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果然有目的。”张姓商人不免警惕起来“愿闻其详。”
“送我一匹马和二十两银子,我要去西州一趟。”俊朗少年答道。
“才二十两”众人听得一愣,只觉得这少年莫非痴傻之人。
“这小子有毛病吧这玉少说万两,他才拿来换十两银钱”
“小子,你可想好了”黄帽儿冷冷问道。
“就等这位大叔答应了。”俊朗少年笑道。
“当真”张姓商人却是有些不信,怕再入了套。
“你若不愿意也罢,此番要么认输,要么继续赌。”俊朗少年也讥了他两句。
“好,小子,我答应你,不过如若让我知道你和这黄帽儿是串通一气的,我可饶不了你。”张姓商人沉声道。
“好说,好说。”俊朗少人得了答应,五指轻出拿过塞子“黄帽子的,这第九局,我赌小,你可敢让我开”
“你开”黄帽儿一愣,“不成,这赌桌是我的,只能我开。”
众人闻言也觉有理,虽然每次都是黄帽儿开却怕是有诈,不过论到这关外赌桌规矩,也只能如此。
“罢了,那就你开吧。”俊朗少年笑了笑,把塞子丢了过去“请把”
“玉呢”黄帽儿眉色一沉。
“在这儿呢。”俊朗少年把玉放在桌上,淡淡回道。
“小兄弟不知尊姓大名”张姓商人见他不似和黄帽儿一路,也好奇起来。
“好说,小爷姓萧名衍。”原来萧衍出了九天泉除了怀揣些许果实之外,身无分文,如此这般如何回到西州,他当下一思,不如去那玉门关瞧瞧,如若碰见赌局,凭他现在的眼里和手法,怕是十赌九赢。
“萧兄弟,老夫就拜托你了。”张姓商人点了点头,诚恳道。
萧衍点了点头也不答话“开吧,黄帽子的。”
“好”黄帽儿贼眼左看又瞧,五指伸出,夹着塞子给众人观了片刻,当下丢在碗中,摇了起来“大小何数,但由天定”
言罢摇了七下,茶碗端稳,立于桌上,“我可开了”
萧衍打了个哈气“开吧。”
黄帽儿冷冷一笑,心中已觉这宝玉已然归了自己,当下左手急翻,开了茶碗。
萧衍眨眼间,双指点出,按在桌上,众人却只顾着茶碗,没有发觉。
“嗯”观客看了这茶碗中的塞子,不免大吃一惊。
“怎么还在转”黄帽儿也是一愣,心想“我明明袖中偷换了塞子,此番应该是三四五大才是啊怎么还在转。”
萧衍淡淡扫了碗中一眼,颇为满意,忽的右脚轻出,踢了一下黄帽儿,后者一摇,茶碗受劲,塞子缓缓停了下来,众人睁大眼睛看了过去“一二三小”
“好”张姓商人看的大乐“此番一共两千五百六十两,黄帽儿,你可输了”
“什么这”黄帽儿看的大愣“不不可能”
“不可能,莫非我出千了诈你不成”萧衍端起茶杯,淡淡道。
“臭小子,你刚刚踢我”黄帽儿似想起什么,怒骂道。
“谁见了”萧衍无奈亮出双手。
“没有啊。”
“就是。”
“黄帽儿,你莫非输不起”
“呵在这玉门关外开赌局,还有输不起几千两的什么玩意儿”
众人起哄笑骂起来。
“你这臭小子”黄帽儿冷眼看着这少年,却不好动粗。
“多谢这位小兄弟了”张姓商人双手抬起,行了一礼。
“不必,在商言商,还望大叔遵守诺言”萧衍收回乾坤玉,对后者也回了一礼。
“好说,这五百两,都是你的。”张姓商人赶忙递过银票。
“我只要二十足矣。”萧衍过惯了寻常生活,拿着这么多银钱也是无用,当下摆了摆手“还请遵循诺言。”
“这”张姓商人也是不明,天底下还有嫌钱多的人么他无奈摇了摇头,递了两锭银子过去,“多多谢萧兄弟了。”
“不必,大家有言在先,各取所需。”萧衍笑了笑,“这百魄连局是赌场少见的局,你虽关外从商十年,可入赌不深,下次还是小心的好。”他出言提醒对方,要知百魄连局,所谓局眼便是首局底微,少则五八两,多也不过一二十,这样连庄翻倍,做局者百战百胜,却每每下一局都给对方留出活路。要知翻倍之后每一局皆可连本带利全数赢回,也正是这个套子,不知穷了多少人。百魄百魄,实在害人的紧。
忽然,萧衍似想起什么,回头问道“大叔,为何这玉门关的马队少了许多,不似几年前的热闹”
“哎”张姓商人摇了摇头“二十年前,圣上定下了那天下大同,统商道,灭江湖,如今大唐金银尽入万家,虽然朝廷不缺钱了,我们商人的日子可是越来越难过了。”
“怎么说”萧衍不解。
张姓商人摆了摆手“万家独大还有什么好说的能有其他商人出头的日子么入门还得缴三分利罢了罢了,经商之人不谈国事。”言罢,叹气摇头。
“便是那入商道的利钱么”萧衍一愣,想起几年前沙州酒楼那对父女“也不知他们有无着落如若没有这统商道的利钱,没有灭江湖的侠气,他们是不是会过上好日子”他想着也不知答案如何。
“小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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