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养一个像大胖周那样的忠犬男朋友。”
季宗佑大概懂了,就是像狗一样忠诚的男朋友。狗是具有优良品质的动物,狼的近亲,人类的好朋友,看家护院灵敏机警恪守职责,对待主人忠诚不贪不嫌,男人如果遇到自己心上的人,做忠犬甘之如饴。
“这事左牧可帮不上忙。”
姜九哈哈哈地笑了:“你命令他来演,我也体验一把叫男人往东他不往西的感觉,是不是真的很酸爽。”
季宗佑:“”
他还不了解她么,纯粹过嘴瘾而言,从高中时期开始,对她死缠烂打过的男生不计其数,却也从来不见她去体验这种所谓的酸爽感觉。她如果真的爱上谁,只怕是把自己的心都沤烂了,也绝对舍不得折磨对方丝毫。若他不是这样了解她,也不至于像如今这般小心翼翼顾虑重重。
他神思游离,忽又听到她发笑,感到不解。只见她伸手指一指他的领带,表情又好笑又嫌弃。
他低头一看,一团黏糊糊黑中掺白的东西黏在他领带上,他仰头看看梧桐树试图寻找罪魁祸首。
姜九皱皱鼻子,向他伸出手:“来,我帮你把领带解下来。宗佑哥,你也太倒霉了,我经常在这里坐,也没被鸟屎砸中过。”
大胖周在二楼忙活了一圈下来,透过一楼的玻璃墙看见姜经理和一个男人呆在一起,举止亲密。他脑中立刻亮起一盏小灯泡,如此喜闻乐见的事他可是头一回碰上,他满怀兴奋推开餐厅的门走过去,嘴里乐呵呵说道:“姜经理,你打完盹儿了需要喝点咖啡提提神吗”下一句话也已经在脑子里编排好了“这是姜经理的朋友吗朋友,你需要喝杯咖啡吗”,然而当那个男人转头看过来,他吓得噎了一下,把后面那句话噎回去了。
大胖周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换上一副认真专业的姿态,小跑过去,恭恭敬敬立在一旁:“董董事长好。”
季宗佑抬眼看看他,微微颌首:“你好。”
大胖周不觉又挺了挺胸膛,董事长看他眼神很亲切嘛,此生已圆满。
姜九斜了大胖周一眼,被董事长看一眼,竟然比被自己的女朋友亲一口还满足,没出息她伸手把解下来的领带递给大胖周:“拿去洗手间清理一下。”
大胖周一眼看到上面沾着的鸟屎,略略迟疑接了过来,这被鸟屎污染过的领带董事长还会再戴吗
季宗佑原本确实不打算再戴了,他以为姜九把领带解下来后会直接丢垃圾桶,现在听见她叫拿去清理,并没有表示反对。
姜九在大胖周脸上看出了他的疑虑,哼了一声:“难道你觉得该直接丢掉这领带还很新,何况又很贵,怎么能丢掉你这么败家,你女朋友知不知道还是你不想洗”
“我洗我洗。”大胖周招架不住,费劲地蹲下身捡起一片树叶,然后捧着领带来到垃圾桶旁,用树叶将鸟屎刮下来,再团团包住丢进垃圾桶,然后,拿去洗。所谓好奇害死猫,他这是好奇害自己洗鸟屎。后悔晚矣。
梧桐树下不适宜长坐,季宗佑提出到对面咖啡馆接着聊。
季宗佑喝咖啡,给姜九点的柚子茶,外加蛋糕和香芋酥。姜九东拉西扯,想到哪儿说到哪儿,季宗佑倒是听得很专注,至少在姜九看来是这样。待了两三个小时,姜九看看外面的天色,餐厅第二波用餐高峰快到了,她吃掉手中的最后一小块香芋酥,然后对季宗佑说:“宗佑哥,我得回餐厅了。你几点的飞机”
季宗佑说:“还早,我再坐会儿。”
季宗佑隔着玻璃幕墙望着楼下,姜九的身影出现在咖啡馆门前,然后她不急不缓地穿过马路,走向餐厅。整条街上她最惹人注目,她会发光。又过了一会儿,餐厅门外的琉璃灯亮了,远远望去,小小的一团橘黄的光,如同月亮。他看着看着,忽然拿出电话打给左牧:“把公司旗下所有餐厅的门前都装上景观灯,灯的样式我稍后发图给你。”
他一向不关注这些细节之处,因此左牧很好奇:“我可以知道理由吗”
季宗佑的回答很简洁:“小九说那灯时尚洋气有格调。”
左牧腹诽:季先生这是走火入魔了么
晚上八点左右,姜九准备下班,她叫来大胖周,问:“董事长的领带你洗过了吗”
“洗过,已经烘干了。”大胖周小跑去洗手间把领带拿出来交给姜九,笑嘻嘻说:“姜经理,原来你跟董事长关系这么好啊那是不是会给你升职啊”
“干什么你想把我这个经理的位置取而代之少做梦。”
大胖周很委屈,他明明是想套近乎,却不小心弄巧成拙,果然女人心思太敏感。
姜九把季宗佑的领带放进包里,离开餐厅回到季家。
她问过慧姨才知道,季宗佑没有回来过,八成是直接去机场了。爷爷已经吃过了晚饭,在书房待着。季桐不在,邓蔻蔻也还没有回来,家里显得很冷清。
她简单吃了晚饭,回到房间,拿出季宗佑的领带到洗手间准备擦上香皂再好好洗一遍,突然发现领带有些不对劲,仔细一看,有两三处些微变形。她很郁闷,这个大胖周还能干点什么再一想,又觉得自己冤枉了好人,这领带八成是不能水洗,而季宗佑却并没有提醒她
、心力交瘁捉虫
邓蔻蔻下班回来,看见姜九在洗手间洗一条领带,说是洗,其实更像是抚摸,那个小心翼翼的劲儿,仿佛那条领带是什么稀世珍宝。
“这领带谁的呀”邓蔻蔻凑过去,一副八卦的样子。
“这还用问我认识的男人一共才几个”姜九沾着满手的雪白细沫,拿领带在水流下冲洗干净。
邓蔻蔻转身出去了,没一会儿又折返回来:“这么贤惠,把我的袜子也洗洗,好不好”
姜九把领带晾起来,朝邓蔻蔻伸出手:“拿来。”
读大学的时候,她们住同一宿舍,邓蔻蔻偶尔犯懒,洗过澡直接滚进被窝,她曾顺手帮她洗过内衣,这会儿洗一双袜子也算不得什么。
邓蔻蔻嘿嘿一笑,有点不好意思:“算了,还是我自己洗好了。你是孕妇,我可不敢使唤你。”
最后一句话,让姜九心里产生一丝异样的感觉,她几乎忘了自己是孕妇,至少在刚才给季宗佑洗领带的时候,她是忘了的。
邓蔻蔻的手机响了,她快步走了出去。姜九转身面对镜子,挑挑眉,轻轻拍一下自己的脸。
“九九”邓蔻蔻惶急的声音传过来:“我妈病了。我得请假,明天回家。”
邓蔻蔻的家在外省,乘飞机两三个小时,再转大巴到县城。如果明天一早能买到票,差不多中午前就能到家。
gu903();姜九网上订票,邓蔻蔻打电话请假,然后一起打包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