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两人说着,便到了厨房,师傅见东家带着许青雪来了,连忙把三种甜汤端过来。
许青雪一碗碗的试吃着,味道都还不错。
“可以,先上这三种。方大哥你觉得呢?”
“我也觉得可以。”
“嗯。”
“走,去我书房,我们在商讨一下为挨批卡的事情。”
“好。”
许青雪和方清宇谈完,又是快中午,她连忙回去。
主要是方清宇上午要说一场书,她都是踩着点过来的,所以结束以后就很晚了。
许青雪回到家里,就感觉家里冷清清的,萦绕着一股沉重的氛围。
许青雪去屋子里逛了一圈,没看到崇修竹,复又听到崇母屋子里传出声音,想来崇修竹应该在里面了。
许青雪走了进去,扑面而来一股浓烈的中药味,有点呛鼻。
崇修竹不仅在屋子里,崇家所有人都在,崔大夫也过来了,正坐在床边为崇父施针。
崇母双眼含泪,崇修竹和崇寒舟也是神情严肃。
许青雪不敢打扰,轻手轻脚过去,只见崇父面色青白躺在床上,整个人的气色比之前更加难看。
许青雪虽然不懂医,但从面色看,崇父好像是快不行的样子。
“娘子,你回来了。”虽然是关心的话,但崇修竹声音问的沉重。
许青雪小声问崇修竹:“相公,公公如今是什么情状?”
“今早你去方氏茶楼以后,爹又吐血了,二弟连忙把崔大夫找了过来。”
“哦。”许青雪点头,见崇修竹一脸担心,出言安慰:“你别担心,公公一定会没事的。”
崇修竹‘嗯’了一声,但双眼还是不确定的看着床上一脸病色的崇父。
于他而言,崇父是他的爹,是生他养他的人,这些年双腿残废,若不是爹一直在支撑着崇府,他也过不了那么安逸的大少爷日子。
崇父此人虽然自私了些,但对于他的爱,确实无话可说。
许青雪在崇父屋子里待了一会儿,眼见着已经中午了,这种时刻崇母怕是也没有心情做饭,许青雪主动承担了起来。
这种悲伤的时候,许青雪不愿意去计较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
事情已经过去,若是一直死揪着不放,不是为难别人,而是为难自己。这世间格局很重要,格局越大,成就越大。
且这段时间崇父从来没有说过她什么,她想要干嘛就干嘛,想要出去做生意就做生意。
至于崇母也是,从来没苛责她什么,她没下厨房她也没说过什么,一日三餐都是她做好了喊大家一起吃。
其实在古代,能有这样的生活,也算不错了。不管崇母这样的出发点在哪里,反正她实际做了,那就是做了,是事实。
许青雪去厨房蒸了一大锅馒头,又炒了几个小菜,一顿中午饭算是解决了。
你让许青雪做出什么花样来,抱歉,不是她不会,是她不愿。她下午还要写字,没那么多时间。码字看着像是写写字,挺轻松的,可长时间坐着一动不动,非常累人,常常起身的那瞬间都腰酸背痛难受的很,脖子都快断了。
崇修竹在崇父屋里守了一天,整个人也神情不振,许青雪没有催他誊写,毕竟是亲身父亲,这时候父亲生病,他作为儿子,合该守在病床前尽孝。
晚上,夫妻俩躺在床上,许青雪问崇修竹:“相公,公公怎么样了?我下午没过去,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崔大夫说病情暂时稳住了,只是爹最近接连吐血,身体受损严重,需要一些珍贵的药材温养着。”崇修竹说罢,又道:“治病的钱财你不用担心,我会和二弟商量着来的。”
“你们怎么商量着来。”
“还没商量出个结果,明天继续商量。”
许青雪无奈叹了口气,她知道崇修竹这样说,是不想让她帮忙。她虽然有不少傍身的体己钱,但崇修竹说是嫁妆,不应该拿出来。
之前她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在蚕丝原料时明知崇父崇母去新桥镇借钱,她也没把自己的嫁妆拿出来。
可现在此一时彼一时,崇父性命垂危,若银子能救人,那就救。无外乎其他,崇父是她男人的父亲。她不想让崇修竹留有遗憾。
当然,她也不是傻子。这是她的嫁妆,是许家二老为她准备的,她也不会就白白把银子送了,借可以,送不行。
“好吧,你们继续商量。”许青雪道。
“嗯。”崇修竹点头:“娘子,你去叫寒舟过来一趟吧。”
许青雪偏头看他:“你是想去出恭吗?”
崇修竹摇头,俊脸爬满红晕:“不是,我是睡不着,想起来誊写梁祝。今天因着爹的事情,我还没誊写呢!”
许青雪闻言,面上动容:“这都大晚上了,不誊写了。你今天在公公那边守了一天,肯定也累坏了,早点睡觉。”什么睡不着,肯定都是骗人的。
“那怎么行,方老板那边肯定还等着要呢。”崇修竹要起来。
“他要就他要呗,大不了把我的那份儿拿给他。”许青雪才无所谓,字丑点怎么了,能认就行了,再说了,也就这一次而已,又不是次次都这样。
“那怎么好意思。”崇修竹真不好意思说她的字难看的很,他誊写起来都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