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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馒头铺 枫林晚 2089 字 2023-10-11

疙瘩,也让我彻底清醒了。

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我摸了摸胸口,那上面已经感受不到一丝六臂鬼王的气息,我已经将他吞了,或者说是彻底融合在了一起才对。

眉心的血誓中,原本影影倬倬的人影已经全部消不见,只剩下了蜷缩在那里的小女孩。

再次环视了一眼这个精致的房间,我能够清晰的看见浮荡在池子里面的黑气。更能看见四周各种不同的气息。

我想了想,伸出胳膊狠狠的咬了一口,但是却没有多少痛感,而且并没有如同我想象的那样流出很多鲜血。

我身体的血液就好像是凝结了一样,挤了半天。才挤出几滴。宏东亩才。

“这他妈的怎么回事”

我心里一惊,骂了出来,现在这样,我越来越不像是一个人了,而且我能够感觉到,我身体的温度也很低,就好像是一个死人一样。

“吞了那么多的阴灵,又将至阴的六臂鬼王完全融合,出现现在的情况很正常”张五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将一套衣服扔在了我的身上。

“穿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看着我有些愣神,张五郎咧嘴一笑,一股刻在骨子里面的血腥味渗透而出。

“怎么,不想去”

张五郎歪着头,阴阴的一笑,那张本就狰狞的脸更显阴森。

没等我回答,张五郎一拳就对着我的胸口直直的轰了一拳,发出了砰的一声闷响。

“哼”

我被打的躬下了腰,只感觉骨头都要断了,但是那种疼痛来得快去的也快,前后不过十多秒的时间,我已经恢复了过来。

“感觉还不错吧,我能让你更强”

张五郎一把拉起了我,拍了拍我的脸,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去你妈的”

我一脚就奔着张五郎的裆部踢了过去,发出了噗的一声。

张五郎一动没动,就那么冷冷的看着我,嘴角也咧开看,露出了一口森白的牙齿。

“怎么会没反应”

我愣愣的看着张五郎,我很清楚我刚才那一脚的力度,但是张五郎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老子四百年前就没有感觉了”

张五郎森然一笑,单手将我提了起来,“赶紧穿衣服,穿好了老子好带你去下一个地方”

说完,张五郎转身走了出去。

我捡起衣服穿上,完全不明白这个张五郎为什么要这么干,和六臂鬼王彻底融合,又吞了那么多的怨灵,我可以明显感觉到我的实力的增强,但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推开门,一条阴暗的楼梯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现在这里是地下室。

沿着楼梯向上走,推开地下室入口的门,出现在我眼前的竟然是一个熟悉的房间。

满是腐败气息的厨房,还可以看见地面上那些已经变质的血迹留下来的一个个漆黑的痕迹,旁边还有一个沾染着血迹的浴缸,还有一个类似于十字架的东西。

这里竟然是白玛法王将我们绑在这里,想要将我剥皮的那间屋子,也是最开始发生命案的那间屋子。

我从来没有想到,这里面竟然有这样一间地下室,这是不是说明,从始至终,他们始终都在看着我。

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在他们的注视下,甚至是我和胡三太爷的会面都在他们的注视下。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

张五郎从那条走廊内走来,好似猜到了我到底在想着什么,又是冷冷的一笑,然后说道:“走吧”

我沉默了点了点头,跟着他走出了这个院子,上了那辆面包车。

张五郎发动了车子,向着城外走去。

一路向着北面行驶,一直到天黑,车也没有停下来,这个时候已经进了山区。

“我们要去哪”我还是没有忍住问了出来。

“到了你就知道了”

张五郎嘿然一笑,在那笑声中,我又感到了一种刺骨的阴寒,这次的地方肯定不平凡。

在山里又行驶了将近三个小时,面包车停在了山脚下。

“走吧”

张五郎率先下车,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我皱着眉头跟着下了车,随着张五郎向着山里走去。

一开始,山里面还算正常,没发现什么意外,但是当我们沿着山路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周围的景色就是一变。

原本散发着青绿之色的林木突然变得阴森了起来,更加重要的是,就在周围的林木边上,不是能看见一名名穿着明黄色鬼子军装的军人。

他们一个个都没有了脑袋,背着那种老式的三八步枪,在这片山林之中巡逻。

“他们是怎么回事”我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张五郎笑了笑,道:“怎么回事,就那么回事吧,一会到了你就会知道了”

说完,张五郎继续在前面带路,偶尔遇到了拦路的鬼子兵,张五郎也不说话,直接将他们让出来。

我发现,对于这些阴魂,我现在竟然有了一种吞噬的欲望,就好像他们原本就是我的食物。

再一次将拦路的一个鬼子兵阴魂撕碎,融入身体中,我的脸色也跟着苍白了一分,这些鬼子兵的怨念比我想象的还要强烈,没吞食一个,都要承受那种怨气的冲击。

又向前走了将近半个小时,出现在我眼中的东西让我更加愤怒,心情也随着更加阴郁。

高达五六米,乃至十多米的树木上,大多都挂着一颗人头,粗略的估算了一下,这片林子中起码有数百颗树,每一棵树上基本上都挂着一颗人头。

我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牙齿也咬得咯吱作响,心中的那种戾气也越来越深。

“这就受不了了,还没到正地方呢”

一直在前面走的张五郎突然回过了头,一脸阴沉的说道,他的话音也少见的没了那种嚣张与跋扈,而是多了一点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