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1 / 2)

平平淡淡,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裴迎的手倏然放在他后脑勺。

她又凑上来,贝齿又咬了他的嘴唇一口,像是不满意方才的浅尝即止。

当她的舌尖抵出来,触到殿下的嘴唇时,只接触了一点点,温热的,又潮湿极了。

她早就想知道了,殿下闻起来这样香甜,是不是哪里都是甜的。

陈敏终扳住了她的肩头,将她移开。

“说好了一口。”

裴迎望向他的目光,带了笑意:“殿下怎么跟我一个女儿家讨价还价。”

陈敏终目光一暗,只是轻轻问:“你确定?”

裴迎立刻吓得不作声了,她也只敢咬一咬,幸好殿下并不认真。

她想,殿下果然还是在嫌弃旁人的口水吧,碰一碰可以,再如何深入就不准了。

“以后可以多练练字。”陈敏终说。

裴迎冷哼一声,谁想陪他练字!

他想了一下,知道不妥当,还是一本正经地说出口:“也可以练练别的。”

他继续说:“而不是乱咬人。”

陈敏终只觉得怀中一空,膝上一轻,裴迎已经下来了。

裴迎说:“殿下从前说我胖了,我这么重,把殿下的腿坐坏了便不好了。”

她还记着,真是个记仇的小姑娘。

她知道殿下不会追出来,因为殿下腿疾未愈,只能坐在木轮椅上。

陈敏终伸出手,指尖一片水光漉漉,入眼帘时,他的眸光也倏然暗了。

他只是为她缓解药劲而已,并不作其它想法,可是,裴氏在怀里,舒展眉头,慢慢红了脸的模样,甚是可爱。

陈敏终不紧不慢地用帕子将指尖擦干净,一点都不剩了。

第34章我们在做什么(二更)……

这天下午,贵妃宫外一片战战兢兢,宫人垂首,静默了眼帘,连一声气也不敢喘。

自成年后,殿下极少来贵妃这边,今日殿下的脸色更是冷得可怕,宫人们心里有数,都明白发生了什么。

“昨日裴氏来过了。”

陈敏终漫不经心的一句话,携了一阵压迫感。

姜贵妃装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只当作高兴儿子来请安。

太子尚未起身,她冲徐嬷嬷使了个眼色。

徐嬷嬷当下心领神会,站出来说道。

“启禀太子,太子妃昨日来请茶,出言不逊顶撞了贵妃,贵妃看在您的情面,没与她计较,当下放她走了,不知何故,竟听人说太子妃是哭着回东宫的,这可奇怪了,满宫里的明眼人看着,没有动过她一根头发丝。”

这番恶人先告状也是屡见不鲜,陈敏终眼皮未抬一下。

姜贵妃瞥了徐嬷嬷一眼。

“好了,这些事告诉太子做什么。”

徐嬷嬷立刻口中称罪。

姜贵妃一只柔荑按在桌上,一面瞧着太子的脸色,一面说。

“终究是小门小户的女子,礼数不全,陛下赐婚的时候,我嘴上没说什么,心底却为你担忧,天底下哪有不为儿女考虑的母亲。”

陈敏终将茶盏拂了许久,却没有饮一口。

“母妃是责怪儿臣没有管教好裴氏?”

姜贵妃的语气缓和了些道:“母妃一向不曾苛责于你。”

她又想起一事,紧接着说道:“只是裴氏别有用心,在你身边挑拨一二,闹得你们表兄弟不睦,太子,本宫听说,你要打你表弟一百棍子,这是不是太重了些。”

原来,这日一早,从宫里传出太子的旨意,赏姜家嫡子一百棍,朝臣摸不着头脑。

虽说那姜曳珠骄纵跋扈,打他着实出了一口恶气,但姜家是太子的母族,太子何故让母族没脸?

姜贵妃忧心忡忡,只想太子收回命令。

“你表弟自小细皮嫩肉,半点苦都吃不得,别说一百棍了,就连跪一跪,家里都心疼得不得了,你表弟他又是个独苗,有什么不懂事的——”

陈敏终不动声色地拦回了她的话。

“大骊律法,冲撞太子者一百棍,这规矩母妃比我清楚。”

他的嘴角有笑意,笑意却浅到不及眼底,语气仍旧是宽和的,一字一句娓娓道出,令人不寒而栗。

“再说了,一百棍也有一百棍的打法,真动真格,十棍能打死得了人,一百棍也可以只叫他伤筋动骨,不伤性命,小惩大戒,以免他日后招致更大的祸端。”