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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她目光扫到芷兰身上,心里一动,就说:“奶娘快别说我,伦排行应该是芷兰,芷兰可是奶奶身边的第一人。”

本来是在笑话蔷花,转眼功夫到了芷兰身上,芷兰捂嘴笑地动作一顿,跺脚道:“蔷花,你扯我做什么。”

芷兰如此,蔷花一乐:“本来就应该如此。”她问樊良瑾,“奶奶,我说的可对。”

樊良瑾点头说:“对,蔷花说的很对,转眼间芷兰也该嫁人了。”

不过三两句的功夫,本来嘲笑蔷花的话,转眼功夫居然到了她的头上,芷兰没有蔷花那么好的心理素质,在众人玩笑的目光中跺了跺脚转身跑了出去。

、车氏

芷兰跑出去,没了笑话的对象,剩下的人笑了一会儿也就不笑了,樊良瑾轻笑道:“说起来,我应该给你们找个婆家了。”

蔷花说:“奶奶快别说了,不然等会让奴婢也绷不住跑出去,屋里面可就没人伺候你了。”

樊良瑾斜眼看她,眼角尽是风韵,她指着站在一边的丫鬟说:“谁说没人伺候了,我面前不是现成的丫鬟吗。”

蔷花看了一眼说:“奴婢自然知道奶奶不缺人伺候,可是要想要一个像奴婢和芷兰这样伺候的贴心的丫鬟可不容易遇见。”

樊良瑾“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她看着蔷花笑说:“我竟是没有发现,蔷花说话竟然如此滑头。”

蔷花无辜的说:“奴婢不过是在实话实说,怎么到了奶奶的口中就变成了滑头了。”

樊良瑾听着一改之前说话语气,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你说的对,这样一说我还真是离不开你们两个,这样好了,我把你们两个留在我身边一辈子好了。”

蔷花附和说:“奴婢自然是愿意伺候奶奶一辈子了,凭着奶奶今日说的话,日后奶奶要奴婢走,奴婢也不走。”

她说的意有所指相当于间接的告诉樊良瑾她想要留下来给她当管事娘子,樊良瑾听出她湖中意思,轻轻地笑了笑。

至于旁人根本不懂她们话中意思,不仅不懂,还想到了其他地方。

芷兰被樊良瑾羞得跑出去,跑到花园里面遇见回来的庄际,庄际远看见芷兰,伸手将她拦住,面前忽然多了一只胳膊,芷兰一路小跑的脚步停下来顺着胳膊网上看,见是庄际屈膝行礼:“大爷。”

庄际和樊良瑾的丫鬟都很熟悉,因为前世的事情,他对芷兰不由自主的生了一份敬重,一个丫鬟一辈子顶着一个姨娘的身份,在原有的主子死了以后没有嫁人,伺候小主人长大,光这份心思就很值得敬重。

“大白天的,在园子里面跑什么。”

庄际说这话本是无心,芷兰听着想起樊良瑾和蔷花打趣她的话不禁红了脸低着头不好意思说话,庄际看着一愣,不懂得芷兰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红了脸。

“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红了脸”

芷兰低着头,觉得庄际的话很多,问题很多,她不过是个丫鬟,他问她这些做什么,他应该问的是姑娘现在在干什么好吗。想到樊良瑾,芷兰一直被尴尬的内心忽然开了一个口子,她抬头对庄际说:“爷,你回来是要见奶奶的吧,奶奶现在在暖阁,奴婢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说完,她不等庄际说话,从庄际身边很快跑过去,庄际微微一愣,站在原地看着芷兰的身影渐渐地跑远。

芷兰今日表现实在是太过奇怪,庄际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地摇了摇头,这个时候芷兰还是一个少女,哪里像前世后期那样沉默,好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对活着失去所有的兴趣。

庄际想了一会儿前世的事情,在原地站了一段时间,后来想到樊良瑾在暖阁里面,就转身去找樊良瑾,他却不知道,他和芷兰之间的对话全部落在别人的眼中,包括他回头看芷兰远去的背影好长一会儿的样子。

