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赵远诚听了道:“哼,赵构这小子昏庸无能,胆小如鼠,怎可担当大任我也是皇室宗亲,若是我家霁昉做了皇帝,不要说收拾河山,就是规复燕云也不在话下。”赵坎、赵巽随声附和道:“正是”林举道:“老先生,话虽如此说,可赵构究竟是正统,天下皇室宗亲多矣,若大家都出来做皇帝,那大宋岂不更乱到时金人再来趁火打劫,内忧外患,国家必亡”赵远诚听罢,瞪了林举一眼,不再吭声。
方得喜道:“老爷子,如今乱世,做皇帝有个屁意思,你没看到赵佶、赵桓两个官家有多惨”一句话触动赵玉盘和赵金珊心事,两位公主“嘤嘤”哭将起来,方得喜道:“痛快哭吧,你们父母兄妹、叔伯姑舅到了北边,那是九死一生,即便活着,也不知要受什么罪呢。”方得乐道:“兄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别人哭了你不劝,还要火上浇油”方得喜道:“劝什么她们能活着痛痛快快地哭,便是福分哎,大哥,刚才我那一招妙吧”方得乐道:“妙,两位公主的命,算是从你手里捡回来的。”林举在一旁惊道:“这二位真是公主”方得喜道:“当然是真的如假包换。对了,你是朝廷的官儿,是不是想把她们带给赵官家领赏”林举道:“在下只想驱逐金人,还大宋太平,无暇顾及什么公主嫔妃,王子皇孙。”
方得喜道:“那就好,这俩公主是我们兄弟的老婆,省得抢夺起来跟你翻脸动手。”荀紫道:“方二侠,你倒说说,你是用了什么妙计保护公主周全的”方得喜得意道:“点了穴道,让她们装死。”荀紫略略撇嘴道:“我当是什么好法子,乱军之中装死,人踩马踏的,人家没死是命大,不算是二位的功劳。”方得乐道:“小丫头,你懂什么我们顺脚踢过两三具金军尸体,将她们一遮,我们不踩,谁还去踩即便踩了,也有人挡着,三下五下的也踩她不死。你说妙不妙”荀紫道:“好,算是妙吧”方得喜道:“甚么算是就是险是冒了一点点,可总比等着被人砍死强”
第一百八十三章。中军帐内
向南出了山,天已黑透,当晚,大军驻扎真定府北寨。用罢晚饭,“芍药谷”诸女、赵远诚等人各自去歇息。曹羽替白静羽运功疗伤两个周天后,喂了药,安顿她睡下,而后去林举帐篷中,同曹剑、翠青紫、陈氏兄妹、林举诉说别来之情,霍起蛟、覃渊、付殷、白世奇、万林、柳枝书、王义明父子等人也都在此。
大伙刚围成一团坐好,荀紫便抢着问曹羽究竟是如何被白静羽擒了,曹羽一口气从初入石城讲到今日与众人相遇,奇事巧遇一件接着一件,听得大家几乎个个张口结舌,其中,最令众人惊奇之处,莫过于曹羽在牢中得遇身为“芍药谷”谷主的旧辽公主。
林举道:“听闻旧辽国主耶律延禧有位流落在外的公主,芳名耶律余里衍,想必就是这位里衍谷主。其母萧文妃,是位才女,识见非凡,曾作歌劝谏耶律延禧曰:莫嗟塞上兮,暗红尘,莫伤多难兮,为女真,不如塞却奸邪路兮,选取好人。直是卧薪而尝胆兮,激壮士之捐身,便可以朝清漠北,夕枕烟云。”邓翠拍手道:“好诗无丝毫脂粉腻味,却只见浩然正气,几不输于汉高祖大风歌。”
荀紫道:“一个辽国妃子,竟会作汉人的诗,也算是难得。”林举道:“汉人视辽人为夷狄,岂不知辽人久受华夏浸润,饮食起居,吟诗作赋,几与汉人同矣。后来,受佞臣萧奉先诬陷,萧文妃及其子晋王敖卢斡,均被耶律延禧赐死。若里衍谷主不出皇宫,此刻不是被其父杀死,也已沦为金人俘虏。”
