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波赶海术”已是当世一流轻功,孙瑾瑜的内力更是当世一等,就在徐爱即将殒身之际,孙瑾瑜正好赶到徐爱身后。孙瑾瑜见“绵枪”出此杀招,知道除了以掌力相抵外,没时间再通过别的方法救回徐爱,当即将两掌印在徐爱背后。
徐爱本便是初练内功,经脉尚未打通,气根也浅薄,承受不了过量的真气,此时二人的真气却在徐爱的经脉中流窜、对抗,徐爱顿感身体膨胀欲裂、痛不欲生。
“绵枪”深知如此对抗,自己会因内力不如孙瑾瑜而落败以致最后身死,因而想尽快杀死徐爱结束这个对自己极为不利的局面。徐爱的身体此时变成了二人交锋的战场,若是二人旗鼓相当,徐爱还能撑上一会儿,不至于立即爆体而亡,然而一旦一方的真气超过另一方,徐爱便会即时死亡。深知此理的“绵枪”开始不断的改变打入徐爱身体中的真气量。
可惜“绵枪”的对手却是孙瑾瑜这个年纪轻轻已能在一流高手中位列中上的武学天才。孙瑾瑜总是能在瞬间察觉到“绵枪”内力大小的变化,及时改变自己掌上的内力,护持住了徐爱的性命。
若是这样维持下去,最终的结果会是“绵枪”必死、徐爱生死未定,但是上官灵偏偏在“绵枪”已经深感绝望、萌生死意的那一刻醒了过来。
如果上官灵足够聪明的去骚扰孙瑾瑜,局势绝不会是汉仁看到的那一幕。但是上官灵醒后立即将自己的内力通过手掌运导给“绵枪”,等到“绵枪”感受到身体中多了另一种真气时,再想让上官灵抽身去扰乱孙瑾瑜却是为时已晚。
令孙瑾瑜感到始料未及的是,上官灵和“绵枪”二人联手后,二人的最强内力竟然刚好和自己持平当下双方以最大功力相持起来,此时的胜负已不仅仅关乎徐爱一人的生死,因为谁能挺到对方真气耗尽,谁才有机会将对方杀死而保全自己的性命,因此双方尽力地消耗自己的每一分真气,为了不浪费真气哪怕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双方全力相搏却更加苦了已经气若游丝的徐爱。
就在双方几乎将全身真气注入徐爱体内、三人都快撑不住的时候,汉仁出现了。汉仁的出现让孙瑾瑜看到了生存的曙光,却没想到“绵枪”拼着自己受到内力反噬也要干扰汉仁的行动,更不妙的是汉仁居然接触到了徐爱的身体、成为了“战场”的一部分。
见此情形,孙瑾瑜已经预感到在这次内力拼杀中最先牺牲的人会是汉仁,毕竟比起徐爱来他更是从没练过真气。但此时,意外中的意外发生了。
徐爱的紫红色面皮渐渐开始向正常肤色恢复,双目闭合,下垂的双手慢慢攥握成拳,呼吸吐纳逐渐变得顺畅而深厚。最大的改变在皮肤,徐爱脸上和手上等暴露在外的皮肤变得如玉般晶莹通透,竟能直观的看到徐爱身体内经脉的膨胀和振动徐爱体内一团团肉眼可见的真气从各条经脉的多个穴道向气海蠕动,一路冲破了数十个正常练功中难以打通的穴道,最重要的任督二脉竟然全线贯通三道外来真气和徐爱本身的真气全积在气海,彼此之间竟没有相互征伐,反而柔和的进行着融合。在不断地演变中,这些真气不但逐渐转化为徐爱自己的真气,还硬生生的胀大了徐爱体内的气根、提高了徐爱所能承受的最大真气量
自此刻起,徐爱这个仅仅习武不到四个月的“初学童子”一跃成为了拥有平常人五十余年内力修为的高手就算是以孙瑾瑜
正文第三十九章峨眉传人
“演技不错嘛”残月一边给李、仇二人倒了杯清茶以醒酒,一边调侃着李纯钧。
李纯钧红着脸不接残月的话茬,转头问仇昌:“怎么我问问不出来,你一问他就说了”
“我,专业的”仇昌仰头饮下一杯清茶,显得颇为自得。
“是,审讯这活儿,锦衣卫干得比东西两厂都熟练。”残月笑着打趣道。
一见仇昌脸上露出阴霾,残月当即转换话题:“以你对江湖的熟悉,就没看出他的轻功是什么吗”
“怎么你没看出来”仇昌微感诧异的说道。
