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玉手无声无息、迅速无比、神出鬼没的再次伸出,将林子聪那一杯酒也不知怎么的就裹了去。
“你身上有伤,不能多喝。”廖依玲的声音淡淡的,但是依旧清冷。
林子聪再次愣住。
贺曼亦是一呆,但随后脸上晴转多云了。“唔,看来你的小保姆挺尽职的。”贺曼如此评价,但是七扭八拐的声音里却带着一丝调笑的味道,酒杯里面的酒也晃了晃,整个人则多了一些难以明说的野性。但是廖依玲也没理他,魔术般从身后变出来一把折叠椅,一边半是强迫、半是协助地让林子聪坐下,将林子聪的军衣整了整,一边根本不抬头地给贺曼甩了一句:“不是小保姆,是情人。”
即便是人人都知道林子聪是个花花公子,猛然听到这句话,贺曼还是没忍住,一张脸上半分出乎意料的惊讶、半分不知从哪里回来的怒火、还有些莫名其妙的笑混合在一起,将原本一张美丽的面容弄得更加精彩异常。
见情况有些不对,林子聪坐在椅子上微微扭过身子,对廖依玲道:“依玲,我们要谈些事情,你先去跟米岩他们说说工序的事情吧。”
廖依玲既没有应声,也没有反对,眼睛也没抬,转身就走了,连一丝风都没带起,充分显示了一个保镖的灵敏和快捷。林子聪似笑非笑地揉了揉眉毛,叫过侍应生,重新端了一杯酒,在还盯着廖依玲的贺曼手中酒杯上轻轻一碰,道:“别理她,她最近听医生的话听多了,被医生洗脑了。”
林子聪指的是缪依玲不让他喝酒的问题,强调这个原本是让贺曼不去注意后面那句话,结果赫曼却歪着头笑眯眯地看着林子聪,道:“嗯,情妇这个身份倒是不错,我也想要一个。”
林子聪猛然觉得头有点大,手抖了一下,酒猛然晃了两晃,略显尴尬地调笑道:“这个情妇也有人抢着当?”林子聪话一出口顿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大错,果不其然,贺曼脸上恢复了原先的靓丽晴天,蹲下来,面对着面盯着林子聪,眼睛亮晶晶地如同宝石般盯着林子聪,微微透着点杀气:“是啊,如果我没记错,十五年前,我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的时候,有人在床上给我说过,他这一辈见过的最美的女人,就是我,就算死在我的石榴裙下,他也心安了。世界上的女人其实都很傻,冲着这句话,只要他愿意,情妇算什么?”
林子聪的眼睛里一片深沉,隐约似有星光在流动:“唔,没错,但是那时那个小姑娘没有说真话,她骗了她的睡友。别的不说,也没办法说,但至少在身份这个问题上,她没有对他说实话。”不知怎么的,林子聪的话像极了一道严寒的风,合曼的脸色一变,虽然笑容还在,但却如同光芒中的冰雪,冷得刺骨:“每个人都有苦衷,有些事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是这不应该是背叛的理由!”
林子聪噗嗤一声笑了,舒了口气,举起酒杯伸向贺曼:“这么美好的夜晚,为什么要想那些陈年往事呢?既然说不清楚,那就不说了。对了,好像上次供应的5千套应急救护设备,还没有感谢你呢!我们好像应该为这个事情干上一杯哦!”
贺曼脸色一变,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又是如同阳春白雪,不留一点之前的痕迹,站直身子左手微微抱胸,与林子聪重重碰了一下杯:“干!”
只是她这声“干”说的不伦不类,隐隐有些四声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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