荀紫道:“哼,这个耶律延禧跟咱们的官家赵佶还真是一对昏君,也难怪国祚不保。这里衍谷主虽然说不上十分美丽,却也是绰约多姿、风采绝伦,令人一见倾心,也难怪她能统领芍药谷那班仙子。那白姑娘与她相比”刚说到此,她突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妙目圆睁,瞧着曹羽,见曹羽不以为意,暗自松了口气,把手放下。
荀青乘机问覃渊道:“你们是如何被擒的”覃渊道:“曹大哥走后,我们和邱师兄在店中饮酒等候,正等得心焦,曹大哥没回来,倒是白姑娘、师父和纪宏远来了,我和霍大哥晓得事情不妙,刚要发问,师父、纪宏远还有邱师兄就对我们动起手来,我不敢同师父、师兄交手,束手就擒,霍大哥以一敌三,质问了几句话,斗了十几招,便被纪宏远点了穴道。”霍起跤道:“说到底,还是咱们本领低微。”荀青道:“霍大哥,并非二位本领低微,而是你们没有人家奸诈绝情”霍起跤一摆手道:“罢了,不说这些。你们呢白姑娘没拿你们怎么样吧”
于是,荀紫讲了在玉田同曹羽、霍起蛟、覃渊分别后发生的事。待讲到白静羽、柳凤翔、纪宏远一唱一和,骗人说曹羽不在人世时,荀紫道:“这三个人,着实可恶,说起瞎话来有模有样,害我每白白伤心了两年。”荀青笑道:“哪里有两年”荀紫道:“哼,今日是八月初九,还差二十日就两年了。对了公子,青丫头是去年秋天与陈二哥成的婚,因你不在,这丫头好哭了几场”语至哽咽,她再也说不下去,眼眶中泪花晶莹,咬着嘴唇,斜着眼睛瞅帐篷顶子。
众人心中都不是滋味,帐篷内安静了好一阵,曹羽问道:“青妹出嫁,爹和娘都没有露面”三女和曹剑都摇了摇头。邓翠道:“上月十六日,柳三婶突然来家,说公子你仍在世上,尚被关在地牢中,让我每设法救你。初时,我每不敢相信,跟她说这是三叔亲口所言,她说,你三叔已不再是从前的三叔,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可再信我每听了,欣喜若狂。那日吃罢午饭,三婶便匆匆赶回福州去了。”覃渊道:“师母身子骨可好”荀紫道:“好是好,可老了许多,头发也已花白。”覃渊闻之,潸然泪下。曹羽道:“贤弟,三婶平安就好。”荀紫又将自己手帕递给他擦眼泪,柔声安慰了几句。
等覃渊情绪稍定,邓翠又接着道:“于是,我每便赶去洪州,请几位叔伯帮忙,可巧他们都不在家。”陈邕插嘴道:“今年春家祖母过世,爹爹他们守孝百日后,被万庄主请到川西散心去了。”曹羽道:“老太太宾天了如何去的”陈灵灵道:“她老人家无疾而终,头日晚间还与我每说说笑笑,次日不见早起,伯母到房中一瞧,她老人家已与世长辞,就如睡着了一般。”
曹羽叹息一番,向邓翠道:“翠儿,你接着说。”邓翠道:“叔伯们和陈大哥都不在,我每请陈二哥主事,二哥说,北方情形,咱们知之甚少,不若先去阳武找万公子、灵姑娘他们,大伙一起出谋划策,一定能救出公子。曹剑大哥放心不下,也赶来同我们一起北上,过了武胜关后,沿途见无数百姓拖儿带女、挑担拉车往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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