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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只见一名家丁模样的人一边招手一边跑来,身上收拾得甚是齐整,胡茬也刮的干干净净这当然是在暮菖兰的铁腕要求下刻意为之的那船家也是做生意的老手,直觉地认为这家人多半是家财殷实之辈。

于是便又往他身后看去。马车虽不算多么华美,甚至有些陈旧,但用料却是上好的结实木材,马车后还跟着一名管家和两名护卫,看起来皆非寻常之人。

那船家眼一亮,这时锚已经收起了一半,他连忙吆喝着船员回到岸上拉住绳索,暂时止住去势。

这时候谢沧行终于赶到,上气不接下气地招手道:“船家,等一下,我家主人很快就到。”

最先回应他的却是那两名士兵,他们把刀一横,横眉竖目地喝道:“什么人拿出身份文牒来”

谢沧行拿出准备好的文牒,讨好地笑笑:“两位官爷行个方便,这船就快开了。”

那两人不为所动,一人仔细地看着文牒,另一人拿出几张画像,喝令道:“马车上什么人都下来”

“这”谢沧行面露难色。

这时,就听一道轻灵悦耳的声音响起:“谢叔,别难为官爷。”

正文章三十五天险潼关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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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彷如一道春风拂过,令听者浑身都觉得舒泰。所有人都把视线投向了那辆缓缓停稳的马车,只见从车上走下一人,姿态优雅地向栈桥行来。

好一个我见犹怜的绝代佳人目如秋水,唇若点朱,微施薄妆,嘴角带笑,粉面含春她低垂着螓首,走到两名士兵面前施施然一福身,一双水眸有意无意地从两人脸上掠过。

那两名士兵当场呆住。

谢沧行心底暗暗赞叹,站在那士兵背后朝那姑娘比出大拇指,挤眉弄眼地一笑。

那姑娘的笑容却几不可查地僵了一僵,敢怒不敢言这位佳人不是别人,正是夏侯瑾轩伪装而成。

当暮菖兰提出这办法时,他原本抵死不从,奈何所有同伴都用看猎物的眼光从头到脚把自己品评一遍,一致认为这计划可行性很高,众口一词地把他的抗议彻底打压。

他也只好从命。但最后的效果却比所有人预料的还要好。

暮菖兰啧啧嘴:“瞧这脸蛋儿,羡煞我等女流之辈呀”

附和声四起。更可气的,连最厚道的凌波道长都点了下头

夏侯瑾轩只能心中哀嚎,最后的妥协是,这件事情千万不能传到别人特别是瑕姑娘的耳朵里。

不光是两名士兵,连船夫们都看呆了,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中的绳索。渡船被河水冲离了岸边几分,弄得船上船下之人皆是一个趔趄,手忙脚乱加叫骂不绝,登时闹出不小的动静。

士兵也回过神来,连忙翻看着一摞画像,和这一行人一一比对,但视线还是更多地留在了夏侯瑾轩脸上。自然,他们无法找到目标。

谢沧行适时地凑了上去:“两位官爷,这船再不开也不行了,您看能不能放我们过去”边说边一人塞了一枚沉甸甸的银锭。

船家也帮腔道:“官爷,您就通融通融吧。这么耽搁下去我们也不是办法。”

一时之间,船上传下皆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两人对视良久,终于收了兵器,挥挥手让众人通过。

夏侯瑾轩长舒了一口气,如果这两人不识相,那他的“护卫”龙溟与沈天放说不得只好“忠心护主”了。

当他听到自己行走在栈桥上发出的足音,再眺望黄河苍茫的波涛,想象着对面的风陵渡,心里仿佛突然间轻快了许多,油然而生一股即将回家般的感情对面就是义军的地盘,过了河就安全了。

其他人似乎也有同感,之前脸上或多或少带着急迫、紧张、焦虑,此时都缓了下来。

一水相隔,两重世界,经历种种奔波、逃亡、生离死别,他们终于要离开关中这片土地,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品一品,皆是五味杂陈,难辨悲喜。

只是个人心中具体如何作想,旁人也就无从知晓了。

就在夏侯瑾轩已经走完了一半的栈桥,岸上突然传来一阵纷乱的马蹄声。

当先一个白脸细高个的瘦子,一身青衫晃晃荡荡地飘在身后,座下轻骑运蹄如飞,口中喝道:“留住他们”声音尖细,说不出的怪异,每一个字传来,都似乎更近了几分。

沈天放一凛,喃喃念叨:“商山鬼王他竟然真的”

那守渡的士兵愣了一下,虽然拿不准来人是谁,但这年头有马骑的总不是等闲人物,而眼前这姑娘再美也只是一介布衣,两相一权衡,忙吆喝着要把船扣住,一边呼喝船夫赶紧把锚放下,一边拔刀出鞘,向众人追去。

暮菖兰一个转身,如箭一般射向两人,伸手一抓一扒拉,就把其中一人扒拉到江里去了。

那船家早已吓得呆住,忘了拉住绳索。眼看着渡船缓缓行进了起来,谢沧行一手抓住船舷重重一按,原本摇摆不定的大船竟稳稳地停了下来,招呼道:“快上船”

夏侯瑾轩哪还顾得上扮演淑女迈开步子急忙向船上跑去。暮菖兰三两下解决了剩下的士兵,快步跟了上来。

这时,只听得背后破风之声如雨,有人后知后觉地喊道:“飞蝗石小心”

正文章三十五天险潼关7

众人连忙亮兵器的亮兵器、闪避的闪避,可船夫们和甲板上的旅客就没那么幸运了,特别是船下拉住绳索的船夫,身旁无处遮蔽,登时惨呼声不绝。

夏侯瑾轩心中不忍,刚要侧头去看,被暮菖兰一把拉住:“先上船”

夏侯瑾轩登时了然,只要船开起来,再多的暗器也没用。可话虽如此,看到无辜之人因自己而丧命,却是无论如何也难以心安。

他一咬牙,挣开暮菖兰的手,向那些抱头鼠窜的船夫们奔去。

暮菖兰恨恨一跺脚,只好跟了上去。

这时,就听见噗噗几声闷响,紧接着扑通一声,收到一半的铁锚落入了水中,沉重的铁锚带动木头轮盘飞速旋转,吱嘎作响。

龙溟唤道:“凌波。”伸手指向轮盘的方向。

凌波会意,一边闪转腾挪,一边掠上船舷,抢到船尾安置轮盘的地方,一名船夫正趴在后面瑟瑟发抖。

凌波顾不上他,连忙伏底身形,伸手去转那轮盘,欲收起船锚。

敌人怎会让她轻易如愿登时飞箭如雨般向她射去。凌波不闪不避,只顾专心收锚。

龙溟只慢了她半刻赶到,不知从哪里卸下一支长杆,信手舞来,竟行云流水般流畅好看,每一道转折,每一次挑刺,单独看来似乎都没什么稀奇,但组合到一起却又有了别样的妙处,仿佛经过精心设计,没有一个动作是冗余的。

就好像与生俱来、融入骨血了一般。

这时,在这船尾一隅,飞蝗石破空之声突然一缓,一柄飞刀破众而出,不偏不倚地向龙溟的咽喉射来。

龙溟心中一凛,知道这一柄飞刀比先前所有的飞蝗石加在一起还要难对付。

可他不能躲闪,因为身后就是凌波。

龙溟暗暗运劲,手中长杆舞得更急。

gu903();可惜,那毕竟只是一根木杆,当飞刀的尖端触及它的时候,龙溟甚至可以感觉到木头中的纤维条条断裂的细微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