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发牢骚,你不是说有重要军情向我禀报吗说吧。”
秦墨出使室韦部,前天回来,一回来就说有一件绝密信息要当面向李茂禀报。李茂谅他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就躲着没见。
“说吧,你都探到了些什么别跟我说雪碧华真是个女人。”
“我猜错了,雪碧华是个男人,不过雪碧华不喜欢女人,而喜欢别人把他当成女人。”
“有意识,还有这种事”
“千真万确,他还想我怜爱他呢。”
李茂捂着鼻子,身子向后仰:“你答应他啦”
“我傻啊我,这样无理的要求我怎能答应呢。”
李茂笑了笑:“这算什么发现,你这趟白跑了。”
“这样的消息还不算绝密,我们以后可以专使美男计来对付他,这比使美人计划算
。”
“此话怎讲”
“女人水性,出去时间久了难免变心。”
“看样子又被哪个女人甩了,这回是谁”
“柳花花,走前还跟我山盟海誓,我一走她就跟人成来亲。”
“花花啊,我知道,你跟她不配,她大你五岁呢,是我叫她嫁人的。”
“你”
“你瞪我也没用,人家已经成亲了。另找一个吧。”
“你以为我不想啊,还不是没合适的,曾经沧海的人,想找个合意的哪那么容易”
“曾真如何”
“好是好,可惜名花有主,我是没这福气喽。”
“我跟她是清白的,我承认以前我对她是有过非分之想,不过现在说清了,没事了。”
“鬼信好好,我信,我信。只是娶了你的旧爱,以后兄弟还做的成吗”
“机会我是给你了,是你自己放弃的。”
“我就知道你贼心不死,其实你发发狠把她收了,天塌不下来。”
“强扭的瓜不甜。”
“扭下来养熟就甜啦。”
综合各方情报,李茂断定与新罗的这场仗是免不了的了。
为此,他在东州郊外的第一农场召开了军政联席会议,这座农场由李茂亲自抓,米、面、粮、油、菜、家禽、家畜、水产、果木、花卉应有尽有,是风调雨顺,还是风不调雨不顺,李茂观一地而窥大势。
这座农庄的核心是一口四十多亩的鱼塘,一条绿堤将之一分为而,堤畔栽种垂柳,近岸又有荷、菱,夏季去倒有些江南水乡的意境,不过眼下是初秋,残荷败柳,已无风景,只剩白茫茫的一片萧条水。
邻水处建着一座三进院落,外观朴素,内部陈设更是朴素,李茂隔一段时日就到这里来住上一阵子,亲自下田务农,体会稼穑之艰,时刻提醒自己。
一早李茂到水里捕了一筐肥鱼,正由兰儿和吴氏在收拾,曾真也想去帮忙,却被兰儿凌厉的目光逼退。
会议在中堂会客厅召开,金道安、郑孝章、文书丞、赵光良、谢彪、苏辟冒、常木仓、秦墨四系统八总管尽数到场,曾真负责会议记录。
“新罗国声称上承高句丽衣钵,对辽东拥有主权,籍我大唐国势衰落、地方豪强割据难制之机,往辽东派遣了大批谍报人员,广泛收集各类情报,为夺取辽东做好了充分准备。只因有渤海国的牵制,一直未能如愿。自我打出辽东经略使的旗号,他们觉得再等下去,辽东就会回归大唐的版图,与他这个高句丽合法继承者没有干系了,这才决定铤而走险。”
李茂开场几句话为这次会议定下了基调,新罗国是处心积虑要侵占辽东,这点不容讨论,下面就是如何应对的问题了。
“为了与我辽东开战,他们向渤海国做了一定的让步,将侵占的渤海江南府土地让出,又将亲王公主远嫁渤海王,缓和了边境的紧张局势,使得他们能腾出手来,将大批军队由南部调往西北。
“而在渤海国一方,他们也希望新罗跟我发生冲突,若新罗因此得罪了大唐,他们便与大唐结盟,在道义上占据制高点,新罗国即便占据了辽东,面临东西两方的压力,也只能向他们媾和,让出一部分到手的利益,则他们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白白捡个便宜。
“若新罗不幸被我战败,那他们就马上打出吊民伐罪的旗号,帮着李茂东西夹击新罗,趁机占据他们想要的土地和人口。”
秦墨的简报材料是曾真为他准备的,他花了一晚上时间去熟悉,现在说的头头是道,让不明真相者不禁刮目相看。
秦墨做完简报很响亮地喝了口茶,朝曾真投去温柔的一瞥,曾真只是矜持地一笑,埋头继续做她的记录。
第483章敌友的界限在哪
“新罗国国王利令智昏,为了夺取辽东,这回是下了血本的,他割让白头山给渤海,让出侵占的江南府也就是现在的南海府六县之地,再送亲王公主去上京和亲,甚至不惜称臣纳贡,目的就是让渤海保持中立,好让他对辽东用兵。渤海王怎么做的呢,渤海王要坐山观虎斗,欲得渔翁之利,他把平壤城的驻军撤了,放任新罗国打通通往辽东的咽喉要道。这么看,我们跟新罗国的这场仗是免不了的了,要打,还得大打。诸位议议,我们该如何去打。”
李茂目光从众人脸上逐次扫过,低头喝茶。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要打,我们就奉陪到底。”秦墨年轻气盛,第一个开口。
“人家已经磨刀霍霍,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仗肯定要打,而且这场仗将是我们打过的最大规模的仗,时间可能是一个月,也可能是一年。我们要有充分的准备。”郑孝章说完,望向文书丞和赵光良:“打仗就是砸钱,咱们的财力能支撑一年的大战吗”
文书丞道:“苦日子是肯定要过,熬熬也就过去了。眼下粮料、被服供应充足,食盐储备也够,马匹、油料不足,正在托十八寨购买。”
文书丞说完反问郑孝章:“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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