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才道:“行刑的官差,可不会在乎你是否有孕,几十板子下去,不仅皮开肉绽,弄不好会一尸两命。哦,不仅如此,柳姑娘应该不知道,牢里的官差有多下作,还真有那么一两个喜欢孕妇的,说不准,你压根等不到行刑,就死在了他们手中。”
柳姑娘瑟缩了一下,眸中满是惊骇。
安翼冷声道:“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你有为此,丢掉小命的觉悟吗?既然来了,那我成全你。”
她哪里是安翼的对手,吓得脸都白了,见小厮真要将她拖到官府去,她哭道:“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大人饶我这一次。”
她只说自己是养不起孩子,才鬼迷心窍找上了他,安翼自然不信,他被下药那晚,若非服了解毒丸,说不准还真会宠幸她,此刻回想起来,处处都透着诡异。
安翼将她关起来,仔细审问了一番,她竟是咬死了自己只是一时糊涂,根本不承认背后有人。
安翼直接将她关进了刑部,让人查了一下她的住处,以及可曾有人出入过她的小院。
这一查,可不得了,这四个多月,她竟是不曾出过门,往她府里送菜的,是个十几岁的小丫鬟,从表面上看,她竟真的不曾跟旁的男人接触过,若非,安翼吓唬了她一番,让她退缩了,安翼说不得真会怀疑,自个曾跟她有过一晚,近而认下这个孩子。
裴邢倒是喜欢上了钟璃的陪伴,他以往公是公,私是私,自打体会到红袖添香带来的妙处后,他就厌倦了一个人处理公务,她陪在身侧的话,每次倦了,他都能将人捉到怀里,逗弄一番。
以至于接下来两日,他都在坤宁宫,唯有大臣觐见时,他才会过去接见一下。
前两日他还能稳住不乱来,后来,就以子嗣为由,缠着她胡来许久,只是一想起两人的亲密,钟璃一张脸就止不住地发烫。
被他再次抓到怀里索吻时,钟璃心跳又快了几分,“三叔!”
她每次羞恼时,喊的都是三叔,裴邢唇边泛起个笑,“再不抓紧点,大臣们又要催,还不是为了让你尽快怀上。”
钟璃又想踹他了。
时间缓慢走着。又过几日,阿鲁真再次入了宫,这次是以探望皇后娘娘为由,还让女奴带来许多冬虫夏草、燕窝一类。
钟璃不好再拒之不见,就让宫女将她领进了坤宁宫。
今日的阿鲁真,竟穿的西域服饰,一身肚脐装,将健美的身材完全露了出来。
她双腿笔直修长,小蛮腰也呈蜜色,阳光下,有种大晋女子,没有的美感,这一身装扮,莫名让人觉得脸红心跳。
坤宁宫的小太监,都不敢多瞧她。
她进来后,就落落大方地行了一礼。如今虽已三月份,穿这么薄,实际上,多少有些冷,钟璃都有些佩服她。
阿鲁真含笑对钟璃道:“前两日就想来探望您,怕您身子骨没好,我就多等了几日,皇后娘娘如今怎么样了?”
钟璃笑道:“本宫已无大碍,让公主费心了。”
阿鲁真道:“皇后娘娘不必跟我客气,得知您身体不适,阿鲁真担心了好几日,日日在为您祈福,这是我为您抄写的祈福经文,希望能保佑娘娘凤体康健。”
她说着让女奴将经文呈了上来,她用鞑靼文抄写的,钟璃只简单学过一点鞑靼文,隐约能瞧懂一些,确实是祈福类的经文。
钟璃再次道了谢,“公主有心了。”
阿鲁真道:“我与娘娘一见如故,实在担心娘娘的身体,才抄写了一本,您没事就好。我对大晋文化,很是仰慕,本想用汉文抄,结果字迹不尽如意,才选了鞑靼文字,希望娘娘不要嫌弃。”
钟璃始终挂着得体的笑,“本宫感谢还来不及,又岂会嫌弃?”
见她句句不离对大晋的仰慕,钟璃便与她聊了一些大晋的文化,不知不觉已临近午时,见她依然没有告退的意思,钟璃隐约明白了她的打算。
敢情穿得如此暴露,是为了给裴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