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听他一说,众人仔细看去,可不是吗外面虽然是粗布仆役服,但内衬却都是上好的料子。
暮菖兰用布巾包着手略作翻检,断言道:“这料子不可能是家丁的,看来死者必是柳家主人,至少也是总管。”
瑕奇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是早跑了吗”
夏侯瑾轩摇摇头:“我猜想,柳家主人深知这兵荒马乱的年月,路上危险,便让家丁穿得光鲜亮丽、带着一批财物招摇过市,自己再扮成家丁模样悄悄出发,可惜仍是被净天教识破了,还未走出家门,就”
说着,他心情沉重地叹了口气:“此人定是在胁迫之下不得已才告诉净天教地道所在。净天教人怕地道里有什么机关,非要他带头走一遍。待到了出口,这人也就没了利用价值。”
“他们就杀人灭口”瑕掩唇低呼,“这也太狠了”
“怪不得,”暮菖兰思索片刻,“怪不得他们要把人埋在离柳家庄这么远的地方,因为死者是自己沿着地道走来的。”
“嗯,”夏侯瑾轩道,“所以地道出口应该离此不远。现在时间还不太久,应该会留有些许足迹。我们快知会姜兄和皇甫兄,立刻搜寻还来得及。”
暮菖兰说道:“我这就去。夏侯少主先回去等消息吧。”
夏侯瑾轩点头同意。暮菖兰又转向瑕道:“妹子,你与我同去。”
瑕不明就里,但还是乖乖跟着去了。
看着眼前的尸首,夏侯瑾轩喃喃念道:“不知道柳家其他人怎样了”
龙溟沉吟片刻,回答:“恐怕也凶多吉少。”于是把刘三听到的话转述了一遍,“如果我想的没错,其他的柳家人就埋骨于柳家庄内。”
众人皆默然。虽然知道柳家也并非什么心慈善户,但听闻他们遭受如此灭顶之灾,却也不禁恻然。
夏侯瑾轩长长一叹:“柳家主人处心积虑,不过是为了守住家业、守住家人,谁曾想到头来却只是一场空。究竟为什么会到如此地步”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他。
龙溟神色微微一动,不禁又看了看那具面目全非的尸首,蹙起了眉峰。
夏侯瑾轩深吸一口气,语气肃然:“净天教这次太也过分必须要让他们受到惩罚。”
众人简单为死者修了一座小坟,谢沧行拿出随身携带的酒囊,稍作祭奠,这才离去
正文章十八水落石出2
“暮姐姐。”瑕快走两步追上前面的暮菖兰,“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暮菖兰一路都很沉默,不知道在斟酌着什么,抬头看了她一眼,没头没尾地问道:“你觉得夏侯少爷这人怎么样”
瑕眨了眨眼:“问这干什么”
暮菖兰只道:“你答就是了。”
瑕偏头想了想:“挺好的呀,虽然书呆了一点,还常常乌鸦嘴总之就是挺好的。”瑕有些苦恼地摇了摇头,“哎要我形容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挺好的。”
一连三个“挺好”让暮菖兰不由得皱起眉头。越是亲近的人,越无法用语言形容,因为对于重要的人,往往不是看在眼里,而是放在心里,而心里的感受总是很难描述的。她忽然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郑重说道:“妹子,听我一句劝,别和夏侯少爷走得太近。”
瑕完全一头雾水:“暮姐姐,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暮菖兰按住她的双肩,严肃道:“我自有道理,你就听我一次吧。”
“可总要有个原因呀”瑕十分抵触,心念一动,“该不会是,因为乌鸦嘴的运气实在太差,每次都被卷进麻烦里”
暮菖兰一怔,还真让她给猜对了,瑕虽然单纯直率,常常很迟钝,但直觉却又很敏锐。
当初会答应带瑕来蜀中,是担心葳香楼不在了,她一个人若是遇到什么麻烦,也没人照应。可现在看来,倒还不如留在碧溪镇来得干净,净天教这般杀人不眨眼,特别是那个枯木,一看就不是善茬儿,被他盯上的夏侯少爷能讨得了好么四大世家这滩浑水,着实不好趟。她自己反正已是泥足深陷不能自拔,可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瑕被卷进去。
不过,暮菖兰也知道,以瑕的个性,若真把这条理由抬出来,不消说一定是铁了心要两肋插刀,沉吟半晌,说道:“人家再怎么没架子,也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和咱们这种小老百姓,不是一路人,还是保持点距离好。”
瑕仍是一脸茫然:“暮姐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总之就是,”暮菖兰解释道,“你怎么对他爹,就怎么对待他,就对了。”
瑕一呆,突然哈哈大笑:“这怎么可能他爹是这个样子的,”边说边做出个板着脸的严肃状,随即又学了学夏侯瑾轩的笑眯眯,“他是这个样子的,差太远了。怎么敢在他爹面前没大没小。”
暮菖兰无奈扶额,愈发地后悔起来,她从一开始就不该鼓励瑕多与夏侯瑾轩接触原本她觉得能和这位世家公子熟络起来,将来在江湖上行走也能多个靠山。这种机会可不是人人都有,简直是天上掉的大馅饼。
瑕看了看暮菖兰的表情,也不敢再笑下去了,扯了扯她的衣角:“暮姐姐,你到底在想什么跟我说说吧。”
暮菖兰看着她,叹了口气:“我还是那句话,咱们跟他不是一路人,穷搅和没好处,你听我的,没错。”
瑕可有些生气了:“这么说我可不同意,交朋友只要人品好、讲义气就行了,哪管什么贫富贵贱如果我因为他家有钱有势就不理他,那和那些因为我没钱没势就不理我的人有什么区别”
一句话说得暮菖兰无言以对,咬了咬牙,撂出了狠话:“你毕竟是个女孩子家,成天跟着大少爷到处跑,像什么样子”
“我是他的护卫嘛”瑕嘟囔道。
暮菖兰立刻打断:“夏侯门主雇用的是我,不是你,大少爷的安全我会操心的,你就别管了。”
“你不也一样是女的。”瑕小声反驳道,皱起了眉头,“暮姐姐,你今天说话好奇怪。”
两人不甘示弱地瞪着彼此,谁也不肯相让。暮菖兰再度叹气,放缓了语气,问道:“妹子,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
瑕差点被口水呛到,连忙摆手:“胡说什么这怎么可能暮姐姐又来开我玩笑。”话虽如此,脸却不由自主地红了。
暮菖兰语重心长地说:“妹子,我第一次问你怎么看大少爷,你说他呆呆的很好玩;第二次问,你说世上恐怕再也见不着这样没架子的少爷了,以后想起来一定很怀念;第三次问,你却反问我明州离碧溪镇远不远;而现在,你连分开一会儿也不情愿了。我问你,如果一个月前我与他要分开行动,你会跟谁走”
瑕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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