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残月打断了东方不醉的禀报,左臂一挥,向山坡下蓄势待发的一众高手发出了简洁而有力的号召
“你不去吗”就在一百三十多个高手包括东方不醉都直奔毒龙教营帐而去之后,李纯钧看着一旁满脸风轻云淡的残月,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去干吗”
“指挥啊”
“他们来自不同门派,性格、武功迥异,怎么指挥再说,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
“看着你,别让你跑了啊你要偷溜,我们可是要损失纹银二百两,整整二百两啊”
李纯钧一时无语可答,只能心中暗骂:二百两对我们来说是大手笔,但你能看得上这点小钱让这些高手出手一次就不止耗费这个数吧
忍住心头的鄙夷,李纯钧无奈的转换话题:“没人指挥,你确定你们一定打得赢颇为团结的毒龙教人家可有三千人蚁多咬死象啊”
“话虽如此,但我们可是占全了天时地利人和的现在是黎明,黑夜将散未散,黑色成为了我们的保护色;而且黎明时分人会格外犯困,对方的岗哨现在几乎形同虚设,这就是天时。何谓地利云南这座有缘山庄已经建立三个月了,方圆百里的地势早已被我们摸清,他们却是刚到,不熟悉环境,东方不醉他们绝对有办法令这些毒龙教匪跑也跑不掉、避也避不开。这人和嘛,两面都是齐心协力,我们不占优却也不吃亏。更何况,我们有缘山庄这些参战人员可都是货真价实的高手,反观敌方都是些空有气力、略通武技的不入流的武者,就连那两个副旗主也不过刚刚企及二流水准;我估计他们中练过内功的人加起来还不到一百人对方要是像官军一样有统一的历练和指挥,再配上官制的兵器和弓弩,那还有不小的胜算但就毒龙教现实的兵势而言,说他们是乌合之众都抬举他们要是这样都打不赢,兴王真是白养这群人了”
毒龙教风、雷、火三旗的状况和胜算,比残月预计的还要差、还要低。
因为他们连“人和”这点也不占了。
唐云是个好统领,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不会对自己的同袍兄弟出手。不但如此,他还是个视兄弟如手足的人。唐云的妻妾早已过世,并无子嗣后代,因而他一直与旗内兵勇吃住同在;他遇事绝不强加于人,更从不仗势他人、做冒名领功之事。在毒龙教内,唯有楚怀在对待下属方面的名声能与其相提并论。
长此以往,作为汉人的他,在全是苗人的火旗中树立起极高的威信,即便是同为苗人的教主上官云姬的威信比起他来也略有不如。
更了不起的事是,他为火旗注入了一个魂灵,树起了一面旗帜一个名叫“守望互助”的魂灵,一面题写着“兄弟袍泽”的旗帜
当“十恶不赦”的唐云因“叛教”罪被枭首示众时,火旗不但没有像李霜明和尹平预料中那样乖乖接受新统领的任命,反而公开聚集在一起,要求尹平拿出唐云“叛教”的证据,否则便要为唐云报仇。
四年前毒龙教同袍相残的惨剧再次上演,风、雷二旗与火旗血战在了一起。火旗不愧是六旗中最善进攻的一旗,纵是擅长袭扰敌人的风旗和擅长攻打山寨的雷旗联手,才堪堪与其战平。
正在双方战况胶着之际,东方不醉等上百高手杀到
正文第十九章毒龙内乱下
刀光,刺眼,剔骨,寒心。
刀式,简洁,刚强,有力。
刀意,即便我死,也要你亡
“阴阳指”邓涛真的很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七绝”,以及夏家老家主夏天觉、白鲸帮帮主林平、“乐圣”蔡福、少林方丈圆道、“鬼盗”飞影等有限的几个人外,再没人是他的对手。
可他现在倒下了,倒在了这疯狂的刀下。
在此之前,他赖以成名、立身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已被百辟虎刀削下。
仇昌后仰着倒在了地面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汗出如浆。
他没受外伤,看起来只是太累了。但实际上他现在很放松,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
右手已经痉挛,刀掉在了地上。一串暗红色的血珠沿刀刃向地面滚落,却留下一抹鲜艳亮红的血迹。
在马伏波的帮助下服用过“回天丹”的上官昱醒了过来。
“前辈,他没事吧”
“没事没事,邓涛死了,你家仇昌没有受伤。”
听到上官昱的声音,仇昌胸中的郁结一下子舒解开来,就连刚刚与邓涛生死相搏时,邓涛打入自己体内的寒热真气在奇经八脉形成的桎梏也烟消云散了。
化去了内伤的仇昌挣扎着爬起了上半身,只为看看他守护着的她的微笑。
花费了大半个时辰恢复体力和伤势后,仇昌和上官昱的伤终于不再影响行动。三人商议之后还是决定先脱离险地再行疗伤。
在邓涛藏身的甬道缺口处,神目如炬的仇昌发现了一个仅容一人单独通过、不知通往何方的孔道,三人略微迟疑后,还是选择从这里出去。
在孔道中摸索了半个时辰,打头的仇昌终于看到了头顶的光明。
由于身材过高,仇昌的身体总是和孔道中的泥土接触。当他凭过人的感官谨慎地探查到出口周围没有活物存在时,浑身裹满泥土的他像一只鼹鼠一样从孔道内钻了出来。
天色已亮,和煦而微弱的阳光洒在仇昌身上,仇昌心中不自觉的叹道:被空气包围的感觉真好
上官昱和马伏波也陆续从中爬了出来,此时三人才发现这地道的出口竟然在“毒龙禁地,擅入者死”的石碑之后
“因果循环,始终相连,世事如此啊”马伏波拍落身上的泥土,轻声叹道。
“诶巡逻的守卫在哪儿”上官昱突然发觉了眼前的异常。
“我如果没猜错,他们应该全在逆八卦阵中”仇昌苦涩的说道,“因为从逆八卦阵的方位传来了血的腥味”
“你是怎么闻到的为什么我只能闻到梅树散发的香味”声音是两个人发出的,一个是上官昱,另一个却不是马伏波。
“晓风”仇昌咬牙切齿的看着站立在石碑上的晓风。
仇昌没办法不咬牙切齿,因为就在刚刚三人因议论而分神时,晓风出手抢走了马伏波后背背负着的装有白蛇的牛皮囊。
“虽然我觉得我对他们的处理已经很到位了,但没想到你还是一下子发现了他们的所在。佩服佩服顺便问一句:阿空那家伙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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