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个屠夫的儿子罢了
而且,他现在还有求于永恒之城,他是趁着前任总主教和国王一起流亡海外,自称总主教的,他要取得教皇的承认和教皇发给的披肩他不是清白无暇无欲则刚,他有求于他
图尔库拉尼虽然只是个联络人,在永恒之城里等级不高,但是他知道彼得鲁巴普提斯塔的计划他是查可拉伯爵的侄子,他们家族通过联姻,在这座永恒之城里有相当的人脉他很清楚教廷的秘密决议和计划拖延纽斯特里亚现任总主教取得披肩,也拖延纽斯特里亚正统总主教申请的斥责,直到他们按捺不住,主动加大贿赂的砝码。
在这个计划里头,联络人也是重要的一环,他要负责的就是拖住这位纽斯特里亚的新任总主教,一拖再拖,直到他付出能让教廷满意的沉重代价。
当然,在拖延的时候,他也能通过暗示为自己取得好处。
这个临时职位虽然地位低,又有许多杂事,却是个颇有油水可捞的位置,他若不是查可拉伯爵的侄子,在这永恒之城里有许多有实力有人脉的亲戚,他也拿不到这个看起来无足轻重的临时职位想到这里,他不无轻蔑地看了一眼街道上朝圣的人群,那些可怜的平民,他们一辈子都休想有像他这样的背景和人脉即使上天像钟爱木匠的儿子那样钟爱那个屠夫的儿子,给他美貌、才能和运气,又怎样他注定要向他,图尔库拉尼,一个在神学和刀剑上都一无所长的人低头降服,没有血统就是没有血统,这是再怎么也改变不了的
他很乐意拖着那个小妖精,欣赏他因为拿不到披肩得不到承认的焦虑和痛苦,等到他快崩溃的时候,示意自己有办法帮助他,叫他付出一些代价来叫他先侍奉自己也许他拉不下这个面子但是,先开口索要他的手下的话,不给予对方一些希望却又不能再接触到他本人了。
靠某个充血部位让对方丧失理智,图尔库拉尼的智商还没有低到那种程度,毕竟他不是那种光靠幻想解决的处男,他在这方面的经验是不少的。
他专心致志地思考怎么把纽斯特里亚使节团里的这三朵男人花全收了,横竖新任总主教称病,他今天再无别的杂事,可以一心一意地钻研怎么靠职务之便给自己谋取肮脏的好处。
“那个金发碧眼的美青年,身材真不错”他这样幻想着,平时图尔库拉尼对这种经过精心锻炼的人是不敢下手的,因为这种武士一旦急了,别说他一个贵族的旁支子弟,就是国王也敢捅刀子,图尔库拉尼对这种人就不敢像对待修道院里那种已经被严苛的规矩给折磨压垮,被鞭子打得不敢越雷池一步的孩子那样下手了他到修道院的孩子里寻找猎物不是因为他恋童,是因为他有把握可以依靠修道院里的“规矩”吓住对方,毕竟,他在刀剑上的点数跟他在书本上的点数一样少得可怜,他虽然爱好用强折磨凌辱,他自己的体力却没有胜过常人。
而看到在总主教身边如绵羊般驯服的骑士弗朗西斯,他就不由得想入非非起来,因为这种一看就武艺高强却又这么温顺的美青年真是难得的猎物,看起来大概还不知道性为何物吧,可以这样那样再这样那样也不知道年轻的总主教是从哪个伊甸园里找来的这么纯真的小羊羔他图尔库拉尼这次真是有口福啊
当然,随侍在另外一边的那个琥珀色眼睛的美人看起来也很不错的样子,沉静安稳,最主要的是那对眸子的颜色真是太少见了不知道受辱动情的时候,那张安静的脸和那对琥珀色的眼睛会有什么样的变化呢他又会发出怎样的呻吟和惨叫呢
当晚图尔库拉尼就沉浸在这样的美妙的狂想里,在他妻子身上挥汗如雨是的,即使在这神圣的永恒之城,娶妻的教士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儿。
第273发愿
神圣的永恒之城里的人们在神明庇佑之下尽享欢乐的时候,纽斯特里亚人的船上却弥漫着压抑的气氛。
