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哑儿听着听着,好不入迷,与君一别几春秋,素衣白袍难梦离,“那衣服一定的很好看吧,不然她怎的做梦都不忘。”芊芊素手为君织,羞遮罗锦巧心思,“这女子也是贤惠,竟会织那锦袍。”年少至爱命宿疾,往事两两空欢喜。我抱旧事苟延喘,何以故人相忘之。哑儿听到这里,呆呆望着场上杯酒流转,喜怒哀乐,好不有趣。
片刻曲终,贺德开口道“各位,贺某今日犯了性子,竟奏这离殇,失礼失礼,不如我再来一只夜宴曲,算是赔罪。”
“就是,贺老你这曲子一奏,场上好不冷清,搞得老方我酒都喝不下,娘们跑了就再找,有何伤感的。”方不同皱眉道。
“你这人出入金银贴身,那红尘情事,自然落不到你心中。”金琳夫人轻嘲道。
“夫人说的是,老方我生下来就是丑陋,除了钱哪有女子喜爱。”方不同轻哼一声。
“你”金琳夫人叹了口气。
“好了好了,那就劳烦贺乐师了。”一客商见二人似有争执,赶忙打个圆场。
贺德点了点头,又弹了起来,片刻余音绕梁,喜气腾腾,酒宴又热闹起来,在座客商又忙活开来,你道玉门,我说阳关,彼去大漠,此去雪山。席间片刻又恢复开始之状,谈笑风生,商场争执,众说纷纭。
万宏宇点了点头“这贺德不愧是南方乐师第一人,声乐造诣之高,透人心脾,只一曲便改了整个酒宴气氛。”
“是了,不知楼主是否打算招他入楼”小童回道。
万宏宇凝眉扶须,一字不答。
萧衍只觉得当下心事了了一半,“如今丫头找到了归处可谓福气不薄,等我归还乾坤玉也不妨回这楼中寻个差事,”,忽的又想起画中女子,又心头一呆,“不知何时还能遇着她”不免又生出回长安的想法。
哑儿看着席间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可不知怎的,心中那只与君书却挥散不去,无论场上气氛如何热烈,她却谁也看不见,不管乐曲转了几何,她都听不清。她似乎淡淡剥离了自己,静静坐在席上,看着一幕幕,听着一曲曲。她忽的觉得自己是不是聋了,或是瞎了,怎的只看见萧衍冲自己开口,却听不见,怎的看他越来越模糊起来。刹时,额头一阵暖意,她回过神来,只见萧衍皱着眉看着自己,右手轻轻放在自己头上,似乎在量个冷暖。
“你这丫头,怎的了”萧衍有些不解,柔声问道。
女子也不多语,转过身来对男子满满一笑,左手轻轻伸出,拉着那人衣角,静静看着场下
正文初露端倪一
八月初七,洛州城北,宝楼雅阁,亥时刚至,四人坐在桌前谈着什么。
“原来公子不是真道士,我倒是看走了眼,不过如若道士都落得你这般俊朗,不知多少女子要穿那道服入这道观了,咯咯。”穆紫川抿了口酒,双颊点点,柔声打趣,言罢看了一眼身旁女子,那女子有些娇羞,也不敢喝酒,她听闻此言难免低下头,柔荑轻搓。
“穆姑娘取笑在下,就如刚刚所言,我本打算就在那赌场过一辈子,谁料人算不如天算,竟有这般着遇。”萧衍摇头苦笑,他本淡漠是非,胆小怕事,只徒安安稳稳。
“萧公子,机缘奇遇实乃天定,老夫当年刚随家父做生意之时,是从那鱼贩做起,幸得家父为人固执,颇具诚心,咬定之事万不罢休,后来走吐蕃出玉门游突厥,家势渐起。十余年后家父结识高祖皇帝,从此我万家平步青云,公子,你说这才与运如何分得清”万宏宇淡淡一笑,说起旧事。
萧衍闻言点头,“楼主说得是,凡是必讲因缘巧合,就像我这天生一副榆木脑袋,对祖师机关算学之术一窍不通,忒的失了本门颜面。”男子自嘲道。
“你榆木脑袋,这说着可有人不开心了。”穆紫川看了看身旁道士,又打量了会哑儿,“你这丫头,总得低着头,有什么话尽可说出,一吐为快。”
哑儿闻言头低的更下,咬着粉唇,不知该如何作答。
“穆姑娘,还请见谅,我这师妹,天生说不得话,失礼了。”萧衍看见丫头有些害羞,赶忙答道。
“哑儿,这两位都是收留我们的恩人,不用见怪。”萧衍拍了拍女子小手,安慰道。
哑儿这才抬起头来,冲着几人微微一笑,有些不太自然。
“不碍事,不碍事,姑娘画技可传百世,来日必是一代大家,再说这恩人,恐怕以后万宝楼要仰仗姑娘了”万宏宇扶须一笑,好不和蔼。
“哦竟然天生不能言语”穆紫川想了一会脱口道“我听闻你们玉虚一脉,当年琅琊真人不仅道术高深,还精通医术,难道没有办法医好吗”穆紫川皱眉问道。
萧衍眉色一凝,也是想起这半月间所思之事“有是有,可我没有学过医,不过这玉虚心法的确可以活血化瘀,接骨复脉,当年我一好友本是腿疾,也被我叔父治好。”
穆紫川听了一惊“哦那不如去找你叔父”
萧衍听了直摇头“如果要是能找到他老人家,我怎能不去,无奈他在几年前就已离世了。”话罢看了看哑儿,叹了口气“哑儿,我才华不济,如果有我叔父那般见识恐怕能治好你的嗓子。”
女子听了直摇头,赶紧伸出双手连连作否。
“你这丫头,心地忒好,你这师兄,哦不对,应该是你萧哥哥,可是个糊涂虫,咯咯。”穆紫川轻挽鬓角,取笑道,只把哑儿又逗了个大红脸。
万宏宇忽的挥手打断二人,沉声说道“萧公子,要说这精通医道的人,楼中也不是没有,你在席间也听闻了,我建这万宝楼本意广纳天下珍宝人杰。今日席间我本想请那贺德、怀君子入我楼中,可二人年岁已大,行事颇为清高,我也不难以勉强。不过懂这医道的高人,我这倒是有一位,此人姓顾名清生,年岁五十有余,当年身为宫中太医主管。因为医术甚高,不少嫔妃贵人为了争宠,求他助药怀胎,他也因此惹下了一身麻烦,圣上是个爱才之人,虽然降罪可不想要他的命,于是贬他到这楼中做一诊脉医者,要说我那头疾,还是他医好的。”
萧衍一听弹身而起“真有此事不知这人现可在楼中”
“萧公子别急,听老夫说完。”万宏宇示意他先坐下,然后娓娓道来“此人是在我楼中不假,可一月前,朝内下了一道旨意,命他去那幽谷一趟,旨意言语间颇显焦急强硬,直言不容有失,我也无奈把楼中好手皆派了过去,无奈身边只有卢照邻这小子使唤,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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