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啊”众人不解再问。
“为何”白老头笑了笑,得意道,“传言这行刺天机府的贼人,也不是为了报复官府而为,只不过为了一部经书而这经书正是藏在这天机府中”
一茶客想了片刻,也不知哪里得的消息,脱口答道,“可是那传言中的道家至宝玉虚真经”
此言一出,一众江湖人士举杯侧目,满茶不饮,纷纷抬眼向这边看来,把这说书的老头瞧得背脊生汗,心头几突。
白老头知道这玉虚真经不仅是道家至宝,更能炼丹长生。江湖人士哪有不想争相夺之而据的,他见刚刚行上楼来的武林人士来者不善,赶忙转了话头,说道“玉虚真经是真是假,便是说了半辈子书的老头子我,也不清楚。”他拂须大笑两声,话锋再转,朗声道“这贼人行刺天机府的原由怕是无人能知,可是说起这贼人的身份,怕是又得说说这十年来,江湖的三个后起之秀了因为这叛国投敌的恶贼和这行刺之人,乃是同一人”
“什么同一人”众茶客闻言纷纷侧目对视,心头疑虑从从,“敢情这老头还是有些消息,竟然说那叛国投敌的贼子和行刺天机府的刺客是同一人”
白老头见众人猜也猜不出,不免得意几分,接着道,“诸位听客勿急,此贼人身份还容老头子我慢慢道来”
“别急,让我等猜猜”一茶客赶忙摆手“不错这书要边听边猜才有趣”另一人点头道。
“三个后起之秀,我倒是知道一个,那青山派的新任掌门离凡可算”一看客也不管四周江湖人士的目光,却是图了爽快脱口道。
“自然算是”白老头笑道,“八年前,五皇子李祐被害,朝廷怀疑是这青山派所为,派禁军前往秦州上门问责。秦州百姓素来敬仰这青山派的门风,于是自发写了那万民的请愿书上奏朝廷,这才了了祸事。新皇登基后,大赦天下,匡扶武林大派,五年前又设下长安擂台,推选武林盟主。”
“这事我们都知道。”一看客笑道。
“不错,这事就在长安发生,我们这些长安人哪有不知晓的。”
“说的是,五年前,新皇设擂台选盟主,引来千百武林好汉争相比试,百花楼、福镖门、长歌坊不说,便是新起的门派凌云堡、侠客门、九连寨、碧火教,也抽身赶来,还有最近复门的福州八卦门,云州灵袖宫,通州独剑岭,司空派,金海帮,快刀门,五仪山。比起十年前的江湖,可谓蓬荜生辉”
“可最后,竟是当年险遭灭门的青山派一举夺魁,掌门离凡依仗他的青山空冥诀威震长安,力败众人。”
“不错不错。”白老头点头承认,可又得意般的笑道,“这后起之秀的三人中,离凡五年前夺下武林盟主,可谓名传九州,诸位知晓也是常理。不过”他故意停了停,又问道,“那剩下二人,你们可知道是谁么”
“另外两人么”众人还在思索,只见一个大汉端起茶碗,粗声说道,“如若我们凌云堡的见识不短,这二人分别指的是”
“指的是当年独闯含元殿,力敌长孙无忌、李承乾、公治长这三大高手的古禅叛徒,魔宗道衍。”另一个男子长剑系腰,冷冷道,“当年我们侠客门虽然尚在通州,可也知晓一二。”
“另一人便是八年前大闹长安武林大会的道士,不得道门,萧衍”长剑男子身后一桌,三五个川蜀打扮的女子接口道。
“不错。”白老头点头赞道,“诸位说的对这另外两人,一者孤身独闯含元殿抢亲,力敌众人不败,藐视先皇,唾骂诸佛,神通天下无双,被武林称为魔宗白僧。另一人,杀匪患,剿倭寇,劫官银,大闹擂台,暗中通敌,祸乱李唐,刀下亡魂无数,为人煞邪难分,被传为修罗黑袍。”
