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金梯邕一大跳。着实扬眉吐气了一番。
这日赵凤成率部端了新罗军南岸的一处粮仓,杀了守军,烧了粮食,抢了金银,还意外地捉了个新罗美人儿。赵凤成也算是见多识广了,阅女无数了,可见了这个新罗美人儿却仍是把持不住,一路上干了四五回还是觉得不过瘾,刚回到林中宿营地就迫不及待地把人推进了自家寝帐,脱了裤子埋头大干起来。
他的结拜兄弟曹金云也看上了那新罗美人儿,一路上垂涎三尺,只是被大哥霸着而无可奈何,回了营地本以为能吃上一口,却不想又被大哥弄去了,心里不服,喝了几碗酒后,就嘟囔起来,众人起哄要他去跟大哥要,曹金云喝的昏头昏脑,借着酒劲真的去了,到了赵凤成寝帐外这才清醒过来,赵凤成这个人手可黑着哩,惹恼了他给你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可就不赞了。
曹金云想打退堂鼓,却被众人堵住,起哄,弄得进退两难,正苦恼间,赵凤成的寝帐里亮起了灯。山林里临时搭建的帐篷,轻薄半透明,却见一个身材曼妙的美人儿骑在一壮汉身上,正如风摆弱柳般抖个不停,众人“咦”了一声,都瞪大了眼睛围了上去。
一阵风吹过,撩起了寝帐的布帘,一幅香艳血腥的画面骤然映入众人的眼帘:那个赤。身。裸。体的新罗祸水骑着的正是他们一。丝不挂的大哥,不过大哥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赵凤成双眼凸出,并无一丝神采,喉咙上新戳出的血窟窿里,黑血正随着新罗美人的揉动正一股一股地涌出来。
“大哥贱人”
曹金云伸手拔刀,刀不在,就地捡了块石头就冲了进去。
清风拂过,布帘徐徐落下,遮住了眼前的香艳,但血腥的气息依旧扑面而来曹金云高大壮硕的身躯刚刚走进寝帐就矮了一截,人头飞起,血花四溅。
第489章谁道巾帼无丈夫
二日拂晓,在江边蹲了一宿,困的睁不开眼的斥候金水溶、陈万方望见江面上千帆张举,新罗人的水上辎重队又恢复了运输,二人先惊后喜,骂了两声,金水溶留在江边守着,陈万方赶回密林宿营地报信。
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陈万方的喉咙,让他想喊喊不出来,想哭哭不出来,眼前的一幕犹如地狱噩梦,宿营在此的约两百兄弟间让人杀的干干净净,两百具无头尸横七竖八,两百颗人头像两百颗成熟的果实悬在树枝上,层层叠叠,密密麻麻。
陈万方一阵恶心,想吐,却没能吐出来,他跪地干嚎起来。
一只有形的大手伸过来,捂住他的嘴,轻轻一错,咯地一声脆响,折断了他的颈骨。
一名玄甲武士从暗处现身出来,望了眼尸体,说:“是斥候。”
说罢,拔出弯钩形的利刃,手段麻利地割下了人头,提在手上大步隐入密林。
得知赵凤成被诛杀,金梯邕正式拔营北上的消息,李茂苦笑了一声:“赵都督是个好人,就是做事太马虎了。”
常木仓道:“他将人分成四处营地,之间全军覆没,八百人一个没有逃脱。”
秦墨道:“一个没有未免夸张,金水溶不是人吗”
常木仓无奈闭嘴,金水溶是赵凤成的斥候,守在鸭渌水边望风,同伴陈万方走后,他突然内急,就钻进草丛里方便,一时措施失当,手上沾上了秽物,便脱了衣裳到河里去清洗,他自幼在水边长大,倒不惧水寒天冷。
因为这个缘故,他侥幸避过了黑凤头的绞杀,黑凤头到江边搜捕时,他悄悄隐入水中,仗着一身好水性硬是游过鸭渌水跑来东州报信。