“没有我凭什么一定会知道”刚反问了一句,残月忽然眼珠一转,恍然问道:“你是说锦衣卫典藏馆里有这门轻功的记载”
“嗯,峨眉派的雪径无踪”
“峨眉不是八十年前就被毒龙教灭了吗”李纯钧插嘴问道。
“是”仇昌点点头,当即把峨眉派和毒龙教双方结怨的因果对着二人说了一遍,又言道:“峨眉派被灭门时,有三名弟子未在山上,因而将这峨眉武学传了下去。据我所知,其中一人是因为去佛门圣地少林寺探讨佛学而逃过一劫,听闻峨眉大难后曾就地向少林求援却被婉拒,最后留在了洛阳白马寺修行,他的徒弟素道现已是白马寺住持;另一人是贵州安顺人,因为回乡省亲而避过此劫,后来此人还了俗在黄果树瀑布附近教授门徒、传承峨眉武学,但由于贵州也是毒龙教势力范围,因此他创立天瀑门以掩敌人耳目;最后一人在那灭门劫难之前早已从峨眉派还俗,在六扇门供职,他晚年的关门弟子你们应该听过六扇门第一神捕、小二郎神杨克”
“怪不得杨克这家伙轻功那么好,原来学的是号称天下第一轻功的雪径无踪啊哎,这里的老板同样用的是这门神功,怎么差距就那么大啊”残月吹了吹杯中热茶,插科打诨道。
“照你这么说,这里的老板应该是天瀑门的弟子吧那怎么会来云南这里开店呢”
“这云贵距离两京要地太远,除了颇有实力的江湖势力会被我们重点查探外,其余的小门小派由于锦衣卫人手不够就”以负责打理江湖情报而在江湖闻名的锦衣卫镇抚使仇昌大人,说到这里脸红了红再也说不下去。
“呵呵,除去各门派中的暗子,在职的锦衣卫可是有一万五千人啊”残月满含笑意的瞥了仇昌一眼。
“我忍你很久了。”仇昌恢复了镇定的神色,只是把玩着手中茶杯淡淡的说道。
李纯钧拍了拍不以为然的残月的肩膀,笑道:“若是比武较技,你们俩还真是难分高下,但要是生死相搏,你恐怕十死无生他,专业的。”
顿了顿,李纯钧又道:“从那名叫笑茶的伙计那儿打听来的信息来看,这店老板有点不简单啊若是他做别的营生倒也无关紧要,但偏偏又是在咱们必经的赤水河上摆渡的,我可听说云贵这边很多江河上都有水匪啊如果他真是水匪,这就有点麻烦了,别没摆脱毒龙教又惹上了天瀑门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你们俩说说从这些信息中能看出些什么”
残月想了想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有预感咱们会跟他纠葛上至于这些信息嘛剥丝抽茧、顺藤摸瓜、直捣黄龙这些分析情报的门道我可不懂喏,这不是有专业的吗”
“不是水匪”仇昌不理会残月话语中的讥讽之意,缓缓谈道:“第一,天瀑门是峨眉分支,而峨眉派是佛门正宗,不会收容无慈悲心的弟子,我相信天瀑门的宗旨不会背离峨眉本宗;第二,若他真是水匪,水上打劫所得的钱财足以养家,何以开个客栈,给官府追踪遗留下线索第三,对待犯错的伙计能如此温和是仁慈,担心客人身体是仗义,赤水河距此数十里他仍坚持三天一回,如此顾家是负责、重情,这般有情有义之人必乃品性良善之辈”仇昌款款而谈,“他的身手不在楚怀之下,我猜他在天瀑门中地位不低如果他摆渡是为了生计的话,那他一定不仅仅是为了维持三两个人的生计才如此辛苦,再联系到他的出身,我猜他或许要负责养活许多同门,甚至天瀑门中很多人都在赤水河上摆渡”
李纯钧咂摸着仇昌的话,不禁不住的点头:“要是他是这样的侠义之士,那渡过赤水河可就不用担心水匪滋扰了”
残月仍旧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用扇子掩住口鼻打着哈欠道:“现在说这些有何用处明天邀他同行,路上考察一番便是快都回去睡觉吧,我困了”
李、仇二人见此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