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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小丫头睡得香甜,乌黑的头发散在枕头上,红嘟嘟的嘴唇微微张着,呼吸间香甜的少女香让人沉醉。
船舱里有些闷,她被子褪在肩膀以下,虽然穿了睡衣,圆润肩膀的曲线还是十分的明显,那白皙的脖颈让人忍不住想去试探。
真是个傻孩子。
静立在床边的王九郎笑了笑,将被子拉上来,盖住了她的肩膀脖子,然后将帕子捂在她的鼻子上。
顾重阳是被一阵刺鼻的味道刺激醒的,感觉到有人捂住了她的嘴,本能的就想尖叫,突然感觉那人伏了下来,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道:“别叫,是我。”
是九郎!
顾重阳松了一口气,又立马变得紧张:“九郎,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王九郎冷笑一声,有人作死,竟然敢打这条船的主意。
他轻声道:“有人上了船,吹了迷.香,估计还有后手。你别怕,我在这里守着你。”
若不是想抓住活口,他岂会如此大张旗鼓?明知道是王家的船还这么大胆,岂会是普通的盗匪?分明是有备而来,目的就是要他的命!只可惜他并不是真的文弱书生,又岂会怕他们?
虽然胜券在握,却还是担心她,不得不守着她才安心,又怕她被迷.香伤了身子,赶紧将她弄醒。
“那我起来穿衣服。”顾重阳坐起来,被子依然盖在身上,由于二人都刻意压低声音,说话的时候必须离得很近才能使对方听到。
王九郎习内家功夫,六识过人,明显感觉到她呼出的温热气息带着甜甜的香味,少女香霸道又肆无忌惮地钻进了他的鼻孔,到那味道足格外好闻,就是神仙闻了,恐怕也会乱了心神。
小姑娘意识不到,可他却不能趁人之危。
王九郎摇了摇头,轻声道:“没事,你继续躺着,我在这里守着。”说完,就往后退了退。
她不怕,只是躺在床上跟王九郎共处一室太尬尴了些。
顾重阳心里别扭,,想起来穿衣服又怕自己发出声音坏了王九郎的事情,只好乖乖躺下,却一动也不敢动,浑身僵硬像个木板。
感觉到她的紧张,王九郎又轻声道:“你看外面,星星好多。”
顾重阳依言转头,果然看到满天星辉闪烁,好似梦幻天堂。却没发现自己转身的时候,肩膀露了出来。
等发现的时候,她感觉到别扭,想将被子提上来却觉得太刻意了,会不会让王九郎觉得自己防备他,令他不高兴。
她看了一眼王九郎,只见他看着窗外的夜色,根本没有注意她。她不由哂然,天这么黑,自己又穿着衣服,王九郎哪里就能看到她的肩膀了。
她安安心心地赏起月来,却感觉到被子一动,却是王九郎将她的肩膀盖住。
正欲说话,门口传来瑞丰大叔的声音:“九爷,都解决了。”
王九郎摸了摸她的头道:“睡吧,无事了。”
她还没有来得及害羞,王九郎已经转身走了,只听见船板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轻,越来越远。
顾重阳翻了个身,继续陷入睡眠。
梦中却见到王九郎坐在床边,温柔地轻抚她的脸,对着她的耳朵吹气,柔声细语唤她起床。
顾重阳感觉心跳如雷,头晕晕的,全身发烫,连脚趾头都因为羞涩而绷得紧紧的。
她突然睁开了眼睛,醒了。
“小姐醒了。”阿敏走进来,服侍顾重阳穿好衣服,将窗户打开。一回头,见顾重阳娇还呆呆坐在床上,身段娇软,娇靥动人,那红唇鲜艳欲滴,水盈盈的眸子略带几分慵懒迷茫,一时间看呆了。
阿纳走进来,推了她一下:“你怎么站着不动?”
阿敏回过神来,笑嘻嘻道:“小姐昨晚睡得好,气色真好。”
阿纳就看了顾重阳一眼,见顾重阳眉目清晰,脸颊带红,人比两岸的春.光还要诱人就点了点头,把眼睛移开了。
小姐是漂亮,跟之前有些不一样。
之前是小姑娘的漂亮娇憨,好像一夜之间就长大了,有了大姑娘诱人的样子,让她有些不好意思看。
顾重阳也从梦中回过神来,暗暗羞耻不已。
她怎么能做这样梦,怎么能这般亵.渎王九郎。就因为他长得好,她就窥视他,还在梦中那样……那她跟看见漂亮女子就上去调戏的登徒子有什么区别?
