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箭头嗅了一下,孙瑾瑜面色一沉:“来不及去后堂了,箭上有剧毒,我得现在立即救治可是,谁来抵挡覆面飞鹰他们可是和东厂血夜魔狼齐名的西厂最强部属”
“我来”徐爱终于领着两女赶到,绰起一根竹棒那是孙瑾瑜为了他练打狗棒法亲手选材、削成的便接替下了孙瑾瑜。
“多加小心”孙瑾瑜没有时间多说一句废话,卸下湛卢剑,便抽身去拿药囊,心中却在暗暗祈祷:那个叫楚怀的说西厂除了“绵枪”只来了二十个人,老天保佑千万得是真的,要是“覆面飞鹰”八十人全部在此,我能不能逃出箭网都两说,更别提救人了那我在江湖上刚刚响起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徐爱并没想到“打狗棒法”初有小成后第一次对敌便用来与西厂阉狗搏杀,还不适应用棍棒实战的他,很快在弩箭的强烈打击下左支右绌、狼狈不堪。
“覆面飞鹰”不负西厂最强之名,或许他们的武功很差,但那完美的阶梯式配合,严肃的作战纪律,以及精准的连发射击,依旧产生了超越武学范畴的震慑力这已经无关乎武艺,而是一种杀人美学。虽然对方只有二十人,却让徐爱感受到比被十五位镖头围攻时还强烈的窒息感。
连一群阉人都被训练到这种地步,更何况是正规军中的精锐这,就是江湖不愿意招惹朝廷的原因啊
就在徐爱不堪重负之时,一抹耀眼的剑光加入战团。那是“湛卢”的锋芒
孙瑾瑜被他眼中看到的一切惊呆了,他不得不承认,他之前说王守仁深不可测很有识人之明。
漫天的剑光精准的刺中每支弩箭的铁制箭头,分毫无差;剑法处处是破绽却几乎不可能被打败,因为几无间隙的进攻没给敌人留下任何还击的余地;一往无前的剑势,辅以剑体灵活潇洒的舞动,看似赏心悦目,实则杀机毕露。
如果说这套剑法还有什么缺点,就是没有足以匹配的内功,无法使剑招的威力发挥至最大。这却是因为施展此剑法的王守仁,没有丝毫内力。
王守仁此时已经丝毫没有常日里的波澜不惊,那仙风道骨的形象在孙瑾瑜和徐爱心中轰然倒塌。箭雨之中的王守仁张狂,享受,锋芒毕露。
这是一个除了王守让没人认识的王守仁,也或许是他最真实的自我
孙瑾瑜是名剑客,他曾打败过“四大剑客”之一的“墨龙神剑”,但他没有成为第五大剑客,却是由于他赢在内力而非剑招。“四大剑客”武功并不很高,只是一流之末,但其所用的精妙剑术却是一流中的一流,就连“七绝”中唯一以剑做兵器的龙千都自叹弗如。现在,他终于见识到第五位在剑术修为上能与“四大剑客”相提并论之人。
“守让妹妹,那是什么剑法”
“破竹哥哥在格竹子时悟到的”
正文第十章四场赌局下
“两位准备好了吗”晓风望向站在场中的二人,两人面前一共四十名美女校书早已就位。
刚刚摘下蒙眼布的马伏波和“浪子”阿空同时点头。
“好两位可以上前指认了”
“左数第十一个”就在阿空想近身寻找时,悠闲的站在原位的马伏波脱口而出了这个答案。
须臾沉默后,晓风还是沉声道:“对了第二场,诸位客人胜”
眼见马伏波轻松的走回去,阿空一阵郁闷,终是忍不住开口叫住了他:“兄台留步在下不才,半生浪荡,也算阅女无数,就这样才练出闻香辨人的门道。不知兄台是用何方法,不用靠近就能众里寻她”
“嘿嘿,我可以在不用看的情况下,使手能摸到的任何东西的外形在我脑子里出现。虽然大家都是一只鼻子两只眼,但即使是双胞胎,五官还是有一定差别的,我就是靠这点才能一眼将她们分别开来。没办法,谁让某是个木匠,这辈子也就指着这点手艺吃饭了”马伏波那慵懒而略显沧桑的笑容,让一众校书眼中一亮。
李纯钧低头看看怀中马伏波这几日抽空给他画的图纸,心中对师傅的敬佩之心又添三分。
“要是他们知道,我能在闭上双眼的情况下,用半盏茶的工夫造出一辆木牛流马来,怕是一早就不敢这么赌了”马伏波略显得意地低语,却更让已经输了一局的仇昌满面羞红。
李纯钧看在眼里,心中暗叹道:“都说天马镖局的司马燕云死要面子,这位大名鼎鼎的锦衣卫镇抚使也免不了俗啊。也难怪,人家年少得意,拜了龙大侠为师不说,官场上也平步青云,有点性子是正常的。哪像我啊,哎”李纯钧想着想着,又哀怨自己的命运去了。
“前两场双方各输赢一场,下面是第三场了。”残月捧起一盏茶,轻轻地啜了一口,左手一送,茶盏轻飘飘的落回了原来的位置,盏中茶水没有半点洒落。
仇昌和李纯钧心下同时赞叹:“好一手举重若轻的功夫”仇昌更是想到:这有缘山庄真是卧虎藏龙,先前就出现个武功在我之上的晓风,又出现个轻功四大高手之一的“浪子”阿空,现在这个像小白脸一样的残月竟也不在我之下,起码是比纯均高出了不止一筹到底是哪位亲王,如此好手段
“这一场就是一个赌字咱们不妨来玩玩最常见的赌具这局我亲自下场,骰子、樗蒲、麻将抑或牌九都行,几位谁来”残月这番话更加深了他在仇昌心中“纨绔公子小白脸”的印象。
李纯钧皱了皱眉头,拦住准备应战的仇昌低声道:“不能总让他牵着走,否则咱们永远是败多胜少。而且这有缘山庄早晨刚得罪了毒龙教,毒龙教恐怕会来报复,咱们这次南来是兵行诡道,若是被毒龙教发觉甚至牵绊于此,可就是功亏一篑了”
“那你说怎么办”仇昌不满的皱皱眉,自打进入锦衣卫以来,受的气还没这两天多。
李纯钧歉意的笑笑:“看他的样子必是赌场老手,怎么赌咱们都占不了便宜。我们不妨兵行险招,化繁为简”李纯钧在仇昌耳边低语了几句。
“罢了,反正也是赌,索性就这样吧还能节省点时间”
仇昌咬了咬牙,洪声说道:“残月兄,不能总是由你们决定赌局的玩法,这次怎么着也该轮到我们了吧”
残月眼睛一亮:“噢仇大人有什么好的提议”
“还是一个赌字,咱们这局赌的就是下一局谁赢”
“呵呵,仇兄不会是想赌下一局我们赢吧”
“当然不我的意思是,咱们一局定胜负,两百两”自信的笑容不知何时再次爬上仇昌坚毅的脸庞。
“好仇大人如此豪迈,在下便替山庄答应了,不过嘛,最后一场的赌法还得由在下来决定”
看着仇昌等四人并无反对的迹象,残月便开始想最后一局的赌法。只见他轻轻展开扇子,又缓缓将其合上,如此沉吟片刻后,方才言语:“本来最后一局赌气,咱们手下见高低,两边各出一人打一场了事,胜负更是一目了然;但是,仇大人如此提议后,如果还用这么简单的赌法,未免浪费了仇兄和李兄的一番苦心,因此我想先问过一件事后,再慎重决定”
“何事”
“先前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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