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不止,刹时冲到了另一个囚犯的最前面。这囚犯是御林军的老兵了,也算反应够快,举起手拷链锁迎了上去。
“叮”链锁应声而断,战刀继续劈下。
“啊”战刀砍落囚犯的肩膀上,半只耳朵也无声无色掉落在地上。叫喊声中旁边的囚犯才看清楚发生什么事,被砍中肩膀的同伴已经痛得跪倒在地。。囚犯们上去救援的念头还没有生起。
这冷冰的女监兵已经飞起一脚,竟是脚尖直指囚犯面门。
“突”是骨头碎裂的声音。半个长靴已经陷入了囚犯的头骨里,血肉横飞。一只眼珠爆裂落地,滚了两下,正好挨在断耳的旁边。
囚犯们大惊失色,就在这顷刻间,她纵身一跳,踩落旁边峭壁,战刀反握,借着峭壁的恐怖弹跳力,如弩箭一样射向囚犯。
“扑扑”两个囚犯人头落地
“丝”囚犯们倒吸一口凉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看倒下的已经是第五个了,没有一个是完整的尸体,这是人吗,还是个女人怎么会这么凶狠残忍
无论敌我,仿佛所有的眼睛都集中在这冰冷的女监兵身上。她一个箭步靠近第六个囚犯,速度很快。那第六个囚犯当场就崩溃了。
她握着的是二军力量型战刀,斩杀囚犯就是劈柴一样。
她像是嫌弃敌人双手碍事,一刀斩断敌人右臂,反手再斩断敌人左手。仿佛这样光秃秃的只剩下人头才让她满意。
在敌人惊恐嘶叫中,战刀怒啸劈来。咔卡在敌人头颅之中。冰冷的女监兵使劲拔了两下竟拔不出来,但如此场景更加阴森恐怖。这囚犯还死不去地痉挛几下,鲜血喷得四周都是。
囚犯们像是一下子掉入冰窖里面,被一张结实的大网死死困住。恐惧早已经笼罩着每一寸肌肤。他们眼里露出深深的恐惧,神色冰冷,又惊又怕,再也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念头。
囚犯们不清楚为什么这次不是一刀砍落人头也不清楚为什么她站着不动了
但不重要,都不重要了。她一个女人都这么厉害,身后密密麻麻的穿这样服饰的女人,原来监军的女人这么凶,那还得了。
“逃啊”
“跑啊”那是处在极度恐慌中发出的惨嚎,慌不择路,恨老妈为什么不生自己是三条腿。踩着同伴的身体,拉扯着同伴的肢体。恐惧的浪潮在这刻瞬间点燃。
监军这边却是士气爆发,激昂高涨。
“杀啊冲啊”
“一个不留”
第七十四章奇怪的女人
“末子婴末子婴你没事吧”旁边的女监兵不敢上前,只是急速地喊了两声。
那冰冷的女监兵依旧保持着砍人的姿势,呆呆地站着。
易征其看向她的手掌,五指白皙修长,阴柔煞人。关节凸起,像是有无穷无尽的力量蕴含其中。
“喂他都被你砍死了”易征其伸手拍拍末子婴的肩膀,她却一下软倒下来。易征其伸手一下将她托住。
末子婴长得十分的好看,但却是中性的打扮,头发也是短短的,没有半点少女打扮的痕迹。。
蔡老头挤上来道:“这种事情让我来吧,我来抱。”
“别捣乱,她全身好冷,有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平时都是独来独往,没人知道她的事情。怎么办,现在又没有军医,我们送她出去吧。”
“你傻了现在是行动,外面一队督战队呢,谁敢现在出去”女监兵们七嘴八舌。
“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一直这样,艾,你这男的是谁你不懂就让开。我们去叫监兵长吧。”
“末子婴”易征其摇了几下也不见她醒来,忽然恍然大悟,伸手掐住了她鼻下人中,不一会就幽幽醒来。
“好了,好了。醒来了。我们快走吧,监兵长发火了”说话间女监兵们竟然走得一干二净。
