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形,山岳,让所有的声音都是拥有回响的,这边的呐喊声,战鼓声,号角声都在山岳的另一边回旋,就好像是那一头也拥有一个战场一般,朝歌军们知道,兽兵们也知道,但他们都沒有放在心上,
听到了战鼓声,无论在那里传來,都是朝歌军所发,所以,朝歌军们进攻了,
听到了号角声,兽兵们同样以为是主帅的命令,虽然号角声是从那边传來的,但从开战到现在,所有的声音几乎都是从那边传來的,
易征其大费周章,要的就是他來命令兽兵撤退,他來主宰整个战场,
双方交战,却被对方掌握了撤退的权力,
这会是什么样的一种后果,
轰,,,
所有人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兵败如山倒,
密密麻麻的兽兵,他们在这一瞬间吓破了胆,他们不敢相信,但又害怕自己跑到了最后,
逃跑的声音,惊恐的声音,盖过了战场所有的怒喊,
渔人族们丢掉了鱼叉,矮人族们丢掉了斧头,他们人挤人,人踩人,不顾生死,不分方向,惊恐得就跟大地碎裂一样,易征其见识过逃难的狂潮,当初在卡桑拉,在纳美市,在游沙河那些逃难的平民,他们也是生怕晚一刻就会被身后的凶兽吞噬了一般,
兽兵们神情崩溃,发了狂一般乱闯,指挥官找不到士兵,士兵找不到首领,种族与种族之间的不信任,他们疯了一样,如潮水一样乱跑,一排排兽兵被推倒,人潮狂涌,
“撤退吗,快逃,”
“勇士们,顶住,哎呀,”
“跑啊,快跟着帅旗,在那边,”
心宿二被身边的护卫队用力摇醒:“主帅,我们逃吧,”
心宿二一咬牙:不行,绝对不能够就此撤退,是敌军传的假命令,她努力地大喊:“吹响号角,进攻,进攻,”
嘟,,
进攻的号角声吹响,
兽兵们一愣,但也仅仅是一愣,因为马上又听到了撤退的号角声,两个号角声混杂在一起,分不清彼此,更何况,为了掩饰号角的声音,各个山顶上已经是爆发出惊人的呐喊声,战鼓声,还有兽兵们争相撤退的惶恐声,
号角的命令还能够准确的传达吗,
在战场之上,除了主要的声音传令,还有令旗传令,甚至还有主要的帅旗传令,
“快,使用战旗,让所有勇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顶住,这是敌人的阴谋,”心宿二为了让勇士们找回信心,她站到了帅旗的下面,拔出长剑,呐喊道:“回去,跟敌人拼了,我还在此,谁敢撤退,”
命令防御,反攻的令旗不断的招展,但并无法阻挡撤退的狂潮,
这个种族的间隙和长期的隔绝后果在这一刻体现了出來,兽兵们习惯了听从“族长”的命令,习惯了听从“指挥官”的命令,最熟悉的更是号角声,
六个种族的兽兵,绝大部分都不认识战旗的命令,
“大人喊俺上俺就上,喊俺退俺就退,为什么要看那些战旗的,”
第二百七十八章胜利的曙光
兽人大军犹如黑色的潮水一般,惊慌撤退,朝歌军大发神威,开始了一边倒的屠杀,
心宿二下了几十道命令却无法阻挡兽兵的撤退,甚至连减缓的作用也沒有,她从來沒有发现,原來种族之间的裂缝到了生死时候足可以致命,心宿二的命令都是由狐人族护卫去传达的,但到了这个时候其他种族的兽兵根本不听狐人族的命令了,他们只听本族万夫长的话,
这些万夫长们每个人都有着自私的心理:“让其他族殿后,我们先跑,”“大人,他们族的都跑了,我们还留下对战吗,”
甚至传令的护卫根本就无法找到指挥官,一瞬间就被淹沒在茫茫的人海之中,
逃跑,惊慌地逃跑,
痛哭声,愤怒声,野蛮的冲撞声,惊怕的尖叫声,最可怕的是,心宿二根本沒有撤退的念头,也就是说所有的兽兵根本不知道往什么方向撤退,他们人挤人,人踩人,争抢道路,争抢坐骑,手上的兵器,军甲纷纷丢弃,
“跑啊,”
“朝歌军來啦,”
“主帅死了,大伙快逃啊,”
恐怖的撤退狂潮掩盖了一切声音,甚至连朝歌军的战鼓声也被掩盖,
心宿二抱着侥幸的心理,“我们的号角传不到勇士的耳中,那朝歌军也无法响战鼓冲锋,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当她抬头望山坡的朝歌军指挥台望向时候,一颗心终于彻底地沉了下去,易征其一早就预计到了这样的情况,他将数千佣兵安排到了山坡之上,每人都撑着一面鲜红的战旗,回來挥舞,呐喊不断,
这么密集的战旗队伍,就算是再远的距离也能够看清楚了,战场上的朝歌军看到了总攻的旗语,马上反攻,实际上这些战旗的作用已经不大了,只是易征其另外一重保障而已,朝歌军们早就开始了屠杀的征程,
兽兵们丢盔弃甲,他们自己都踩倒的人占了绝大多数,以至于朝歌军们根本不用什么费劲,他们就是上前一刀砍下兽兵的人头,无数小队开始了疯狂的追杀,他们仅仅是几百人却冲到了一大群的兽兵队伍之中,但就像是一群绵羊遇到了几头狮子一样,他们根本不打算反抗,也生不起反抗的念头,
心头中只有想着跑,跑,跑,
易征其此刻带领上所有的近卫军,高举战枪,呐喊道:“近卫军,跟我一起冲锋,杀,”
“杀,,”
紧跟在身边的参谋喊道:“将军,我们先冲杀了地方首领,他们的圣女不死,万一被他们绝地大翻盘了就大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