车氏站在花园另一头绿荫浓密的地方,望着庄际远去的背影,又看向芷兰离去的方向,她伸手抚摸怀里那只白色的肥猫,纤纤十指修剪的格外精致好看,肥猫温顺的趴在车氏的臂弯中,十分享受车氏的抚摸。

今年她双十年华,不过二十四岁的年纪,像她这样年纪的人大多数都是嫁给和她年纪差不多的丈夫,只有她嫁给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不仅如此,这个老人还有一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儿子。

从她嫁到庄家的第一天起,她穿的就很老气,同龄的人穿的花花绿绿的讨丈夫喜欢的时候,她只能穿着不符合自己年龄的衣服扮老,以此来衬托她那个丈夫。

老夫少妻,这个少妻还和少主人的年纪相差不多,她还没有嫁到庄家的时候她就明白,她必须要离庄际远一点,再远一点,她只要和庄际走近那么一点,就会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

她是这样想的,在她这样的想法还没有行动的时候,庄际就走了,据说是出去游历,这一走就是多年没有回家,她曾经的烦恼直接成了多余,甚至不复存在。

庄际回家后没多久就娶了妻子樊良瑾,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会那么好,庄际似乎很喜欢樊良瑾这个妻子,她管理庄家上下大小事务,总是会听见下人在议论庄际对樊良瑾如何如何的好,前几日庄际出门在珍宝阁看见一只镂空蝴蝶簪子特别好看,当场就买了下来,回来就送给樊良瑾,紧接着樊良瑾一连好几日带着那只镂空蝴蝶簪子在头上,若不是一直带着同一支簪子在头上不合适,估计樊良瑾会一直戴下去。

送了一支簪子后,庄际似乎找到了乐趣,他在外面但凡看见什么好东西都会给樊良瑾带回来,小到街边的泥人,大到珠宝首饰,这样恩爱的样子真是让人看着羡慕。

每次车氏望着樊良瑾二八芳华,满脸红润,一副十分幸福的样子,车氏就觉得十分的刺眼,她真想将眼前这一切全都毁掉。

她抚摸白猫的动作一顿,放在猫背上的手慢慢的握成了拳头,手心里面拽着白猫的毛。

原本一脸舒适的趴在车氏怀中十分享受的白猫忽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紧接着一双爪子挠向车氏的手,车氏吃痛,将怀中白猫抛了出去,白猫狼狈落地,险险站稳,抖了抖身上绒毛。

车氏低头只见自己保养得宜的手背上多了几条抓痕,还渗出血来。她旁边丫鬟见了赶紧掏出帕子给车氏的手包上,车氏瞪着在她不远处一脸无辜的白猫,神吸几口气后说:“把白雪抱回来。”

跟在车氏身边的另一个丫鬟过去将情绪刚刚安稳下来的白猫抱起来。

白猫本来就养的温顺,之前抓人不过是吃痛太厉害了才会有的动作,车氏养了白猫多年,早就习惯白猫陪伴在她身边,就算白猫抓了她一下,还把她的手背抓出血来,她也舍不得对白猫做些什么。

晚上,车氏穿着寝衣坐在铜镜前,望着镜中模糊的影像,晚上烛火昏暗,使得本来就模糊的铜镜更模糊了几分,只能看出隐约的影像,即便如此,对着镜子,车氏也能看出镜中女子那娇嫩如花般的容貌,二十多岁的女子到了女子芳华最胜的时候,身子五官全都张开了。

车氏本身就是一个美人,对自己的容貌她一直都很自信,她比不上那些倾国倾城的美人,但是比起那些小家碧玉不知道美多少。凭着她这份容貌,就算进宫做妃子也是可以的。

结果她却嫁给了一个老人做继室,即便他是当今太傅大人,她改变不了他半截身子快要入土的事实。

更何况,车氏的手不禁放在左手的手肘上,然后慢慢撸开被袖子遮住的手臂,她的手臂莹白如玉,线条美好,在昏黄的烛光下看着格外的诱人,在她那莹白如玉的手臂上,赫然有一点红色的朱砂印记在上,她望着手臂上的朱砂,唇角微微勾起,谁会知道,她嫁给庄太傅这么多年,依旧是独守空房,还是个姑娘。

白猫在她不远处轻轻“喵”了一声,车氏扭头看着不远处的白猫,朝它招手:“白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