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地望着她,这药汤比起治疗腹泻的简直可以说是甜蜜了,但是究其本身。还是跟汉森大妈一样可怕,何况是男爵夫人这样一个以爱好美食和挑嘴闻名的人的确,男爵夫人的跳跃活动在她身高增长上没有显示出什么成效来,但是她坚持每天巡逻,以及吃士兵一样的饭食,却着实地使得她的脸庞和腰身一起缩减了下来。
等男爵夫人的舌头缩回了嘴里后,他们就听到了一个声音不大的命令:“你们每人也来一碗。”
“”
“”
那个时候,在阴云密布的费萨尔伯爵领地,一阵比一阵猛烈的。在这个季节非常罕见的寒风将乌云吹到了一起,仿佛一座黑暗的云城驾临到伯爵的城堡上方似的。费萨尔伯爵听到有一支军队来到,人数不少,而且打的不是国王的旗帜的时候。就打定了主意不出去,他对手下说,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出门是不适宜的。谁会在马上要下雨的时候穿着铁甲出门呢他没有遇到对方,他们就会因为落雨退去了。或是陷在泥泞里面。
他手下的骑士们齐声称赞主人的英明决策,那些会不合时宜地提起骑士的荣誉之类的话的人是不能在伯爵的桌边有个位置的。不,那些莽夫是不会在伯爵这里得到骑士的身份的。
他们关紧了城堡的大门,继续喝酒作乐的时候,从对方那里却来了一个骑马的信使,他戴着十字架,身边又没有任何全副武装的人,因此他们把他放进来了。
“我的主人希望能够借道去拜访大修道院,他病得快死了,希望能在著名的大修道院皈依救主,他还把他先前从各国掳掠来的财宝都带来了,预备献给大修道院,用于在救主跟前免他的罪。”这个信使跪在伯爵面前,这样说道。伯爵身边的人已经搜过他的身,他的确没有带任何武器。
“哦,哦。”费萨尔伯爵这样点着头,这番说话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对大修道院没有什么特殊感情,但是信使所提到的财宝让他着实没有办法干脆地拒绝对方,“你讲的话似乎是真的,但是我要先见到那些财宝,才能肯定你说的是真的。否则,我是不会把道路借给你们的。”
“我说的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我马上把这话报告给我的主人。”那个信使说了,就回去了。
“让一个异教的首领皈依救主,这可是很大的荣耀呀。”伯爵对他的手下们说道,然后,他看到许多车子由步行的仆从推了过来,可以看得出,那是些非常沉重的车子,“唔,这些是已经慑服于救主荣光的异教徒,不错,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们早已经在我的领土上放起火来了,但是现在他们比我原有的领民们更加驯服。”
先前的信使又过来了,这次他带来了一对沉重的、纹饰精美的银杯作为献给道路主人的礼物,“我的主人的情况比先前更加坏了,恐怕挨不到大修道院了,您愿意把您家的小礼拜堂借用一下么他不想以一个异教徒的身份死去。”
“呃”
“他希望您能做他的教父,尊敬的伯爵。”信使谦卑地请求道,的确,附近似乎没有比德高望重,虔诚的,马上要成为一个主教的父亲的费舍尔伯爵更加合适的人了,而且,如果那个异教首领注定命中到达不了大修道院,要在伯爵家的小礼拜堂皈依,那岂不意味着救主认为他的那些财宝不该给大修道院而应该给伯爵家的小礼拜堂增添光彩大修道院的财宝已经很多了而伯爵家的小礼拜堂还很简朴伯爵这样想到,于是他露出了连他亲生的儿子们都稀罕得见的,无比慈祥的笑容,“这是我的光荣,请进来吧。”
以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定能说服那个弥留之际的异教首领,把他的财宝献在这里才是救主的意志。这一点,想必是不难做到的,因为病重的人,比妇人更加软弱。
城堡的大门大开,迎接异乡人首领的到来。
第218驻扎
因为下雨,罗怡的部队在途中耽误了两天,这让她觉得有些不安,不过其他的人都极力地安慰她,说他们原来并不是去奇袭的,而是堂堂正正地上门讨伐的,因此路上耽搁了一些不算什么。他们又向她保证说,这周围一带的地势本来便不高,在这样猛烈的风雨下,即使周围不化作一片泽国,也差不了多少,他们的敌人如果听到了风声,想半道而击的话,那得抛弃他们的盔甲,抓着马尾巴游过来才行,就算游过来,其数量也不至于对他们构成威胁。再说,他们的营寨立得很坚固,因为他们既有马车可以用来组成临时的营墙,又有足够的熟练挖沟工人以及精良的工具,几乎当天就围绕着他们的营地挖出一条壕沟,足以应对一般骑兵的冲击了。
他们说得都很有道理,但是罗怡觉得,这次还是暴露出以往在训练中没有发觉的弱点来了。在图尔内斯特教区,大概是因为雄伟的灰山和其他山脉的阻挡的缘故,没有这样猛烈的暴风雨,即使有大雨,那也就是一般的夏季暴雨,常常几个钟头后就雨散云收,海上固然有风暴,但是那些风暴往往触及到内陆就散去了,像这样连绵不断的大雨,他们在图尔内斯特教区是没有碰到过的。
所以,他们过去在训练的时候,固然研究过下雨的情况,但是那只不过是如何在雨中建立一个临时营寨来防备敌人突袭,或是雨后应该怎样烤火和服食什么驱寒的药物,像“被暴风雨耽搁了行军”这种课题他们是没有研究过的。这并不是他们的错误。他们多半都是图尔内斯特本地生长的,一个人如果一直生长在他自幼熟悉的环境下是不大能想象出和家乡截然不同的气候和其他情况的。
如果在乌云聚集起来的时候。那些跟在队伍后面的,对这一带情况比他们熟悉的旅行商人们没有马上提醒他们及早在这个地势较高的地方扎营的话。图尔内斯特来的人们肯定会陷入到麻烦的境地,因为前面就是宁河。
那条河的名字里带着“宁静”的意味,但那更多的是期望而不是事实,熟悉这一带情况的旅行商人们告诉他们,这条河在暴雨后常常泛滥,将沿河的土地化为湖泊和沼泽地。如果他们那时候没有及时地提醒图尔内斯特人,他们很可能已经到了河边并准备渡河,那样,涨水的时候他们很可能损失一大部分人手。
看到商人们的警告是确实的时候。罗怡就吩咐人把那几个商人带来,当面感谢了他们,并赠送给他们图尔内斯特的各项特产,有白瓷绘花的护身符,麦芽糖做的圣像和其他东西。她又对他们说,赠送的品种不多,因为他们原是来讨伐的,不是来做生意的,只带了一些轻便而军队里用得着的。
但是她热烈欢迎他们到图尔内斯特去见识和做买卖。又批给他们人身保护令,给他们开了推荐的信。
这些商人谢过她以后,就到镇子上去,因为他们不归罗怡管。而且在这一带是熟悉的,所以他们一早就住进了镇上熟悉的人家。也亏得他们先一步住进去,并且告诉镇上的人们。这支军队不是来打他们的,否则。镇上的人恐怕早就躲到林子里去了,在这样的坏天气里。离开屋顶躲到林子里去是又辛苦又危险的,因为这是一个感冒都能叫身强力壮的汉子送命的时代。
gu903();然而现在他们坐在自己家里,等着认识的商人把最新的消息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