“这魔宗道衍,闯了含元殿,抢走万家昭仪,而后浪迹天涯再难寻踪迹。”一少年出声道,“倒也是武林佳话,不过这修罗黑袍就”
正文八载春秋下
“老先生,你所说的投敌叛国的恶贼和那行刺天机府的刺客是同一人,此人也是那江湖的后起之秀,如此看来”一个大汉举着茶碗,沉声道,“怕就是指的这魔头,萧衍吧”
另一汉子大马金刀坐在凳上,也不等白老头回话,高声冷哼道,“八年前,我碧火教与长歌坊等众江湖好汉出征大漠,本也接应了四皇子李泰的败军。可当夜子时,恶贼萧衍闯入营中,追问四皇子下落,斩杀武林同道三千余人。”
说到这里,这汉子身旁的老者点头道,“本来我碧火教也出言质问,为何他一个四皇子的手下,会来找我们要人。”
那大马金刀的汉子接着道,“事后才得知,这萧衍投敌叛国,出卖四皇子李泰给了突厥人,引得前者被贼兵追缴,可偏偏不见尸首。萧衍这贼厮为了请功突厥,千里杀主,恶行难辩”
白老头点头笑道,“不错不错,果然江湖的事,还得江湖人来说。不过”他故意卖了个关子,接着道“说道这修罗黑袍的来历,老子也略知一二。传言其偶然承了不得道门的真传,神通绝世,这才横行天下。便是刚刚所提及的玉虚真经也是其道门中的宝贝,这三年来,天机府主事多有被行刺而亡,江湖传言就是这修罗黑袍为了寻找玉虚真经的下落而为之,怕是打算夺了过来,献给那突厥可汗阿史那贺鲁,好邀功请赏。”
“呸好个狗贼”众人不免脱口大骂。
“这厮藏在四皇子李泰手下,不尽忠也罢,竟然临阵投敌,杀主献头。此番还打算屠戮大唐天机府,争夺玉虚真经献给突厥人当真是个畜生不如的狗贼”
大家众说纷纭,又谈起这长生秘诀玉虚真经相传覃昭子就是凭借丹药,长生不老,传道千年,而后这经书落到了琅琊子的手里。
三十年前,广凉师屠戮不得道门,经书下落不明。十年前,经书现世鹤归楼,被当今国师公治长所得,献于李恪。
三年前,经书却又无故遗落,听闻是被那恶贼萧衍所窃,此人不仅抢书,还杀了天机府百余将士。
可五个月前,江湖传闻,长安一个小乞丐偶然得了这经书,引得世人窥觊,这小乞丐左手手背,有一青色胎记,据称是趁着萧衍那恶贼不备,悄悄偷出,希望凭着这经书换个富贵通达。
众位江湖人士说到这里,那楼角的小乞丐又打了个哈气,把本该藏在左手下的胎记露了出来,引得那身旁和尚一惊,赶忙袖袍一扫,堪堪遮住。可此刻却是为时已晚,楼中气氛骤凝。
“大师当真是慈悲为怀,这长安茶楼的清茶也是五文一杯,你却拉着个小乞丐一同来饮,有趣有趣。”忽然,那凌云堡的大汉起身笑道,“在下屈中横,刚刚这小乞丐左手上的青色印记可是胎记”
“阿弥陀佛。”那和尚面色和善,颇为俊朗,当下淡淡道,“此间有印却也无印,诸位的印在心中,何苦追问”他知道这小乞丐漏了手背胎记,今日一劫再说难逃,且不论这乞丐是否真的怀有那玉虚真经,这群武林人士都不会轻易放过他二人。
“心印呵”那侠客门得男子笑道,“我们的确也为这小乞丐而来,可大师把他藏在身边,莫非就不是为了这玉虚真经么”
“阿弥陀佛,檀越为了这经书,便要为难和尚么”和尚笑了笑,端起面前茶杯饮了半口,也不抬头。
“此人身着墨色袈裟,年岁不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