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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龙溟立刻松开它的缰绳,亲昵地拍着它的脖子

正文章四十五曲终人散4

术里也走了过去,严肃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将军,我们还为您准备了别的惊喜。”

不消他说,龙溟也已经注意到了,马背上缚着一件长物,布匹包裹,一端露出玄铁一角。

“十字妖槊。”龙溟喃喃念道,喜出望外,登时将其抽了出来。

仿佛感染了他的心情,术里、郭勒尔他们也都笑了起来:“就知道将军肯定满意”“这么久没摸过长槊,肯定手痒了。”

那是一柄七尺长槊,通体乌黑,似是由精铁铸成,隐隐泛着血色,手握处已磨得十分光滑,想来也是一件老物,中间由一段机关铁环相连,想来不用时可以分为上下两截,设计十分精巧。

龙溟信手舞了几招,劈、盖、撩、挑、刺、挥,无不流畅自如,仿佛如臂使指一般,不需要多强的眼力也能看出乃是个中好手。

“好,好,好。”龙溟摩梭着手中的长槊,连道了三个“好”字。

凌波默默地看着龙溟,她只知道他是百步穿杨的神箭手,直至此时才知道长槊才是他真正惯用的兵器。

是啊,她又真正知道他什么呢

眼前夜叉武士簇拥下、说着陌生语言的龙溟,仿佛终于回到了他本该属于的世界,终于能把一切脱序偏离的轨道扳正了一般。

而自己这个本不应出现在他身边的过客,也该消失了吧

正胡思乱想着,就见龙溟转头朝自己一笑,牵着幽驹朝她走来。

凌波迟疑了一瞬,手已被龙溟牵起,拉向黑色骏马。他用一手轻轻拍了拍幽驹的脖子,马儿发出愉悦的低鸣,又用另一只手牵着凌波,抚上了幽驹的鬃毛:“来,这是幽驹。”

感受到与主人不一样的触感,幽驹立刻警觉起来,摆着脖颈甩脱了凌波的手,发出充满敌意的嘶鸣,戒备地看着她。

凌波不由得瑟缩了一下,然而手却被龙溟紧紧握住,再度抚上了幽驹脖颈的皮毛。

龙溟不悦地盯着幽驹黑曜石般的大眼,给了它一个“若不听话、后果自负”的威胁眼神。

幽驹抗拒地喷着粗气,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哼哼了两声,没有再甩脱。

龙溟笑容愉悦:“不错,不错,比阿幽那时候可要配合多了。你不知道,阿幽被它欺负得有多惨。”不过,他没有说的是,和那时相比真正天差地别的是主人的态度,一个是袖手旁观看好戏,一个却是手把手威胁加安抚的保驾护航,要是让龙幽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发脾气。

真要说起来,在幽驹身上吃过最多苦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龙溟自己,为了驯服这匹桀骜不驯的烈马,不知道在鬼门关前绕了几圈,斗智斗勇斗毅力,一人一马,谁输谁赢都只在分毫之间。所以幽驹之于龙溟,与其说是坐骑,不如说是惺惺相惜的对手,以及出生入死的伙伴。

也正是因为极难驯服,龙溟对它视若珍宝,旁人别说骑了,摸一下都是老大不乐意,常常连喂草料、清洁都不愿假他人之手。而幽驹高傲的个性,也容不得第二个主人。

因此,除了龙溟极亲近的人,除非经他授意,否则绝难接近幽驹,这在夜叉早就是远近闻名。

可惜凌波并不知道这些,她只是怔怔地看着龙溟愉悦的笑容,心里头既是欣慰,又是惆怅。

然而此刻对于龙溟来讲,却是难得的温馨时刻,终于挣脱了桎梏,身边是心爱的战马和心爱的佳人,眼前等着他的就是久违的金戈铁马、万里河山,还有比这更好的吗

龙溟扫了一眼众人,他们都已经识趣地避开,俯低身形,更加贴近凌波,附耳说道:“凌波,谢谢你。”

凌波仿佛触电般地一颤,可身前是幽驹,避无可避,幸好他人视线皆被幽驹挡住,垂首细声说道:“我我又不是为了你。你说过十年不主动兴兵,还算数吧”

“自然是算的。”龙溟低低地笑了,那笑声传入耳畔,似乎能在凌波的身体里共鸣,“我还说过要带你回故乡,自然也是算的。”

正文章四十五曲终人散5

凌波的身体一僵,咬唇不语,摇了摇头,带动一头柔顺的青丝,轻轻拂过龙溟的脸颊。

龙溟心中一动,忽然想起了他们的定情信物,那只被他弄断又弄丢的白玉发簪,心中有些怅惘。那时,曾以为缘分已断,誓言更加不过是笑话一桩,徒留信物何用然而此时忆起却是后悔莫及。

思及此,龙溟不由得伸手掬起她的长发,满怀歉意地说道:“那支发簪我一定赔给你更好的。”

凌波静默半晌,忽然挣开他的怀抱,摇摇头:“不必了。那是我师父的遗物,没有什么能取代。”

龙溟手势一顿,悔意更加深重,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自认算得上思虑周详的聪明人,但在对待凌波上,却总是办一些傻事、说一些傻话。

凌波伸手入怀,摸到了那枚骨哨,想要还给他,但手却似有了千斤重,怎么也抽不出来。

正在此时,术里等人已换上了寻常镖师的服饰,手中捧着一个布包向龙溟走来,说道:“将军,咱们该走了,也请将军尽快换装吧。”随即又瞥了一眼凌波,“至于姑娘”

龙溟当即了然,顺手接过布包打开,里面装了两套男装,摆摆手让术里退下,对凌波说道:“他们没有准备女装,凌波,要委屈你一下了。”边说边拿出较小的一套递给凌波。

然而凌波却没有接过来,她深吸一口气,退开一步,朝龙溟拱手躬身:“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龙公子,我们就此别过吧。”

头顶上半晌没有回音,凌波忐忑地抬头瞄了一眼,只见龙溟收起了全部表情,一脸的莫测高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不知道的是,龙溟的脑中此时完全是一片空白,手中的衣服掉在了地上也不自知。他从没有想过凌波会弃他而去,在制伏黄大伟的那一刻她就已经选择了自己,不是吗

他呆了足足有三息之久,才启唇问道:“你说什么”

紧绷的面皮,平板的语调,连一丝起伏都没有,更遑论透露一星半点的心思了,凌波愈发不知所措,垂头小声说道:“我该回去了。请不要忘记你答应过的”

“你在想什么”龙溟怒斥出声,一把抓住凌波的手腕,死死盯着她柔软的发顶,有些凶恶,有些难以置信,甚至有些恨铁不成钢,再没有平日里淡定从容的姿态,“别想着回去了,他们不会轻易饶了你的。当断不断,必受其害”

周围的视线再度向他们二人集中过来,凌波窘迫不堪,轻轻挣了挣,想取回对手腕的控制权。可龙溟哪容她挣脱甚至加大了手中的力度,好似丝毫都没有注意到周遭的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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