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李茂道:“怎么哄女孩子是你的拿手好戏,我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
送走秦墨一行,在回城的路上,李茂问田萁:“你说年深日久,青墨爱上了秦墨,而秦总管又死性不改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她会不会效法戚夫人一把剪刀咔嚓了他”
田萁道:“爱到浓处,我猜她会咔嚓他,然后再要了他的命,最后她殉情。”
李茂愕然道:“这么说,我们岂非害了他们”
田萁道:“这就要你时时提点你的那位好兄弟,别让他胡来。”
李茂默默点头,忽道:“秦墨提议你兼内保处顾问,两边都兼职你吃得消吗”
田萁道:“你信得过我就好,我没问题。”
李茂笑道:“我这兄弟本质并不坏,劝劝你们家那位,遇事要冷静,三思而后行,千万别一时冲动做了傻事。”
和先前所料的分毫不差,王承元未能熬过上元节,便一命呜呼,年仅二十七岁,恒州各方势力在他死后发生了激烈碰撞,先是王承迪被人刺杀于去往节度使府的路上,继而王昱在王士裹的支持下,公然指责习侵会和郗庆文是害死他叔父的幕后元凶。
习侵会和郗庆文则指责王士裹恶人先告状,正是他买通了大风档的刺客刺杀了王承迪,二人在牙将卢桢、方闯的支持下,抢先下手占据了牙城,软禁了莫夫人和荣夫人,囚禁了王昱,扶立王承通为节度留后,王承通一上位便下令缉捕王士裹。
王士裹自不甘束手就擒,拉队伍围了牙城,要求遵照王承元临终遗训扶立王昱为节度留后。王承通大惊,急令外城驻军前来解救,王士裹下令封死内城城门,据险而守,城外忠于王承通的军队进不来城,便将内城围的水泄不通。
驻扎在恒州城外的王士裹亲信闻听城内发生了兵变,立即拔营向恒州城进发,遇城不得入,遂下寨挖壕,将恒州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层一层互相指责对方为反逆,打的天翻地覆。
恒州风云突变,周围藩镇中反应最快的是瀛莫,观察使王庭凑倾巢而出,率两万精兵直指恒州城,与王士裹里应外合,占据了恒州内外城,将牙城围的水泄不通,逼令王承通投降。
王承通走投无路,跪求莫夫人、荣夫人赦免其罪,两位夫人遣使与王士裹谈判,以答应王昱出任节度留后为条件,换取王士裹、王庭凑赦王承通、习侵会、郗庆文等人不死。
王士裹答应,王承通、习侵会、郗庆文开门迎王士裹、王庭凑入牙城。当日召集恒州文武将吏,宣布王承元之子王昱为节度留后。
不意,当夜牙城内突然发生兵变,王士裹、王承通、习侵会、郗庆文皆没于乱军之中,王庭凑与王士裹之子王承苏联手出兵平定叛乱,扶王昱为节度留后,尊两夫人如故。
恒州兵乱这才告一段落。
王庭凑率军前脚离开瀛莫,一支盗匪便从幽州境内窜入瀛莫防区,王庭凑倾巢而出,守备力量薄弱,盗匪连占数个城池,烧杀淫掠,罪恶滔天。
为保护瀛莫百姓的生命财产,幽州节度使李茂下令妫州刺史严秦会同蓟州兵马使石雄联兵进入瀛莫,驱逐盗匪,恢复秩序。
二人得令后,率所部精锐浩浩荡荡杀入瀛莫镇,三日后,石雄占了瀛洲,严秦占了莫州。盗匪无处藏身化整为零,窜逃进成德境内。
李茂又传檄恒州,要求入境清剿,节度留后王昱回复不必贵镇发兵,恒州兵有能力保境安民云云。严秦和石雄的军马这才没有南下进入成德境内。
王庭凑以李茂为征得他同意便出兵瀛莫为由,上书朝廷申述,要求李茂立即撤兵回本镇,把两州完整地交还给他。李茂则辩称王庭凑无诏擅自出兵南下,致使防地空虚,盗匪横行,生民涂炭,为了解民于倒悬,故而派兵助剿云云。
这场笔墨官司一连打了两个月也不见分晓,这中间,王庭凑完成了对整个恒州的控制,他本是恒州大将,在军中故旧甚众,威望也高,而今王昱年幼,王承苏有勇无谋,生性好杀,不得人望,恒州向背对王庭凑十分有利。
这种情况下,王庭凑自然不想离开恒州,借口本镇被李茂侵占,跟幽州不紧不慢地打着笔墨官司,人却是老实不客气在恒州扎下了根。
长安的李纯敏锐地意识到这是解决成德的一次好机会。
第569章我跟你拼了
对藩镇驻长安进奏院,秦墨并不陌生,旧日李茂曾做过淄青驻上都进奏院主,秦墨是他的得力助手,一切业务都不陌生。
和陈慕阳交接之后,秦墨便正式走马上任,此刻的情形跟十几年前又有不同,李茂是当朝太尉,成武郡王,幽州节度使,手握雄兵数万,镇守北国边境,辖地地阔千里,乃是有兵有权有地盘的一方实力诸侯,自跟十几年前毫无根基时的战战兢兢不同。
陈慕阳的新任命在秦墨到达长安之前就已宣布,内保处的三巨头之一,这意味着他从此跨入幽州权力的核心,对这份任命他是满意的,因此交接工作十分顺利。
秦墨不是池中物,很快就在新岗位上干的风生水起,他也是个心宽健忘的人,很快就从幽州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不禁让所有的人刮目相看。
这日有人自淄青来,带来了苏卿的一封书信和一些土特产,苏卿的生意而今做的很大,长安、洛阳都有利益需要照顾,秦墨这座码头当然要拜拜。
与书信和特产一起来的,还有秦墨的儿子豹头捎给他的一件秋衣,据说这衣裳是豹头用他攒下的月例钱买的,虽然不算名贵,却也是做儿子的一份心意,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
秦墨把这衣裳翻来覆去看了又看,不觉眼圈发红,他当众脱下官袍穿起来,稍稍有些不合体,这当然也算不得什么,拿去让裁缝改一改便是。
一旁的韩江春、奚襄铃两个忙碌起来,一个要去招呼裁缝,一个要把衣裳拿去改。秦墨道:“不必了,我亲自去,可别把我儿的宝贝衣裳改坏了。”
他自己抱着衣裳兴冲冲地往外走,出角门时一个不留神差点和迎面走来的青墨撞在一处。二人都是急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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