祖母对我的好我都知道。”
方老夫人摸了摸她的头:“这是外祖母应该做的,谁让你是外祖母的亲外孙女呢。”
樊良瑾低垂着眉眼,一双眼睛在这个时候有点黯淡无光。
她岔开话题说:“去年听笙儿说普安寺的梨花开的特别好看,阿瑾想去看看可以吗。”
方老夫人道:“你不说我都没想起来,可不是,这会儿普安寺的梨花应该开了,等过两日外祖母带着你们姐妹一起去普安寺玩儿。”
“嗯。”
方老夫人说话算话,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就说要去普安寺看看,顺便为廖氏祈福。
她是家中长辈,她说的话就是圣旨,下面晚辈哪有不听的道理,第二天一早就开始准备起来,等到第三天一早方老夫人坐上马车浩浩荡荡的往普安寺去了。
樊良瑾和方老夫人坐在一辆马车里面,同马车的还有方笙和方箐两人。
方箐从头到尾都看樊良瑾不顺眼,就算是坐在一辆马车里面也没有和樊良瑾说话的意思,反而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方老夫人的身上。
方笙和樊良瑾坐在一起,对于方箐死活巴着方老夫人这点实在是看不上,她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和樊良瑾一起说悄悄话,这一路倒也不怎么寂寞。
方老夫人来普安寺的理由是烧香,不是游玩。本来是樊良瑾提议来普安寺看梨花她才会动了去普安寺的心思,刚下马车方老夫人就以女孩子家家应该到处玩玩,没必要整日里烧香拜佛做这些清心寡欲的事情为理由将跟过来的几个方家姑娘都打发去玩了。
樊良瑾和方笙玩得好,很自然的和方笙一起。
两人并排走在山道上,方笙望着周围风景笑着对樊良瑾说:“还记得去年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是看茶花,如火如荼的十分好看,没想到运气不大好,当天下了暴雨耽搁了一个晚上,这会儿我们又来了看的却是梨花。”
樊良瑾听着说:“可不是,我还记得去年芷兰满脸遗憾地说看不到梨花,今年看见了她可就不会遗憾了。”
芷兰就跟在樊良瑾身后,听着樊良瑾这话不由得红了脸,嘟囔着嘴说:“姑娘这不是明摆着在欺负人嘛。”
樊良瑾反问:“你倒是说说我哪里欺负你了。”
旁边跟着的丫鬟婆子有点艳羡的看着芷兰,樊良瑾待人随和却不怎么亲近,对下面的丫鬟婆子都是一视同仁态度,唯有芷兰一人与别人不同,樊良瑾总是在若有似无中给了她不少亲近,这点令旁的丫鬟都很羡慕,包括方笙身边的贴身丫鬟。
她觉得要是哪一日她能够像芷兰那样得到主子这样的对待就好了。
芷兰说不出话来,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她就是觉得樊良瑾的这句话是在打趣她。
方笙忍不住笑道:“阿瑾你就会欺负芷兰老实。”
樊良瑾一本正经地说:“我绝对没有欺负芷兰老实。”
说完,一群人都忍不住的笑了,芷兰的脸颊越来越红,有点不知所措,方笙拉过芷兰的手说:“芷兰放心,你家主子那么坏总是欺负你,你不如跟了我,以后我保证不欺负你。”
芷兰抬头看樊良瑾说:“芷兰一日是姑娘的丫鬟就永远都是姑娘的丫鬟。”
方笙被拒绝也不显得不高兴,反之满脸艳羡的说:“我可真是羡慕你呢,有一个这么好的丫鬟,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樊良瑾目光扫向方笙身边的丫鬟:“难道你身边的丫鬟就不是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了,小心你的丫鬟听着这话伤心。”
方笙混不在乎地说:“难道你不知道一句话叫别人的永远都是最好的吗。”
说完,大家都忍不住的笑了笑,樊良瑾伸手戳了戳方笙圆润的脸颊:“也亏得你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方笙说:“什么叫做这样的话。”
樊良瑾快走两步:“你自己知道。”
方笙紧跟在樊良瑾身后,边走边说:“我不明白,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不清楚我今天就一直缠着你,烦死你。”
、过渡
方词觉得他需要好好地净化一下心神,所以在有一段时间里面他经常往普安寺跑,庄际又住在普安寺没有离开,偶然的时候会和庄际碰上,碰着碰着,两人就莫名其妙的成为了一对好友。
这次方老夫人来普安寺上香,是方词送过来,女眷们做事方词无事可做就去找庄际。
庄际正巧在一人下棋,此时方词过来找他,自然就拉着他下棋。
樊良瑾和方笙两人在梨园里面逛了一圈,望着一层又一层的白色梨花,简直晃花了眼睛。
方笙看着面前梨花枝桠:“都说普安寺的梨花最有名,还真的是名不虚传。”
樊良瑾说:“长这么大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梨花呢。”
方笙点头:“是啊,还真是第一次见。”
两人越走越深,不知何时走到庄际和方词下棋的地方。樊良瑾距离他们下棋的地方不是很远,只需要多走几步就可以遇见他们。
芷兰觉得她们走的有点远了,就劝樊良瑾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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