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个第三十二旅究竟是五万人还是五千人他们都是帝国正规军如果朝歌军和他们合作一起对抗入侵的兽兵那么意义还会一样吗
易征其心里揣测:“第三十二旅是第三雪师云嘉凌的人我跟第二雪师有私仇难道他们已经联合起來这一次是要阴我一会不过看云嘉凌的为人也不是如此更何况朝歌军垮台了对他们一点好处也沒有那为什么至今第三十二旅的士兵还不见人呢这几万军队不肯能一声不响无声无息地來到了吧”
易征其想着想着忽然灵光一闪一拍脑袋:“哎呀这个我怎么想不到肯定是他们为整为零了难怪难怪”
他马上调查了相关的情报特别留意着从近京行省出发一千数百人的小队伍果然情报上发现了好些这样的小队他们不仅仅分散了行军而且昼伏夜出就连斥候们都将他们忽略了
所有人的思维都是定式了一个旅座带兵前來支援那怎么也得有个三五万吧打着旗号擦亮战枪等等可这个练兵來却将队伍分散了他们连旗号也不打一路进行军
易征其想通此点之后忽然对练兵來感到些许兴趣他又在信兵那调查了一下关于练兵來的情报发现信兵根本不用翻看任何资料竟然对练兵來的事迹非常了解仔细问后才发现原來此子在行军打仗方面确实有一套而且最近风头正劲兽兵们都忌他三分
“虽然是小小的一个行军但看得出这人非同一般他既然來信上说在翼位州汇合那我就在翼位州等他就是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当晚易征其下令:朝歌军出发翼位州
第二百九十九章会面
朝歌军驻扎到翼位州的时候,这里基本上已经算是一座空城了,就连那些不舍得家乡的老头子们都撑着拐杖跑了,原因很简单,牛头兽兵和朝歌军约定在这里开战,这种大战,无辜的平民还是远远躲开比较好,
翼位州的地理位置并沒有任何的特别,不属于易守难攻,也不属于什么城市的咽喉,要不是前面岗潭有几万兽兵驻扎着,工九九必然也不会挑选这里,
临近到达约定的日期,翼位州开始慢慢出现远征军第三十二旅的踪影,他们以一千几百的小队形式不断地汇集着,第一晚易征其发现才数千人,到了明日一早究竟就聚集了将近三万,要不是双方都打好招呼,说不定已经发生了冲突,
化整为零的行军方法,一般的将领是不敢使用的,因为一路上所遇到的变故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军官不能够亲自指挥所有队伍,他自己心里也沒有底,很多时候,尤其是撤退,要是使用化整为零的方法,那么聚集的时候很可能就剩下那么三几个人了,不是趁机跑了,就是遇见了敌人被一下子消灭了,
要不是士兵对军官的忠诚度很高,同时军官又对士兵们非常放心,通常是不使用的,
当天下午,一名远征军士兵求见,他递上拜帖,“我家练兵來旅座意欲拜访易将军,不知道将军什么时候方便,”
易征其点点头,正规军就是正规军,见个面都是地上拜帖,要是他派扶真涛过去,肯定是说“兽兵就要杀到來了,我们什么时候密谋一下,”
易征其回应:“好,那就请练旅座今晚七点过來吧,”
这话说得非常之客套,实际上,两军之间的距离也就是几千米,一个驻扎了翼位州的东面,一个驻扎在南面,两军前哨的士兵距离近得都可以借个火了,
当晚,为了表示隆重,易征其带着三名部下出门亲自迎接,两军这是首次合作,一些礼貌上的仪式还是需要的,
远远的,看到远征军的一队人马过來,但到了半途,这批士兵却停了下來,继续向前走的只有那么三个人,为首的是个年轻将领,穿戴着一身劲装,身上并沒有多余的物品,甚至连一把兵器也沒有,他带领着两名部下,加快了脚步,
不用过多介绍,这必定就是练兵來了,
“练长官,说到底我们也是第一次见面,多带几个近卫比较好吧,”易征其远远地笑道,
练兵來哈哈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道:“到朝歌军之中,安全就是你们负责了,那还用我操心,易将军,久仰大名啊,”
练兵來仅仅带了两名卫兵,这小小的意外却让朝歌军对他好感大增,按照惯例,无论长官去哪里,就连见卡云陛下都是带着一队的近卫的,但偏偏练兵來却不是如此,他仿佛对朝歌军无比的信任,反倒是朝歌军这边,一排排,一队队的显得有些太紧张了,
易征其打量着眼前的年轻将领,不用任何的话语,单凭是第一感觉,易征其就能够察觉,这绝对是一个杀人杀得麻木了的将领,他的笑容看起來非常爽朗,阳光,但双眼却沒有多少的笑意,他的双眼看过了太多的尸体,看过了太多前一刻还活生生,下一刻却死不瞑目的场景,易征其莫名其妙地闪过一丝错觉:这人需要战争,只有战争才能够让他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易征其打量着练兵來,同时练兵來也打量着他,“想不到传闻中的易将军竟然这么的年轻,今日能见实在是我的荣幸,”
“哈哈,比起练旅座來,我这又算得了什么,你们远征军自从十二族大东征开始,就一直用铁血來保卫着整个帝国,牺牲的兄弟,流过的血数也数不清楚,我这是虚名,真正的英雄是那些前线上的士兵们,”
练兵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直接说道:“过來的时候忘记喝水了,有些口渴,有茶吗,”
“哈哈哈,有,里面请,”
易征其屏退左右,只是带着三名团座接见,期间双方都互相介绍一翻,让易征其想不到的是,这个练兵來说口渴并不是客套话,一进门就连续喝了四杯茶,这样的真性情反倒是让易征其十分的喜欢,两人先是畅聊一翻,越聊越觉得投机,竟然有几分相见恨晚的感觉,
易征其向他打探了近京行省战线的情况,问起了遇到的兽兵之中哪些是最可怕的,
练兵來斟酌道:“前线的情况要说三天三夜也讲不完,我想到什么就说些什么吧,那些兽兵的攻势还是很猛烈,他们学东西非常之快,开始的时候他们只会最简单的人海战术,交战至今他们已经不断地变化,而且他们也有真正的士兵,有一夜暴雨,他们就利用了暴雨作为掩护灭了我们整整一个团,事后并沒有恋战,立即撤退,这样的打发并不是兽兵向來的作风,我说的这个队伍就是我们接着要面对的工九九牛头兽兵,”
易征其一惊:“哦,看來他们的能耐还不小呢,是这个指挥官的本事还是这支牛头兽兵的特别,”
练兵來摇摇头:“不清楚,我与他交手数次了,布置下的陷阱,要采用的战术他很快就能够洞察出來,牛头族士兵并不是我们想象中那么简单,相信你也知道了,我们幽都现在一塌糊涂,幸好有大军师撑着,这个消息应该还沒有传播出去,要不然大风皇驱赶兽兵猛烈地攻击,我们需要瞻前顾后,绝对顶不了多久,”
易征其心知对方肯定不会无端端忽然间扯到幽都的身上,而且“家丑不外扬”,你们的老窝出事了,跟自己这个“民兵”头子说有什么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