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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少主希望她可以让龙溟相信义军因为疫病兼之缺粮导致实力大打折扣,引诱夜叉“趁虚而入”;却又不希望龙溟认为疫病十分严重,反而裹足不前。他这次当真是机关算尽却走了步臭棋,自己再留下去,说不准要坏更多的事情。

至于心口那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隐痛,她不愿去深想,宁愿相信自己想逃离的原因,只是害怕不能完成嘱托。

龙溟看她一副巴不得转身就走的模样,心里窜起一股无名火,但是还有许多疑问有赖凌波确认,只得忍住

正文章四十缘生缘灭6

有一瞬间,龙溟甚至怀疑凌波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溟思量再三,叹了一口气,单刀直入地问道:“我是不是哪里开罪你了”

刚才那一闪而逝的火气,并没有逃过凌波敏锐的神经,让她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随即又感到一阵委屈,难道该生气的人不是自己吗她瞟了他一眼,回道:“没有。”

这带着三分委屈的眼光看在龙溟眼里,再配上日渐憔悴的面容,立刻便被放大成了十分,让他那点火气登时消失殆尽,反而生出一种怜惜,在这样的心情之中,她之前的表现就成了另一种解释想来不是迫于“师门之命”,也相差不远。

这段时日以来,众人的态度他还是看的明白的,对自己又客气又猜疑。特别是沈天放,对自己本身就没多少好感,再加上存着一份防范上官家东山再起的心思,就更是不遗余力地让他远离义军的核心。想来凌波夹在两方之间,也十分为难吧。

端看她之前的态度,也知道沈天放、夏侯瑾轩这些人定有什么密谋想瞒着他,而凌波虽然知情却也不能告诉自己,只好避而不见。

龙溟自行演绎了大致经过,心里很快便释怀了。他曾经考虑过既然已被处处提防,做起事来缚手缚脚,倒不如尽快脱身。但一旦坐实了自己“叛徒”的身份,范福势必会受到牵连,他不舍得丢了这条线,因此一直犹豫不决。如今又多了一个神秘的谋划,他就更加不舍得离开了。

思及此,他笑吟吟地说道:“那便好。不如我与你同去,虽然于医术上一窍不通,至少也可略尽绵薄之力。”

凌波眼皮一跳,猛地摇头:“那怎么行”去了不就露陷了但很快意识到自己反驳得太快,亡羊补牢地解释道,“万一染了病就不好了。”

龙溟挑了挑眉,这所谓的疫病果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嘴上仍装作不察:“有你在,什么病也不用怕。我的伤势已经痊愈,总是这样闲下去可不是办法。”

提到他的伤,凌波不由得怔了怔,尽管不住地告诫自己,一切不过是虚情假意的欺骗与利用,可他救了她却是事实,这世上只有她最清楚,他受的伤曾经如何凶险。

凌波幽幽叹气,今日以来第一次向他走了过去,冰凉纤长的手指默默地搭在了他的腕上。

龙溟看着她凝神细思的神情,长长的睫毛低垂,带着一丝庄重与虔诚。这才是他熟悉的凌波,令他觉得无比踏实与心安。

待她把完脉,龙溟手掌一收握住了她的手,笑道:“怎样没骗你吧”

殊不知这个“骗”字再度触动了凌波心里的那道伤口,她不着痕迹地抽回手,沉声问道:“如果我故意瞒着你很重要的事情,你会怪我吗”

龙溟很自然地想到了夏侯瑾轩等人的密谋,十分大度地答道:“那要看是什么理由。我想你一定不会无缘无故地这样做。”

凌波抬眼看他,幽幽凄凄的目光让人有些猜不透:“那么,要是有了你认为合理的理由,你会骗我吗”

龙溟心底一寒,一瞬间甚至以为她看出了什么,但很快平复了心情,告诫自己不要疑神疑鬼,沉吟片刻,老老实实地点头:“我会。”

果然如此。凌波意外地发现,自己竟然觉得这样的答案才是理所应当的,已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龙溟直视着她的眼睛,郑重说道:“但我一定会在时过境迁之后,亲口向你坦白,求你原谅。”

凌波的目光泛起了波澜:“这,也算是你给我的承诺”

“是。”

很长时间的对视,各怀心思的两人,一忽儿觉得摸不准对方的想法,一忽儿又觉得无比能体会对方的心情。

最终,他们都移开了视线。可惜,他们的立场注定了彼此即便互相理解,也不可能原谅

正文章四十缘生缘灭7

这边厢两人各怀心思相顾无言,那边厢,黄大伟正一头雾水地看着夏侯瑾轩,傻呆呆地重复道:“三日后到秋林坳”

夏侯瑾轩点点头:“对,三日后,未时,不能早也不能晚。”

瑕不住强调:“你可千万记好了还有,这几天不许喝酒,省的不小心把实话透露出来。说梦话也不许”

这一点也没能解释黄大伟的疑惑:“到底怎么回事去那里做什么我们不是要到平陆借粮么”

夏侯瑾轩摇头晃脑地说道:“山人自有妙计,到时候就知道了。”

瑕点点头,很有谱地摆摆手:“没什么事就快去吧。”

黄大伟瞪圆了一双铜铃眼,正要开口,就被瑕一个眼神斜了过来:“愿赌服输,不是说好了都听我的么”

这句话简直就是他的紧箍咒黄大伟“我”了半天仍是一句话说不齐全,一跺脚走了出去。

瑕扑哧一笑:“哎呀,要是人人都这么好打发就好了”

夏侯瑾轩颇为无奈:“瑕姑娘,黄帮主好歹也是一帮之主,我们当以礼相待、以”

“算了吧,”瑕满不以为然,“你倒是帮主长帮主短的,可也没见他多听你的话呀”

顿时把夏侯瑾轩噎了个哑口无言,看的谢沧行哈哈大笑,对暮菖兰比了个“秀才遇到兵”的口型。

而端坐一旁的皇甫卓,眉头早就皱成一堆了,开口道:“我们这么做当真妥当你们确定上官公子是夜叉的人”

暮菖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皇甫大少爷,您都问了一百遍了。就算信不过我们,你总得信得过蜀山长老吧”边说边把一旁的谢沧行扯来做大旗。谢沧行一时不察,嘴里还嚼着半块桂花糕,这形象,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可靠的。

皇甫卓尴尬地避开了目光,轻咳一声:“我还是觉得应当面对质,免得冤枉好人。”

瑕一把捂住脸,嘟囔道:“是不是每个大少爷都要有点怪癖。”

说起来也难怪皇甫卓不信。夏侯瑾轩这几个人没有一个敢告诉他那晚夜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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