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她竟然对孙家府里传的沸沸扬扬的新郎身亡事件一无所知。
李纯钧兄弟三人互相对视一眼,都瞬间明白了这就是周伯通的“卜命文王卦”的结果给自己所带来的“好处”
三人正深感无奈时,赵化的一句话险些让李纯钧的心脏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咦小姑娘,你为什么叫纯钧是师兄你是朝圣殿的门人吗为何我不认识你哦,我明白了你是纯钧代替他的恩师所收的徒弟吧那应该还没得到过本门的正式承认没关系,走,我带你去拜谒掌教,让你正式成为本教弟子”
“都这么晚了,你来这儿干嘛”看守水牢的孙璠琮绷着脸对手提食盒的孙玲珑说道。虽然天色已经将近二更,但孙璠琮没有丝毫要换班休息的意思。
孙玲珑眉毛一挑,根本无视了这位五哥的威严:“当然是来看七哥的了二伯只是说让七哥待在水牢里,又没说”
“他吃过了”孙璠琮看了眼食盒,一句话就将孙玲珑准备的说辞顶了回去。
“下人们给他做的饭太糙,不合他胃口”孙玲珑一掐小蛮腰,撅着嘴说道。
“他吃的什么我就吃的什么,我觉得还行”孙璠琮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孙玲珑的食盒,看了一眼就冷笑道:“我记得瑾瑜小时候吃糖葫芦吃顶了,从此看见甜食就想吐。你看看你给他准备的什么杏仁佛手、蜜饯桂圆、蜂蜜花生啧啧,还真是合你七哥的胃口”
孙玲珑一把抢回食盒,一扭头做出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摇着孙璠琮的左手,冲着孙璠琮撒娇道:“好五哥,你就让我进去吧我可是你最可爱的堂妹玲珑啊”
“我不是你六哥这招对我没用”孙璠琮猛地一甩胳膊,趁机抽回了左手。
“五哥,就让玲珑她进来陪我说会儿话吧你要是不放心,就一起进来,咱们一大家子人也难得见次面,就一起聊聊吧”水牢内传来孙瑾瑜颇为嘶哑的声音,听着孙瑾瑜的声音不再像原来那样清澈洪亮,孙玲珑不禁心疼的淌下泪来,孙璠琮也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进去吧三更时我和刘慕三换班,那之前你必须出来”由于看守水牢是“重任”尤其是当水牢中关押着孙家第一高手孙瑾瑜时,杨克特意请“风吹雪之舞”刘慕三与孙璠琮轮番看守,孙璠琮从午时开始值日班到深夜子时,刘慕三守夜班直到次日午时。
另外,杨克本有意请周伯通和孙琥琪轮番守冰窖,但一来周伯通一日之内连用两次“卜命文王卦”而元气大损、短时间内只能待在城西别苑静养,二来毕竟冰窖里存放的不是活人而是本族子孙的尸体,如若需要外人来看守,这事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因此孙家老一代一致否决了杨克的提议,改为由孙无恨和孙琥琪轮番守候这也是孙无恨提议的,这样他就能多看几眼自己的儿子了。但由于孙无恨年纪很大,未免他过于伤心和操劳,再加上看守冰窖实在是个轻松的活儿难不成还会有人来偷尸体于是经商议,孙无恨只看守每日的卯、辰、巳三个时辰,其余九个时辰都由孙琥琪看守
正文第十四章六艺连环杀二
孙璠琮还是没有进入水牢,只是恪守了自己的岗位。他就是这样的人。
“七哥,你受苦了”孙玲珑坐在水潭边,看着胸部以下尽皆埋没水下、双手双脚捆绑镣铐的孙瑾瑜不禁哽咽道。
“没事清者自清对了,我那三位结义兄弟呢”面对着这个与自己关系最好的五妹,孙瑾瑜勉强的挤出一丝微笑。
“他们被杨神捕禁足了”孙玲珑犹豫了一下,还是吐露了自己听来的事情。
“什么周伯通的卜命文王卦两次都显示是我亲手弑兄不可能事情怎么会这样”饶是孙瑾瑜走南闯北了七八年,此刻也禁不住如此沉重的打击,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卜命文王卦”的结果会先入为主的给江湖人带来怎样的心理冲击,就以杨克为例,他原来还是相信仇昌的,现在却把仇昌也变相软禁了。
“小妹,你相信我吗”孙瑾瑜愣了半晌后,苦涩的问道。
“信当然信不然我也不会来这了就算周家的易卜术再准,也会有出错的时候这次那个叫周伯通的绝对是冤枉你了”孙玲珑急切的点头道。
“呵呵”孙瑾瑜看着这个直至此时还相信自己的妹妹,心里一阵酸楚、一阵欣慰。自己都如此“罪大恶极”了,还有人会来看望自己,他如何不欣慰与自己同辈的男丁三十余人、女娃二十余个,却只有孙玲珑一人相信自己,他又怎能不内心酸楚
孙瑾瑜、孙玲珑兄妹二人也不说话,只是这么一直干坐着。孙瑾瑜感受得到,他这个灵巧的妹妹正默默地用心分担着自己的痛苦,他现在好受了许多。
“七哥,我得走了,要不五哥该进来骂我了,我爹娘也会着急的”孙玲珑从水潭边站了起来,拍拍裙子上的泥土,十分不舍的对孙瑾瑜说道。
“嗯早点回吧替我向九叔、九婶问好”孙瑾瑜笑着点点头,但那笑容中浓郁的哀伤就连孙玲珑这个毫无心机的小女生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孙玲珑挥手与孙瑾瑜作别后,刚走了几步,突然回首问道:“七哥,用不用我带什么话给你的结拜兄弟或者,你需要他们做些什么事来营救你”
孙瑾瑜愣了一愣,低头想了一会儿,终于沉声道:“算了吧我都想不出任何头绪,他们又岂能有办法兄弟一场,何必让他们背上我的麻烦就这么算了吧如果杨神捕查不出真相,那这就该是我的命啊”
“在听什么”刘慕三从仇昌身边走过时,略带好奇地问道。刘慕三虽然是个内向的人,也不大爱说话,但此时仇昌的举动无疑足够能引起他的好奇仇昌正蹲在水牢外的墙角,专心的低着头看着地面。刘慕三却知道他一定是在听取什么。
“你不奇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仇昌没有回答刘慕三的问题,反而反问道。
“不奇怪据闻你可以在东厂血夜魔狼刺杀队的眼皮子底下,轻松出入东厂,那么孙家的几十名护院根本不可能看得住你”刘慕三略显憨厚的笑道。他不出手的时候,跟平常百姓家的普通男人没什么分别,一样是那么纯朴、实在。
“你不怕我劫狱”
“不以你的武功不可能在我面前成功劫狱,而以你的感官应该早就发觉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