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易征其恨不得见面第一句马上就问:“幽都是不是政变了,”但对方是参谋,换句话來说就是文人,跟文人说话就是要有过渡和预热,规矩是定在那里的,得按照套路出牌,绝对不能够乱了,一上來就开门见山的,那是武夫所为,
先是忧国忧民地谈论了一翻,到了中午,易征其又邀请董哲一起用餐,而董哲推辞两句后又“却之不恭”地答应了,
餐桌上,两杯美酒下肚,董哲仿佛忽然间又过上了当初在幽都当禁军参谋的繁华日子,说话也就多了起來,
易征其琢磨时机差不多了,不动声色道:“像懂先生这样的人才,为什么不干脆留在幽都为卡云陛下效力,在禁军之中必然还有一群知己好友,如今朋友分离,难免伤怀吧,”
董哲一听就來气,他愤愤地放下酒杯,道:“易将军你身在边境行省有所不知,如今的幽都不一样啦,禁军也远远跟过去不一样了,”
易征其精神一震,心想,果然如此,嘴上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头一次听见:“哦,禁军不一样了,难道也派到前线打仗了,”
“不是,将军你有所不知,”董哲明知道两人是在书房之中,但还是下意识地往左右两边看了看,是不是在安全的地方,易征其心中暗笑:要按照卡云陛下的说法,两人现在可是在叛军的老窝里商量大事,还有什么安全的地方可言,
董哲仿佛早就在心中演说过了很多遍,道:“幽都变了,禁军也变了,就在一月初三,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还是我们的年假最后一天,却忽然接到了长官的命令要回队伍里集合,我看到传令兵脸色都不对劲了,虽然说不是晚上,但也靠近旁晚时分了,当我们集合起來的时候,负责警戒的却不是我们禁军的人,
在幽都,我们禁军平日里也不是善良一辈,陛下有任何出入事情都是禁军护卫,这一次竟然出现的全是陌生面孔,我们心里就感觉不对劲了,而且当晚的集合并不是集中在一起,而是把我们做官的都分开,像我们这样的文官在屋里集合,而武官却是在屋外集合呃,易将军,我这样说是不是有些唠叨了,”
易征其连忙摇摇头,他甚至连当晚禁军吃的晚餐有什么肉都想知道,又怎么会感觉繁琐,道:“董先生说得越详细越好,”
“嗯,当晚我们集合了一晚,直至半夜都沒有人來给我们说是什么事情,只是一队冷冰冰的士兵守着,我们虽然是文官,但也是有臭脾气的,当然吵闹得不行,但那些士兵也是凶狠,上來就是一阵毒打,我们才知道,将要发生大事了,我们这群人的情绪事小,到了第二天,我们才发现,当晚,所有的禁军武官都被杀了,”
易征其双眼徒然睁大:“所有,”
“对,当晚集合了连座级以上的官员,一晚上,全都死了,”董哲说起來还有一些后怕,
易征其沉声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董哲痛苦地摇摇头,显然想起了含冤死去的好友们,他咬咬牙道:“是卡云陛下,第二天我们禁军接到了君令,说陛下查清楚了禁军之中混了一堆奸细,那些都是大风帝国的奸细,所以一夜之间全部都将他们杀了,”
“这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全部武官都是奸细,还真当所有人都是白痴吗,卡云陛下这是暴行,”易征其顺着董哲的情绪,大声地责骂,
董哲紧紧握住拳头,道:“对,幸好,我们禁军还有一个师座当晚外出值勤,沒有及时赶回來,他躲过了一劫,在他的带领下,禁军团结一致,逼问卡云陛下,”
易征其心头一跳,这个师座也太凶猛了,果然是有血腥的人,胆敢率领军队逼问卡云十六世,
“一连数晚,幽都像是陷入了混乱一样,禁军彻底疯狂了,哪怕是卡云陛下,一夜之间将禁军的武官杀光这禁军的怒火还是无法熄灭的,才过不了几天,卡云陛下又宣布大风帝国的奸细,那正是我们仅剩下的最后一个师座,卡云陛下也是雷霆万钧,我们这些文官当众当场就有人吓昏了过去,
护皇禁军分为外城护皇禁军和内城护皇禁军,平日里双方还是亲如兄弟的,但到了这时候,内城护皇禁军在皇卫长的带领下依然为陛下效忠,而外城护皇禁军则由师座率领,誓要向陛下讨一个公平的说法,这双方的军队数并不平等,追随陛下的只有两三万,而跟着师座的则有七八万之多,那些天每晚都血流成河,比起当初御林军叛变时候还要激烈,
晚上一律宵禁,连平民都不能够出户,一到了晚上,整个幽都就跟座死城一样,那浓烈的血腥味久久不散,白日,大批大批牺牲的军烈家属跪倒在皇宫面前痛苦,晚上则继续残杀,各种场所,商店都不敢开门做生意,皇卫长依靠着内城防御也仅仅守住了十來天,外城禁军攻破了皇宫”
易征其失声喊道:“啊,,这,这是兵变了,”
董哲脸色就更难看了,他亲身经历着,心有余悸,道:“这我不知道,但攻破了皇宫,却找不到陛下,有些人说卡云陛下被杀害了,有些人说卡云陛下逃跑了,禁军们也知道事情闹大了,第二天楚亲王就站了出來,他也不知道使用了什么好办法,先是将禁军收服了,然后代替着陛下主持大局,慢慢地,幽都又恢复了秩序,”
易征其低声地念了几句:楚亲王,楚亲王是谁,怎么一点印象也沒有,但他却知道卡云十六世并沒有驾崩,首先沒有人够胆杀他,就算真的有人杀害了陛下必然是掩盖不住的,从年初到现在,一早就将消息传遍整个极东帝国了,卡云陛下看眼形势不对路卷被盖从狗洞逃命了倒是极有可能,
“楚亲王代替卡云陛下执政,这件事情还是遭到了很多人反对,比如元老会,可那么反对的声音第二天就永远消失了,突然有一个晚上,整个幽都都贴满了楚亲王的罪行,说楚亲王计谋已久,要谋夺皇位,我们禁军自己都害怕了,眼前的事情越想越不简单,于是乎我们就赶紧逃跑了,”董哲一边说一边摸着胸口,
易征其点点头,忽然像是被什么话刺激到了,惊讶道:“我们,你是说,很多跟你一样的参谋离开禁军了,”
“是的,我们文官这批人几乎跑了一大半,全部往近京行省大军师那里跑,心想着这个时候只有大军师能够保护我们了,幸好我们跑得快,第二天一早就由幽都军务处发出的命令,说我们严重违纪,马上回幽都述职,开玩笑,我们看见了,跑得就更加快了,”
易征其心想:如果是董哲一个人跑了,那可以说他贪生怕死,但禁军一大批文官都跑了,这些文官平日都喊着骨气,傲骨什么的,不是生死时候是不会做出这种“沒有面子”的事情,那么说,禁军真的变质了,在幽都,监军撤到到前线,御林军一个也沒有,元老会大军也沒有,可以说,谁掌握了禁军,就等于控制了幽都,那此刻,那个楚亲王绝对是权力滔天了,
这一切究竟是谁对谁错,
董哲继续道:“我们跑到前线,木总督接见了我们,她说,她刚刚收到了由幽都发來的君令,她要应付前面的兽兵,同时也要弄清楚陛下的去向,整件事情的因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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