末子婴醒来后,眼睛看了看四周,将易征其推开,爬了起来,握起战刀,若无其事地向前走。。
易征其和蔡老头对瞪一眼,都感到莫名其妙:她就这样走了
“哎,这些囚犯是你杀的,你不要人头了”
末子婴听了回头将一个死尸的头颅砍下,抓住头颅上的长发,一言不发,继续向前走。
易征其和蔡老头也不客气,两人都将尸体的头颅割下,当作了完成了任务,一路跟随着向前走。
期间末子婴两次跌倒,易征其都跑上前去将她扶起。。要不是她跌倒时候发出痛苦的呻吟,还会认为她是哑巴。
而末子婴从头到尾仅仅是看了易征其一眼,一句谢谢也没有。
这次三人一直是跟在众监兵的身后,在矿场中绕了个大圈。突然听前面惊喜呐喊的声音,明显是碰到了另外两路的监兵们了。
三路毫无感情的监兵,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激动地拥抱在一起。像是在遥远的他乡见到初恋情人一样。不过跳了两圈发现对方也是个臭男人,口气比自己的袜子还臭,连忙跳开躲得远远的。
能够算得上是抵抗的就是一开始碰见的囚犯,还有新增一连撞上的猎人俘虏。新增二连遇见的几乎全部都是奴隶和苦工,冲杀起来简直是收割麦子一样,一割倒下一大片。
结束时候更乱了,后勤监军,新增一连,新增二连一起提着人头集合在一起。吵吵闹闹,浑身热气,全身都是血与汗,没有一个是干净的人。
开始娇滴滴地女监兵们,到了后面每人手上都提着人头,军衣上满是血迹。看来带头的长官是命令了每人都要动手了。
这个旧矿场的“斩首”行动,足足交战了四个小时,才全部斩杀敌人。监军自身的伤亡暂时还统计不出来,不过估计不会太多。
整个过程易征其也就是跟着走过场而已,他唯一不明白的就是这些个别囚犯为什么会有兵器
最后还是蔡老头告诉了他:这些守卫监狱的监军是穷得叮当响的。囚犯平日劳工的时候会挖到了一些值钱的东西,先埋起来,找个时间再跟监兵交易。
他们都是一群贱骨头,就算怎么毒打他们都不会说出地点。黑心的监兵只好用兵器来交换。
在俘虏,奴隶,囚犯,苦工里面也是分几个势力的。谁有武器谁就是老大。开始时候囚犯们会用武器弄断铁链锁烤,偷偷摸摸的想逃走,或者去报复另外的囚犯势力。
这就是人们常常说的“凌晨囚犯会暴动”的原因。好在,守卫的监兵们也是狠角色,卖几件武器给你们可以,但谁要是打开锁链捅破天就把谁杀掉。一来一往,有武器的囚犯作威作福,但却再也不会贸贸然打开锁链。
易征其留意到旁边有监兵贪婪地看着蔡老头腰间挂着的囚犯人头。他连忙提醒监兵长,督首只是要我们拿着人头出去,并没有说一定要是自己杀的,可见当中是留有余地。
监兵长眼睛一亮,快步走过去与最高的长官商议。
最后,这监兵长挑了个高地,站了上去。
“各位兄弟。我们也算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战友了,难能可贵。无论是后勤监兵这边,还是新增的后监兵兄弟们,如果你有多余的人头,麻烦丢放在这里。
没有拿到人头的兄弟,排着队在这里每人拿一个。外面督战队的弩箭可不是闹着玩的,到了外面才丢了性命那就天大的不值得了。腾出位置,让带伤的兄弟先走。明白了吗”
“明白”
接着一阵轰鸣的叫好声。监兵长大感有面子,走路都轻飘飘的。这些死人头也不是金子,多拿一个没有丝毫作用,所以众监兵都非常配合。
外面督战队的弩手们,自然也听见了监兵长的喊话。不过,不违反督首命令就行。大家都不必丢难。而且他们还发现,这群家伙,进去几个小时,出来时神色,眼神都不同样了,像是明显变了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