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请坐。”
易征其看着众人,认真道:“从明天起,我们以朝歌军的名义对外悬赏:杀一个兽兵,提着兽兵人头来见,可以领取200个金币。每一个兽兵人头,值200金币。”
轰隆在座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长官,200金币一个人头我们现在都勒住裤头过日子了。这太多太多了。”
“是啊,将军。你知道现在经济好点的家庭一年收入多少吗才一百多金币,能够达到两百金币的已经很少了。”
“一个人头就超过一个平民家庭的一年收入”
“一个两百金币,十个就是两千金币,一万个就是两百万长官,你这八百万金币不会是想全部买兽族人头吧”
易征其等待他们吵了一会,道:“价格我是估算过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和平民代表们相处,他们能够为了多少钱出力,为了多少钱拼尽全力,为了多少钱敢拼命我算是摸清楚了。明天起,我们有资格领取悬赏的除了朝歌军,任何人都可以。200金币,杀了大官的话还会更多。”
意识到易征其不是开玩笑,众部下开始思考这办法的可行性。
叶千腾站起来,反对道:“将军,我反对。我认为你这样就是将平民往火坑里推。现在寒冬还没有过,平民们饥寒交迫,你就算出五十个金币,他们也蜂拥去杀兽人,你出到了两百金币。他们更加是不要命了。但,将军,他们都是平民。他们没有接受过训练,他们只有一把菜刀。如何能够面对着那二十五万大军。这跟送死根本没有任何的区别。”
易征其沉着脸,道:“我们现在是行军打仗。更加是保家卫国。我想问,如果大风军队攻陷了牧马行省,他们会做什么如果你不清楚的话,就看看铁力克行省,芬兰行省。那里的极东平民还剩余一百人吗我们朝歌军要是战败,紧接着就是兽兵对牧马行省的大屠杀。平民们逃去哪里现在,我这样悬赏,只是给平民保护自己,保护后代,保护国土的一点点动力。”
叶千腾满脸怒气地坐下,咬牙道:“你总有你的理由。保护平民和帝国是我们军人的责任。”
“你错了。保护帝国是所有人民的责任。卡云陛下宣布我们是叛军,我们没有必要学着一本正经,学着舍我其谁。我只知道,平民们如果想要活命,那就自己拿起武器保护自己。我也知道,这些朝歌军跟着我,是相信我,将命给了我。如果我带着朝歌军冲上去,那最后只会全军覆没。这个悬赏只是战术的一部分。如果贪心怕死,那就不必贪我的200个金币。好好地躲到东大荒草海中做个野人好了。”
叶千腾眼含泪水,用力地抓住手上准备汇报的文件,脸上充满无限痛苦:“你就是个杀人狂魔。”
易征其侧过脸,回答道:“我没有说过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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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巨额悬赏
叶千腾听了忽然哇啦一声哭出声來,她丢下了文件,捂着脸,冲出了会议室,在场的都是一阵尴尬和不适,尤其是叶剑书,他心中叫苦,自己的女儿就这样顶撞辱骂上司,以后还怎么混下去,
“长官,你大人有大量”
易征其摆摆手示意他坐下,紧接着望了一眼末子婴,跟随在身边这么久,末子婴自然明白自己上司的眼神,她站了起來,点点头,追了出去,留在会议室的众人又陷入了一阵不自然的状态,就连扶真涛这个沒心沒肺的都不再说话,大家心里多少有些清楚,叶千腾这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原本做着大小姐好好的,这么毅然跑到军中來吃苦,担起了这个重担,一部分是为了叶剑书,另外一部分就是为了易征其了,