阿代尔并不是随意地来到总主教的房间的,在出发前他做过深思熟虑的考量,这考量不是关于怎样除掉那个恶心的猪油桶的他不怀疑自己一个人就能收拾掉永恒之城派来的联络人,那个人除非天赋异禀,否则实在不太可能是个高手,他的那些随从个个臃肿肥胖,看起来倒是很体面,就不像能打的样子,阿代尔很有把握一举收拾了猪油桶,可是,他在船上不是首领,这条船的军事首领是船长弗朗西斯,真正主人是使节团的团长总主教阁下,这两个人没有行动表示,出发前发过誓“一切行动听指挥”的人贸然行动的话恐怕会使得他一直以来的计划功亏一篑。就是因为考量到这个,所以他才强忍怒气,让那个猪油桶毫发无伤地离开了“飞翔的圣西娜”。
但是,当时没有动手,不意味着他就永远不动手,总主教的不悦是每个人都看在眼里的,阿代尔相信他跟自己一样渴望让那个猪油桶升天,难道他是有什么宗教上的顾虑吗
阿代尔觉得,自己“暂时改宗”的身份在这方面是个有利条件,因此他来到了总主教的房间,准备向他表达自己乐意在杀戮方面替他服务反正他只是一个“暂时改宗”的异教徒,而且,在过去有过不少斩杀修士和其他神职人员的记录。总主教尽可以放心用他,不怕他临时因为宗教原因放弃杀人
他就这样来到总主教的房间示意要帮他们解决问题通过亚历山大大帝的方式他知道弗朗西斯听得懂他的杀戮暗示。虽然这个骑士的行为看起来仿佛恪守着道德的完美规范,可是他的许多战斗手法却不是规规矩矩地在迂腐的奶妈呵护下能练出来的。一同在海上对海盗们跨区执法的时候,阿代尔清清楚楚地看到他能够识破手下们的一些偷懒耍滑瞒报掳获的歪门邪道,还能通过目测检验出一个人身上有没有隐藏着贵重的财产,知道一个人会把他的财产藏在身体的那些不可思议的部位,查验起金子的成色来就跟珠宝商那么老练,所以,这个人远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天真纯良,九成九是个拦路抢劫的行家里手,搞不好也跟他一样抢过教会的财产。因此。“毒蛇”相信,掀开表面上的那层羊皮,下面肯定能看到一头狼崽。当然,既然对方装成一头大尾巴羊,又是他现在的上司,阿代尔也就无意去揭穿他,只要他明白自己的意思就行杀一头肥猪而已,阿代尔现在的手下虽少,还不用假手于人。
“不好。”首先回答琥珀色眼睛的海盗首领的。却不是别人,而是之前一直闭目静坐的总主教本人,他说着这话的时候依旧闭着眼睛,维持着在一种失神的状态里。以至于在场的几个人竟然未能在第一时间里发现回答的人是谁,他们好奇地彼此张望,询问:“为什么为什么不能马上干掉那个恶心的家伙”
当他们发现是谁在回答他们的时候。就更加地吃惊,因为他们都目睹了总主教对那个猪油桶的憎恨简直溢于言表。几乎维持不住礼貌了,即使在对方离开后还恶心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这时候居然站出来反对他们的杀戮,保全图尔库拉尼的性命,这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因为我也要多知道一些有关于他的事情”年轻的总主教轻声道:“关于他的消失与我们来此的目标有无妨碍。”
“难道您还要与他接触我说的是万一他”阿代尔接口道。
“是的,如果有必要的话。”总主教干脆利落地回答,他睁开了双眼,目光一如以往,坚定清澈。
“您真是坚忍。”阿代尔称赞道,居然能下决心去和那样的对手周旋,谢天谢地,他还没有落到要和那种浑身散发着腐朽臭气的家伙相伴,其他人和总主教的关系比他亲密得多,听到这个回答却几乎惊慌失措了:“一定要和这种家伙打交道么”“我们备下的消毒药物不够用的呀”“万一万一怎么办才好呀”“我可以代替吗”
“一个酒囊饭袋而已”总主教的声音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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