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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脸都是泪水。

皇帝心疼极了,搂着她道:“你别怕,有朕在你身边,有朕在呢,你会好好的,你不会有事的。”

梅妃虚弱地点点头:“皇上,孩子没了,咱们的孩子没了。”

“什么!”皇帝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看着梅妃:“你……”

“我有了身孕,却没保住孩子。”梅妃伤心愧疚,泪落如雨:“皇上,孩子没了。”

“没事,没事。”皇帝的眼眶也湿了:“会有的,咱们还会有孩子的。”

梅妃身体虚弱,情绪激动,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

皇帝大惊:“快宣太医,给梅妃治病!”

乾清宫里太医进进出出,所有人都格外慌忙,太子与王九郎站正殿门前的空地上说话。

“那番邦大夫控制住了。”王九郎低声道:“太子,下一步该怎么办要早早拿主意才是。”

“我……”太子看着乾清宫的方向,顿了顿道:“父皇年岁大了,思念故人,梅妃眼看着活不长了,父皇定然会大受打击,此时不宜换大夫,那番邦大夫的确有几分真本事的。”

王九郎微微一笑:“太子心善,万民之福。”

“太子是否近过潘侧妃的身?”

太子摇了摇头:“自打太傅跟我说过之后,我就将她关押了起来,她的家人也悉数找到,也被控制了起来。”

“嗯。”王九郎点了点头道:“那梅妃死后,便让潘侧妃进宫吧,皇上暂时离不了她。”

“太傅!”太子疑惑道:“那潘侧妃虽然美貌,但美貌的女子却不止她一个,为何父皇会待她如此上心?”

“因为亏欠。”王九郎低声道:“圣上那时还是二皇子,去浙江治水,被当时的三皇子如今的荣王设计,落入水中,下落不明。是一个船女救了他,圣上与那船女朝夕相对几个月,二人渐生情愫,那船女还怀了身孕。”

“那父皇为何不接那船女进京?”

“因为那船女是白莲教圣母之女,乃下一代圣母。”

“啊?”太子大吃一惊:“那不就是反贼邪教?”

堂堂皇子与反贼珠胎暗结怀了虐种,这事情若是传出去,别说是大位之争,就是身家性命恐怕都不保。

“是。”王九郎点头道:“当时皇上与那船女来往时,隐瞒了真实身份,只说自己是京都富商家的子弟,他也一直以为那船女不过是普通百姓而已。待知道了那船女真实身份又后悔莫及,最终说自己要先回家,然后再接船女进京。”

“那后来呢?”

“后来那船女、以及她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命丧火海。”

太子恍然大悟:“梅妃与那船女容貌相似,父皇将梅妃当做船女替身。”

“是,梅妃此番恐怕活不成了,皇帝定然会迁怒二皇子,二皇子赎罪并发,在劫难逃。”王九郎道:“届时,太子再送潘侧妃进宫。”

太子了然,冲王九郎福身:“多谢太傅教我。”

王九郎去了宫中水牢,提了那番邦大夫:“皇上离大限还有多久?”

番邦大夫身上没有外伤,只脸色发青,嘴唇发白,人止不住地抖。

后宫要收拾一个人太容易了,有的是又疼又看不出问题的法子。

番邦大夫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给王九郎磕头:“若此时戒药,还可以活两年。”

“太久了。”王九郎淡淡道:“圣上如今离不得药,加大剂量吧,半年之内,太子要登基。”

“是。”二皇子都被□□了,他这个棋子,自然只能任人宰割了,番邦大夫不敢有任何异议。

待王九郎要走,他终于将心理的疑问脱口问了出来:“王太傅,可否告诉小人,你如何认得那是罂粟花种?如何会知道罂粟膏会吃死人?”

王九郎脑海中浮现出小娇妻拿着那罂粟花种时打吃一惊的样子:“这是从哪里来的,九郎,千万要销毁,不能流出去,这东西会害死人的。”

他勾了勾唇,笑着走了出去,他的小丫头还在家里等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