赵凤成的全军覆没倒从侧面印证了李茂的一个猜想。
“这么看,金秀宗和金梯邕并不一条心,二人矛盾很深。这或者是个机会。”
李茂说完对秦墨说:“金水溶这个人不错,留下来做卫士吧,我看好他。”
常木仓道:“此人底细不明,还是谨慎些好。”
李茂道:“看人看相,是个忠义之人。”
秦墨道:“黑凤头出手不俗,有必要加强警卫,我看要使出咱们的杀手锏了。”
李茂微笑道:“那不等于告诉他们我在哪了吗有你们两位保驾护航,我安枕无忧,惧他什么黑凤头”
常木仓道:“既然已经开打,还是谨慎为妙,我建议自今日起迁入山南指挥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秦墨帮腔道:“对,免得累及无辜。”
山南指挥所位于东高山南麓,易守难攻,戒备森严,距离亲军右厢、西甲军、第一师大营都很近。
李茂接受了二人的建议,即日搬入山南指挥所。
薛青玉成功驱逐了城外安东军后,转眼第二天大军便铺天满地而来。将辽东城包围的水泄不通,来的是李茂的嫡系安东军第三师,主将正是副统领石雄。
石雄之名薛青裹听过,知道是李茂的心腹亲信,第三师是安东军人数最多,装备最精良,训练水平最高的一部。
攻城战一开始就打的十分血腥,辽东城的地势太过险峻,第三师的重型攻城设备无法运上来,光靠云梯和血气之勇想攻占这样一座城池实在有些异想天开了。
不过第三师究竟是一支虎狼之师,石雄也算是用兵如神,一顿抢攻之后,仍打的薛青裹左支右绌,力不从心。
老三薛青碾建议立即在城中招募兵马,上城助守。
“安东军箭法可真是不赖,我们每天损失三十名战士,长此下去,必败无疑。”
薛青裹虽然觉得薛青碾未免有些小题大做,却仍旧耐着性子问道:“以你之见,我们该当如何”
薛青碾道:“前方吃紧,后方却歌舞升平,这怎么能行呢。我看得把那些浮浪子弟都招募起来,赶上城头,这样一来,我们补足了兵力,也可将全城百姓绑在我们一边。”
薛青裹笑着问二弟薛青玉:“老三这计策如何啊。”
薛青玉讥讽道:“他这是糊涂人办糊涂事,辽东城里一半都是商旅,今天来明天走,这些人什么底细谁能清楚,你招募他们上城,怎知他们不会与城外勾结到时候脑袋没了还不知找谁去呢。”
薛青碾脖子通红,咬牙切齿道:“老二,你有什么办法一天死三十几个人,你还能扛几天”见薛青玉和薛青碾又斗嘴,老大薛青裹笑笑,安抚两个弟弟坐下,却道:“前段时间是我冒失了,不该跟安东军正面死扛,咱们让着他,不跟他勾箭,咱们惹不起躲的起吧。”稍稍一顿,薛青裹又道:“当然啦,招募人手的事也要抓起来,不过要谨慎,小心中了李茂的诡计,这个人可是个惯走的人,诡计多端呢。”
薛青碾道:“还有一事,城头吃紧,城下却要分出大量人手来看守那些个粮商和俘虏,粮商嘛倒也罢了,那些个俘虏,若信得过便拿来用,若信不过索性一了百了,免得捧在手里成了累赘。”
薛青裹点点头,辽东城兵力不足,把相当一部分兵力用来监押安东军俘虏和进城交易的粮商,的确是有点得不偿失。
“让俘虏上城,看看他们到底是真心投效还是敷衍我,若有异心格杀勿论。这事儿老二去办,手段要麻利。老三去见见那些粮商,打发他们出城去,打仗了嘛,我就不留客了。”
gu903();薛青裹交代完这些,打了个哈欠,薛青玉劝道:“大哥也有好些日子没回去了吧,回去看看吧,这仗一时半会儿也打不完,回去跟娘和嫂子说一声,免得她们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