当初朝歌军穷得叮当响的时候,为了在南柯寨偷偷地挖掘军器收藏点,易征其是故意去接近过叶千腾的,但后來终于跟叶剑书扯上了关系才硬生生地停下來,挖了军器,跟叶剑书密谋了大计,易征其就跑路了,但叶千腾倒是被他吸引了,虽说两人沒有萌生爱意,但在叶千腾眼中,一个堂堂朝歌将军对她的青睐,还是让她非常甜蜜的,
也是因为这事情,两人之间的关系处于十分微妙的状态,在加上有扶真涛,章豪这两个淫荡的组合在,平时的场合,那些巨商少爷,商会成员,军中懵懂士兵等想靠近叶千腾时候,这对组合就会笑骂:“死一边去,我们长官的女人你们都敢打主意,”
日子一长了,叶千腾也就自然而然觉得顺理成章的事情,今日,眼见那心仪的对象,那阳光的将军,他竟然拥有这一面,跟她脑海中,勇敢,果断,保家卫国,灾难到來第一个冲在最前,舍己为人的伟大形象并不符合,他竟然利用金钱去变相地杀害平民,叶千腾一时激动,心如刀割,眼泪再也忍不住,
她甚至连想都沒有想过,她所看见的是朝歌军的团结,互助,是平民们对朝歌军的欢呼,掌声,鲜花,还有那威风凛凛的战马,当她进入朝歌军,成为了重要的一员,慢慢地她也知道了朝歌军的疾苦,艰难,平常这几个长官,他们嬉皮笑脸,背后原來是承受着这么多,但沒关系,这一切都是保家卫国,都是值得的,
这样的美梦,在这么一瞬间,全部破灭了,
末子婴追出去不远,看到叶千腾扑在一棵大树身上哭,楚楚可怜,旁边巡逻的卫兵看到,这可是叶幕僚长啊,他妈的谁有胆子竟然敢欺负她,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敬礼,安慰的时候,末子婴到了,
“傻丫头,战争从來都是残酷的,”
叶千腾发现是末子婴,再也无法忍住情绪,抱着末子婴一直哭过不停,
末子婴与叶千腾已经拥有身后的友谊,低声道:“其实,将军做得并沒有错,我只知道,当我的父母被兽兵杀害了的时候我恨不得把兽兵都剁成肉酱,将军他是真正杀敌的,跟着他,我就可以报仇,我不管什么身份,不管以什么方式,只要最后能够把那些残忍的兽兵全部剁成碎片,我就愿意听将军的,”
末子婴不管她听沒有听进去,继续安慰道:“我问你,如果今日将军就带着几万士兵直接奔向兽人大军,与他们拼命,你会担心吗,最后将军牺牲了,你会哭泣吗,”
虽然仅仅是一个假设,但末子婴感觉到叶千腾的身子明显的一颤,“对,我们都为将军担心,在这个战争的时代沒有谁是无辜的,沒有谁是纯洁无瑕的,我们要保护人,就必须要牺牲,沒有得挑,沒有有任何得商量,想要戴着白手套,骑着白马战胜兽兵,那是不可能的,我跟随将军这么久,他沒有做过任何的错误决定,
反正到如今,他沒有做错过,并不是他聪明过人,而是他早就想过了很多很多遍,这个悬赏的办法,为什么到了今日才说出來,难道将军今日才想到吗,不是的,他内心肯定也很难过,很纠结,他一拖再拖,到了今日不得不说了,因为我们沒有其他的办法了,对面是二十五万兽兵,他们的残忍是你无法想象的,
我们要赢,我们要保护更多的人,保护更多像你一样拥有纯洁内心的人,这些人内心纯洁,美好,充满阳光,那么剩下的,不阳光的,黑暗的,流血流汗的事,总要有人去做,不是吗,我曾经也非常非常憎恨自己,甚至数次要自杀,我杀的人多得自己也记不起來了,而且我杀人非常的残忍,我会活活地将敌人劈开,劈成数段,
我告诉自己,我多少一个敌人,那么敌人就少一个,我只要还活着就不用那些内心美好的人变成我这样的杀人狂,少部分人变成杀人狂,可以保护大部分人,我们这一代人手染鲜血可以让下一代人过上太平的日子,但那些过上太平日子,沒有染过鲜血的人,他们可以继续保持纯洁的心,但却不能够辱骂,憎恨我们,正是因为我们的存在,我们的残忍,才成就了下一代的美好纯洁,”
“就正如你父亲,叶幕长,他当初加入朝歌军是为了自己吗,是为了你,为了你的后代,当有一天,叶幕长为了保护你杀了人,杀了许多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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