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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决定了。

“我们要做一个新的经盒了。”以斯帖说。

“是的。”老雅各布点头,他觉得有必要跟祭司多要几个护身符,但是怎样才能交到他孙子手里好叫他少一些磨难呢

他们还不知道,提姆这会儿正在遭受他们想象不到的折磨。

第86歌声魅影

原名叫小雅各布的改宗者此刻正在座位上不安地扭动。

他坐着的是罗怡专门定做的人体工学靠背扶手椅,上面还安装了软垫,可以说十分舒适,但是任何人正常人坐在他这个位子上,恐怕不会比他舒服到哪里去。

因为他旁边坐着一个拜洋葱教信徒,还是那群人里为首的。

听说他叫阿斯阿塔斯,奇怪的名字,但是跟他们那奇怪的习俗相比,这名字就根本不算什么了。

提姆从姐姐那里听说过这些信徒的与众不同之处,若是有选择,他大概情愿坐在烂泥塘里也不会坐在这把舒适的扶手椅上。

但是他没有选择。

他们的座位都是男爵夫人亲自指定的,他的另外一边坐着布里亚的保罗,他曾经参加过讨伐异端的战争,实在很难说对于一个前不久还是异教徒的人,这个邻座比拜洋葱教的家伙好到哪里去。

布里亚的保罗的邻座是农奴西蒙,他突然被命令坐到了骑士老爷和主教大人中间,吓得魂不附体,仿佛屁股下面坐的是个火盆一般。

主教的邻座是一个和他那亲爱的已经被公认为圣女的妈有一拼的虔诚妇女,她为自己能在主教旁边有个座位感到激动不已,相信主教本人也很感动

这一排五花八门的人在座位上勉强坐好以后,幕布就在男爵夫人的命令下缓缓拉开。

演出开始了

“停”罗怡大声喝到,台上正结结巴巴地念着卿卿我我的台词的一对应声而停,台下富有节奏的呼噜声却没有停。

座位这么舒适,节目这么无聊,不呼噜真对不起自己

幸亏罗怡准备给他们看的不止一台戏。

将睡着的观众用暴力摇醒后,台上也重新布置完毕,开始第二出戏的试演。

罗怡将图尔内斯特看作自己王冠上的明珠,她不但要恢复图尔内斯特的繁荣,还计划要让它更上一步,成为整个教区的销金窟,将四乡的财富源源不断地吸引过来。

在计划中,就有用上演戏剧来丰富图尔内斯特教区人民精神生活顺便掏空他们钱包的内容。

当然,这也让曾经想做一个演员的罗怡顺便过了一把编剧兼导演的瘾。

不过她还是想到了一点,自己作为现代人的审美和这个世界的人是不一样的,比如大红大绿的服装搭配所以在上演之前,还是该请一群人来看看才是。

她特意选择了三教九流的代表,来看试演,为了保证将来在图尔内斯特上演的神迹剧能够最大程度地符合所有教区民众的精神需要。

第87戏剧节前夜

“为答谢民众清理图尔内斯特废墟及庆祝供奉圣奥布里遗体三十周年特办辉煌美丽无以伦比神迹剧一出”

“是啊,既是谢礼又是庆祝,理由越充分越好,这样才能吸引到最广泛的观众。”

“可圣奥布里的遗体是二十九年前请来的。”

“吓,那有什么要紧都不认字的一群,把年表放在他们鼻子底下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何况,教会连伪造君士坦丁大帝诏书的事儿都干得出来,修改一下教会年表也算个事

“”

消息就这样散布出去了,图尔内斯特教区的每个贵族家庭和每个曾经有人参与清理废墟的村庄都得到了通知,广告的效应,罗怡很清楚。

广告的效果非常之好。

戏剧节前一天,从城门入城的人流就可以看出来,远远超过平时还在不断上涨中。

魔鬼开心地笑了,钱如流水,人流就是滚滚而来的金币啊。

但是很快,随着城门报来的入城人数不断增加,不安取代了笑容,接着是惊慌。

“为什么连非本教区的人都来了,他们除了来看戏就没别的什么可做的了吗”魔鬼一边咒骂一边冲出门开始了亡羊补牢的行动:“应该组织一个节日办才对,失策了”

在这天,为这滚滚人流而吃惊的不止远不止罗怡一个。

“老天呀这里真的是图尔内斯特吗是那个才被劫掠和焚烧过的城市吗”一个侍从在人群中奋力挤过的时候惊叹道,他来到自己的主人跟前报告说,好像整个纽斯特里亚王国的人都来到这个城市了。

这个侍从说话向来夸张,不过他的主人认为他今天说的是实话。

街上到处都是人群,有罗穆托教区来的人,也有苏根尼教区来的人,甚至还有最北的黑泰罗姆教区来的人,这些远道而来的人为着路上不太平的缘故,成群结队而来,都提前一天进了安全的城市。图尔内斯特的市民们看着一队队走过的贵族、骑士、侍从们,心花怒放,虽然北方人连年劫掠这个不幸的国度,但是再不幸的国家也总是有一群富有的幸运儿,这些人显然在幸运儿之列。

店铺都热闹地营业了起来,向有财力走这样远路的顾客卖力地推销各种货物,为节日特别搭设的临时摊位却没有生意,因为它们的主人失算了,把开张的日子定在了戏剧节的当天。这日这些临时摊位既没有货物也没有店员。

同样失算的还有旅店。

“没有房间了”

“是,是的,小人自己的房间都已经让给了贾罗的爵爷伍尔夫了,您家爵爷要是早来一些的话大堂里还有个位置,但是现在”店主左右为难,总不好建议一个贵族骑士去睡马棚吧,何况现在马棚里的地方也紧张得很。

听到这个名字,骑士回忆了一下,然后恶意就满溢而出:“哼贾罗的伍尔夫他算什么东西”他故意大声嚷道,许多坐在大堂里喝酒过夜的人全都听见了。

“你又是什么东西胆敢这样说我们大人”一个侍从听见有人居然这样讲,立即为自己的主人出头。

“手下败将的狗,也就剩汪汪的份了。”

“呸,我当是谁,原来是异教的杂种上次不小心了一回,你还他妈得了意了,看大爷这次不把你脑浆打出来”

“你说谁是异教徒诬告可是要绞死的”

“你爹不是异教徒么下地狱的”

坐在店里的其他人都是看惯了杀戮与暴力的,他们看热闹不怕事大,有叫好的,有鼓噪的,有激动地在桌子上敲拳头的,在这年头斗殴也是难得的娱乐,已经几杯酒下肚的他们不介意在看戏之前先来点小插曲,只有店主见势不妙偷偷溜了。

喝骂在这种气氛下很快就变成了动手,一个杯子飞过大堂,“乓”的一声在墙壁上砸得粉碎,里面盛着的酒淋了靠墙坐着的倒霉蛋一头。

酒壮莽汉胆,他们听了这一声好比听到了战鼓擂起,更多的人抡起了杯子,还有人已经急急忙忙地去拔剑了。

眼看一场混战就要上演。

gu903();“喂你们干什么呢这是”一个中气十足的嗓门喊道,几个卫兵全副武装地进了店,后面跟着店主和一个教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