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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当此存亡之际,君山一行,势必要选出一名武林盟主统领群雄,以挽危局。这一点人人心知肚明,但却谁都不想由自己点破。这其中的心思各有不同,有些人想当盟主,但自矜身份不便开口;有些人自知无缘,何必挑这个头更有甚者酸葡萄心理、不愿为他人作嫁衣裳;还有些闲散惯了,怎肯在头顶供上一位祖宗自然巴不得没人提起。

而如今被常山一语戳破,此事便再无法回避。

转眼日头已经快到山顶,虽然诸事悬而未决,也只能明日再议。群雄三五成群,你一言我一语地散去。

眼见四下无人,郭成这才吐出一口闷气,抱怨道:“商量了大半天,竟然半个决议都没做出来。”

“谁说没有”上官彦韬瞥了他一眼,语气笃定,“北伐势在必行,选出盟主也势在必行。问题只是谁来当而已。”

郭成眨了眨眼,傻傻问道:“不是说明日再议吗”

上官彦韬但笑不语。“明日再议”,明日之前能做的事情太多了。当为不当为,最终还是要靠实力说话。什么忠孝礼义、诸多借口,不过是为了让他人甘心听命于己的幌子。

见郭成一脸茫然,上官彦韬嘴角微挑,答非所问地说道:“你先回去备上好茶好酒,今日定有贵客来访。”语毕也不做解释,扬长而去。

郭成搔了搔脑袋,决定一如往常地听命行事就对了。

此时群雄早已陆陆续续地散去,君山上终于恢复了渺无人迹的静谧。

上官彦韬不急着回去,闲庭信步、四处游览,不时和碰到的武林同道寒暄几句,倒真似郊游揽胜一般,似是对明日之议毫不关心。与他类似的还有夏侯瑾轩几人,两相照面,都不觉莞尔。

拒绝了夏侯瑾轩同行的请求他可不像这位少爷那般对君山之上的诗文石刻如痴如醉、恋恋不舍,上官彦韬终于寻到一偏僻处,从怀中掏出一枚骨哨吹起,却听不见一丝声音。

片刻之后,只见一只苍鹰箭一般从空中俯冲直下,穿林而过,忽然展开翅膀一扇,稳稳地落在一块石头上,一双黑沉沉的大眼仿佛带有灵性一般直视着上官彦韬,整个过程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完完全全静寂无声。

这只苍鹰喙爪尖利,体态雄健,通体灰白中带着白色横斑,头顶一条雪白纵纹,黑色瞳仁周围一圈金色,煞是好看,眼神中还透着一股子桀骜。

上官彦韬俯身取下它脚上绑缚的竹筒,取出其中的纸条大致浏览一遍,嘴角挑起一丝玩味的笑,手中凝力一攥,纸条登时化为齑粉。随即又思索片刻,捡起一块石子,在竹筒上刻下几字,重新绑缚好,又转而看向苍鹰,用与老朋友寒暄似的语气说道:“辛苦你了。可惜这里没有松鸡”

那苍鹰似能听懂一般,咕哝了一声以示不满。

上官彦韬不由失笑:“倒是有野禽成群,堪堪可以入口。你便将就些时日,回去定会好好犒劳。去吧”

苍鹰一振翅膀,如来时一般无声无息地离去

正文章六同舟异梦5

上官彦韬信步踱至山脚,正踌躇着接下来要去哪里打发时间,就看到渡口上,凌波正在等待渡船,眼睛一亮,忙上前招呼道:“凌波道长。今日可多亏了道长露那一手轻功解围。”

凌波早已听到脚步声,回过身来还以一礼:“不敢当。”

上官彦韬笑笑:“凌音道长状况如何我还以为道长定然早已回去榻边看顾。”

凌波笑答:“凌音已无大碍,多谢关心。她午时三刻前不会醒转。”

上官彦韬挑了挑眉,看来这位道长对自己的医术十分自信:“道长果然医术高明。”

“过奖。”凌波回道,心中讶异他怎么又唤她“道长”了

仿佛洞悉了她的心思,上官彦韬笑道:“我听群雄皆如此称呼,先前真是失礼。”

凌波连忙摇头:“公子言重了。”

“我久居塞北,此前最南也只到过一次长安,”上官彦韬自嘲道,“江南文华风流,可要叫我眼花缭乱、大大出糗了。”

凌波知他只是说笑,浅浅一笑,不做评论,转而问道:“敢问公子,塞北是怎般风貌”

上官彦韬片刻沉吟,不答反问:“在道长眼中,又该是怎般风貌”

凌波片刻沉吟,回道:“依书中所言,便是天似穹庐,笼盖四野,无边绿翠凭羊牧,一马飞歌醉碧宵。而塞北部族则是逐水草,习涉猎,忘君臣,略婚宦,驰突无垣”

“百年前史书所言吗”上官彦韬不由朗笑出声,心道她既然对塞北艾草了如指掌,怎的说到其他却又如此陌生见神情又不似作假。蜀山对这个天下究竟掌握到何种程度,当真令人好奇,口中玩笑道:“看来书中所言蜀山道长撒豆成兵、点石成金,也都是不可尽信的了。”

凌波一怔,一时无言以对,心道若能先看一看夏侯公子提到的那本北冥杂记就好了。

此时渡船驶近,湖面上水清风袅、涟漪阵阵。上官彦韬伸手比了个“请”的姿势,边行边言道:“塞北部族数百年变迁,怎能还是那般茹毛饮血特别是数十年来推行汉化,如今亦是称王称臣、有法有度,只是不如华夏这般博大精深罢了。为了货物往来方便,许多胡人还会学些汉话。”

凌波讶异地睁大了眼睛:“互市这”自从塞北胡人开始扰边,与他们的互市就被朝廷所禁。

上官彦韬不甚在意地笑道:“很惊讶吗不然上官世家的千里良驹又是从何而来”

凌波迟疑片刻,缓缓点了下头,又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上官公子不厌憎胡人。”以她所见,但凡江北之人,一提起“胡”字莫不咬牙切齿、义愤填膺。

上官彦韬别有深意地回道:“谁规定非要厌憎方能为敌”

“言之有理。”

上官彦韬注视着她平静如水的表情:“道长对胡人似乎也并无厌憎。”

凌波垂首沉吟,她自小在山中修道,清心寡欲、平心静气,“厌憎”之于她,本就是太过强烈、太过陌生的情感。可她并不习惯剖白自己的心情只除了在相依为命的妹妹面前,便随意回道:“大概是因为对胡人恶行并无亲见吧。”

此言过后,两人一时静默

正文章六同舟异梦6

此时已近正午,阳光正好,洒在湖面上,舟横绿水,桨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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