以后她一定不能再那样对待王九郎了,否则她成了什么人了呢?可王九郎长得太好了,她总是忍不住。虽然告诉自己不要窥视他,可她的眼睛不听自己使唤啊。
他好像会发光一样,让她一双在暗夜中的眼睛忍不住去寻找。
顾重阳觉得越来越羞耻了。
因为心里存了事,顾重阳早饭吃的都不香了。
为今之计,只有不去见王九郎了。她都做那样的梦了,如果再继续见面,她不知道她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可偏偏天不遂人愿,王九郎唤她去说话。
顾重阳不想去,至少暂时没想好怎么面对王九郎:“我有些不舒服,阿纳你帮我回了王九郎。”
过了一会,阿敏回来了:“小姐,九爷说既然不舒服,让您躺着休息,等下午到了码头就靠岸请大夫给您看病。”
顾重阳傻眼。
她只是不想见王九郎而已,如果船靠岸岂不又要浪费很多时间,再说了,她也没病啊,若是被大夫看出来了,那该多糗啊。
“你去跟九郎说,就说我没事……”
阿纳走了进来:“小姐,九爷朝这边来了。”
啊?
顾重阳更是呆住,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阿纳道:“小姐既然不舒服,还是躺到床上去吧,要不待会九爷看见了,会说我们服侍不周到。”
阿纳看出来了,小姐没病,只是不想见王九郎。
顾重阳也觉得这个主意甚好,忙脱了鞋,和衣躺在床上,让阿敏放下帐幔。
王九郎走进来,只看见粉色的帐幔,小丫头躺在床上,若隐若现。
他怔了一怔。
不算昨晚,他还是头一回进小姑娘的房间。
靠窗户那边放了一个细颈瓶,瓶中养着几枝桃花,给沉闷的船舱平添了几分柔媚。一路行船,有五六天了,她又没下船,这花定然是临来的时候折的了。
细颈瓶旁边,放了一个广口白瓷小缸,缸里面盛着半缸水,几尾小鱼在水中游来游去,十分惬意。那鱼很小很普通,一看就知道是船上捕上来烧菜嫌小,所以被她拿来养着了。
真是个热爱生活的好姑娘。
王九郎走到床边,不由放轻了声音:“顾小姐,你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对于装病一事,顾重阳之前不是没做过,可这一次却觉得异常羞耻:“只是有些累。”
昨天白天还好好的,他昨晚来的时候,她也很正常,怎么突然病了?八成跟昨天晚上的事情有关。
王九郎拉了椅子在床边坐下,示意阿敏阿纳出去,然后问她:“是不是因为有歹人上船,吓到你了?”
他竟然提起了昨晚,顾重阳想起他捂着她的嘴,想起他坐在床边伏在她耳边说话,想起昨天晚上她做的那个荒唐的梦,脸又开始发热,呼吸也有些急促:“没,昨晚有九郎陪着,我没害怕。”
话一出口,她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话也太暧昧了些,什么叫昨晚九郎陪着……
虽然隔着帘子,顾重阳还是羞得慌,她觉得越来越热,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可没有地洞,她只好抓过被子蒙住了头。
她因为紧张,呼吸急促,可听在王九郎耳中却不是这么回事了。怎么病得这么严重,连气息都不稳了?
“是不是着凉了?”
一定是他昨晚让她看星星打开窗户的时候吹了江风冻着了。他常年在外行走,什么都无所谓,可小丫头养在深闺,身体娇弱,哪跟他一样。
王九郎自责道:“我知道你现在难受,那就躺着,不要起来。等会午膳,我让人端进来。等下午我们靠了岸,我就让人请大夫给你治病。”
“不用!”顾重阳想也不想就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大声阻止:“我没事,只是有些微不舒服罢了,我是大夫,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你别请大夫。”
小丫头是怕请大夫怕吃药?
这可不行,讳疾忌医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王九郎长臂一挥,扯开了帐幔。
与此同时,顾重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自己包在了被中,从头到脚一点没露在外面。
王九郎更加奇怪了,小丫头到底怎么了。
伸手去扯被子,又觉得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