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女子浑身发抖,留着眼泪看着萧衍。
“闭上眼吧”忽的萧衍双目陡睁,手中发力,五指气劲灌注,把女子往下一压。
“第一次掐死人吧”余炕得意冷笑。
谁知,萧衍木讷般的眼神,忽然明朗起来,他阴冷笑了两声,片刻身影一闪右足点地,对准刀柄反踢过去,短刀瞬间冲着楚羽生而去。忽的他身形模糊起来,没入黑夜中。
“人呢萧衍”余炕刚喊了句,忽的只闻身后几声惨叫“嗯好小子”他心中发气,立马用倭语大喊一声,示意动手。可身后手下尽皆没有动静,在定神看去,只见十几具尸体,倒在地上。
“萧衍你出来”余炕大喝道,拿起火把左右晃动,搜寻者萧衍的踪影,片刻又闻几声惨叫,面前名倭人也莫名倒在了地上,“诡夜移行,白昼不明,你小子这身法竟然是师傅说所的最高境界萧衍啊萧衍。”余炕说着惨笑道“你为何非要事事压我一头为何你明明就是我的一个跟班一个下人一个打杂的一个胆小鬼为何能骑在我头上”刚刚言罢,忽的胸前一丝气息晃动,他赶忙抬头一看,口目皆定,如遇鬼神,只见萧衍披头散发,目色透红,两道血柱缓缓流下,眼神定定般如噬魂的怪物打量着自己。忽的他右掌一起,拍中自己胸口“萧萧”余炕刚要出口,萧衍却几步逼近,只把自己一掌往后推去,“你你到底”眨眼间余炕身子一轻向后飞去。过了会,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被萧衍一掌钉死在树上,前胸竟然内陷,被一掌打得凹了下去。
“萧衍你好好得很”余炕最后见那萧衍一面,对方双目圆瞪,死死盯着自己,修罗鬼魔般越看越近。“鹤归楼回回回不去了”言罢,余炕气息一断,沉沉死去。
过了不知多久,萧衍依然没有撤掌,头反而靠了过去,死死打量这昔日好友,也不知心中所想。再过片刻,山中响起野狼低鸣之声,萧衍走肉般回过头看了看四周,似在寻找什么,接着他摇摇晃晃走到一名倭人尸体旁,弯腰捡起一个酒瓶,手指一沉,拧破瓶口,发狠般饮了起来,也不顾那破口划烂嘴唇。他越喝越快,不到片刻,一瓶酒都下了肚。此时萧衍抬头看着血红般的月亮,忽的大笑起来,内力贯彻其中,又在山中回响,竟沉沉绕林木而去,响彻这个寇岛之中,活人闻来只觉听到阿鼻之音。
“小衍子,你说要去城南听书”
“嗯嗯我想去听书,今天是白爷爷说那江湖趣事,里面还有法术般的武功招式,听说还有道家长生的故事”
“嗯,也罢,左右工钱也输完了,晚上还得找荀先生预支下个月的”“反正也得挨骂,不如先去听听书解解闷。”“走吧,小衍子,带你听书去”
“还是腿子哥好”
“笨小子,你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去,为何每次都要拉上我”
“那那儿是城南人来人往的我不会说西州方言”
“你是怕生吧。”
“嘿嘿。”
“你这小子,便是胆小。罢了,走吧,不知今日有什么好听的。”
“这便是我以后的路么若是顺着心性,了断恩仇,却是要亲手杀了我的旧时好友”修罗饮着酒血,失疯般大笑“这红尘把人变成恶鬼,把世间变成阿鼻,可若我心性如此又何必踌躇不前么好,好得很,这便是我萧衍的路”
正文倩影依旧一
“元华,你没事吧。”船头海浪平平,甲板上稀稀落落站着七八个人,其中一者身着白袍人面色黑沉,他看着萧衍身旁的女子,耐心问着。女子看见是他,“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少主琳香她她”
“她怎的了”李泰伸出右手紧握那人柔荑,沉眉问道。
“她她被倭人害了”元华抽泣起来,目色呆滞,双颊忽白忽红,话语言流露着恐惧。
“琳香也离我而去了么”李泰双目痴痴,眉色紧锁,食指扣在掌中,使劲攥着,印出淡淡血痕。
“少主都怪我否则琳香她不会有事的”女子说着拼命摇头“我那日想去海边拾些贝壳回来装点闺房我”女子还要再说,李泰素手轻轻掩住她的嘴“罢了,元华,这是命要怪也只能怪我这个当少主的连亲姐妹都保不住”
女子还想再说,可听闻了这一番话,不免神色暗淡,埋在李泰怀中痛哭起来。
“萧衍,谢谢你。”李泰抬头看了看身边少年,淡淡说道。
后者打量了他一眼,也不答话。
“少主,流球那边”陆展双走了过来,低声说了两句。
李泰眉色一变“怎的来得如此之快莫非得了消息,知道我不在岛上”
“也难说,我们从福州一路过来,怕是落下了些踪迹。”陆展双回道。
李泰闻言点了点头,“他带了多少人手”
“不下万人还有”陆展双眉头一拧,又言几句。
“老头子也来了”李泰听了心中一沉。
“嗯不过昨夜庄内下人来报,他们已经撤兵了。”陆展双回道。
李泰心里好不称奇,口中却笑道“老爷子亲自来,居然不动刀枪这当年的秦王莫非改了性”
“以当今圣上的脾性,又挑少主不在岛上的时候来访,恐怕意图不浅,还带了一万人,分明是作个姿态,说明我流球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中。”另一旁的楚羽生气色低沉,面无血色,身上七七八八包扎着纱布,低声解释道。
“二弟说的有理”李泰心思几转,片刻脱口道“老头子此番来,一则是警告我这天下无论南北西东,依然在他掌控之中,这二嘛,怕是还有其他原因,否则也不会如此大动干戈,我估计是之前那事”
“你是说前两年突厥来犯玉门关的那事”陆展双答道。
楚羽生面带苦笑,咳了两声,低沉道“定然是了,此前皇帝老头说这吐蕃和突厥私下有些瓜葛,怕对大唐不利。于是希望几个皇子带些兵马去玉门关外历练一番,恐怕也是为何寻个后人。这两年少主都称病不出,也是为了坐收渔利,再者那十几位皇子中数的上号之人,无非李承乾、李恪、李祐、李治,其余人不是偏安一隅,就是不得老皇帝垂青,以后怕是也无出头之日。这次老皇帝来我流球定然是逼少主随军出征,皇帝当年也是戎马出生,封为秦王,靠着军力平的天下,所以这后来之人,必然也该是军中强者。”
“老皇帝莫非想依此番出征的事由,再挑个太子”陆展双也大胆猜测道。
“嗯这称病不去已经用了好几年,如今此番怕是逃不过再者这也是个机会”李泰面色难为,沉眉苦思,“我用兵不行,要说这治军还有些想法,如若论出征打仗,左右敌不过李承乾和李恪这些老手,不如上奏父皇,寻个后军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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